“因为它啊……”
小木头儿手中的,是那个曾经被自己同伴们打碎的小木牛。
狼爷的目光在上面停了停,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等我们活下来了,一起喝酒吧。”
拿住小木头儿递过来的某位管事的百炼精钢环首刀,狼爷将所有的东西用孤狼皮子包住了,便催促着小木头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等小木头儿消失了的时候,狼爷看看这个洞穴,便提着大枪往小青头山脉的更深处走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狼爷皮子中包住的,除了那瓶子所剩不多的丹药,还有自己记录七伤功法的一团子纸张,一些肉干,还有三百多两银子,再无它物。哦,不,还有那个当做锅用的铜盆和火石火引子。
“老爷,围杀不利,那三个管事都死了。”
“李胡子呢?”
“呃,他和三管家在交割年前的任务事儿……”
“倒挑了个好时候,去了多少人?”
“十位管事和供奉,其中有两位中阶……”
“老八,你也去吧,带上一头狈狗吧。大过年的,百里家丢不起这个人!”
小青头山脉再往里,便是青头山。这青头山,其高有千丈,但是与遮天蔽日的大青山脉相比,还是逊色万千。不过对此时正在其中穿插的狼爷来讲,简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狼爷觉得有些不妙,后背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直火辣辣的疼,随手一抹便是一把血,自己都跑了半天了,这种难以结疤的伤口,搞不好是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的。两夜三天,等到狼爷实在走不动的时候,已经进入青头山的范围了。
开始时,狼爷很是小心的,因为小青头山脉的深处都是虎狼纵横了,更不要提青头山的范围了,反正狼爷所行之处,毫无人踪,狼爷是学过追踪侦查之类的常识的,寻常的人迹是能看出来的,这里,是真的没有。
可是狼爷越走越奇怪,怎么自己从未遇上拦路虎或者挡道狼?难道长得帅的人运气真的不会太差?然后狼爷一不小心或者说毫无心理准备的走到一处爆猿的领地,正在万念俱灰的感慨时,咦,猿兄,你怎么走了……
狼爷越走越奇怪,最后甚至开始作死了,直着走横着走,反正小青头山脉穿越了过去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野兽挡一挡自己。难道我太帅了?狼爷拍拍脑袋,应该还不够帅,要是帅管用的话,那赤斓猛虎和孤狼应该引颈就戮的,怎么能把自己差点折腾死?
孤狼?狼爷一怔,难道是它?
之前狼爷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孤狼的血肉味道不错,不同凡狼。然后此时想起来,应该就是它了。
什么样的狼会和牛一样大?什么样的狼血比猛虎还有营养?什么样的狼和人一样聪明?我去,狼爷不敢想了,我杀了一个什么东西?
不提累了个半死的狼爷,追踪狼爷的八老爷和十位三流武者,已经死了三人了。因为他们没有狼爷帅气的面孔,小青头山脉的主人们不给他们面子。
咦,一头猛虎在想,大过年的,今天不是人类的正月初一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在外面晃悠,刚才过去的那个就不提了,人家的大袄子是自己惹不起的东西,可你们这群人,大爷我就是不爽了,得,咱也过过年,吃个两条腿走路的……
如果不是八老爷和另外两位三流中阶武者,其余的三流低阶管事和供奉是走不出小青头山脉的。和人类一样,越是好的地方住的物种越是厉害,山脉深处的兽类,可是越来越厉害。
难道这小子真有什么奇遇不成?八老爷之前一度想要放弃了,为了一个野小子,百里家损失了三四位三流武者了,在加上刚才,已经七八位了,这可不是小事,百里家一年中或明或暗的征战,也损失不了这么多,一个镇子安排上一位三流武者,那就能为百里家稳住这个镇子,这下子相当于百里家损失了七八个镇子了。
一定是了,这小子绝对手里有什么东西,哪怕是这些人都死了,八老爷环视一番,只要得到了野狼手里的东西,也就值了。因为这狈狗乃是狈和狗的产物,不但有狈的精明还有狗的灵敏,百里家也就三四头而已。这狈狗搜索到的路线一定错不了,之前他们特意到狼爷落过脚的虎穴寻了些还残留着狼爷气息的物品,怎么会错?
是没错,可是也就是没错反而苦了他们。这野狼难道真是狼崽子不成,怎么这些个虎豹狼猿的不袭击他?我去,竟然还从人家的窝里直着穿过去了……
八老爷带人寻到狼爷的时候,狼爷已经气息奄奄了。
不是累的,是真的没劲了。狼爷之前大杀四方之后,又是不停不休的赶路,倒是切合了七伤功法的要义,可后果也极大,狼爷都要把自己伤死了。就像之前所说的,寻常人拿了七伤功法,练不得法的话,想要伤害自己都做不到,更不要提狼爷这样的,不但做到了,还快把自己作死了。
七伤这套功法,其传承来头是极大的,哪怕是阿小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厉害,呃,仆人,也是极为郑重的看待的。世上有些东西,比如宝贝,大家都喜欢抢过来。但也有些东西,比如七伤,放在那里,没人敢动。哪怕是灭国的诱惑,也只能说不知道才去抢的,有些东西的背后,是亿万生灵都惹不起的存在!
因此哪怕是阿小,其实对这套功法了解的不多,只是因缘巧合之下,才知道内容,但是更为重要的层次划分,却是不甚了解,也不敢太了解,或者说不敢告诉狼爷。他只是知道,这功法无关根骨,只关系资质和资源,狼爷资质是天生的,伶俐么;资源是红衣小女孩儿给的,糖豆呗。
狼爷哪怕是精神恍惚了,还是发现了八老爷所带领的七人。看着围住自己的八人,狼爷咧嘴笑笑,不知什么时候,抹抹嘴,“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