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轲廉看着账单出神。他不是在心疼钱，而是在不安。
为什么我总感觉心里发慌？这是不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先森，您四刷卡还四付现金呢？”新来的收银小妹隔着吧台，举着pos机举到手酸，牛轲廉也没有一点反应。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牛轲廉身边的经理小王。小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右手并拢成刀，狠狠披在左手手掌。小妹点头会意。
“啪”
她把pos机拍在吧台上，目露凶光。
“厚！先森，你造你酱很让偶为难欸！只四付款而已，你要机车到什么时候！”
牛轲廉回过神，疑惑道：“什么机车？”
“咳咳。”小王瞪了小妹一眼，“不要说你家乡的土话。”
小妹瘪嘴委屈道：“厚，偶造了。”
“什么糟了？”牛轲廉脸色顿时难看，现在的他格外敏感。
小妹低头翻白眼，偷偷摸摸说：“你四不四傻。”
“嘭嘭”小王敲着桌面，再次提醒：“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说方言，不要说方言！你再说方言，就卷铺盖游回老家！”
“厚”小妹低头玩着衣角，“经理表凶偶哦，偶有努力在改啦”
牛轲廉听不下去了，直接掏出手机：“我赶时间，你快点收钱。”
“好好。”小妹再起拿起pos机，放到他面前。
牛轲廉按住跳个不停的眼皮，耐着性子说：“我用手机支付！不刷卡！”
“厚，你要酱紫到什么时候啊！”小妹有些恼火，“你的手机根本抵不了饭钱，不要再玩偶啦！”
小王叹了口，默默离地走进收银台，推了推小妹：“你让让。”
“蛤？经理表酱紫，偶今天四第一天善班，四有很多东东不懂。你表赶偶走嘛”小妹嘟囔着嘴巴，拉着小王的右手左右摇摆。
小王没有搭理她，用另一只手在收银机上噼里啪啦按着按键，然后拿起扫码枪，对牛轲廉说：“一共是十万零三百九十五，我可以用经理的职权给你打折，您想打几折？”
牛轲廉点开微信支付，催促道：“随便，你快点收钱，我还有急事。”
“哦，那我就按最高折扣来算零头不要了。”小王说完就把牛轲廉的手机扫了下，在滴的一声后完成了收款。
微信支付：付款金额￥100390
“还真是真是没要零头。”牛轲廉点头瞪着小王，愤然离开收银台。
小妹看到收银机上显示收到了付款，立马松开了小王的手，惊奇道：“蛤？酱就付款啦？不用刷卡嘛？”
“你以为呢？”小王露出深藏功与名的神态，“就是酱简单。”
“酱比偶家乡高级喔！”
“我们这可是高级餐厅，付款方式当然比你家乡多。”小王得意洋洋。
小妹撇了撇嘴：“茶叶蛋都没有，哪里高级喔”
“”小王也愤然离开了收银台。
当牛轲廉回到餐桌旁，三人一鬼停止了疯闹。
他用真诚的目光注视着马笠：“小马，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谈谈。”
马笠想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好。”
“去外面说。”牛轲廉做出邀请的手势。
“好。”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又在要说违心的话？我明明没有使用我真是大好人，更何况那技能还在冷却中
难道这就是牛轲廉的请求术吗？
他连忙进入人物面板，看到“请求术”这三个红色字，盖在自己的名字上。
又中招了！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使用这样的招式？他是想求我做什么吗？
宋青青看到马笠僵硬地起身，跟在牛轲廉身后，心里没来由一紧。
“学长，我和你一起去。”
牛轲廉出声阻止道：“不用，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和你的朋友就在这里待着。小马，我说的对吗？”
“对。”
心慌不已的宋青青还想继续说服马笠：“可是”
牛轲廉微微皱眉。宋小妹连二级请求术都能抵抗，还真是个麻烦！早知如此，我应该绕过她，直接和肉鸡接触。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三级请求术发动！
“我请各位吃了昂贵的大餐，就是想和小马单独聊聊。希望你，”他看了眼宋青青，又看了眼葛圣杰，“还有你，能看在大餐的面子上，给我和小马一点私人空间。”
葛圣杰坐在一椅子上，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好，大叔您随意。”
宋青青的内心越发挣扎：“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小马，我觉得你需要说服你的员工，让她明白男人之间的事，女人最好不要掺和。”牛轲廉继续对马笠释放请求术。
“青青乖乖等我，我去去就回来。”马笠很无奈。现在违心的情况比使用我真是大好人还麻烦。
当大好人的时候，虽然只能说违心的话，但身体好歹归自己控制。现在中了请求术，不仅说话按着牛轲廉的意思来，就连身体都跟提线木偶一般，听从他的调遣。
牛马二人通过走廊时，被保安拦了下来。这人就是之前，牛轲廉想开小王后门的时候，主动跳出来的保安。
“对不起，前面是厨房操作间，请二位止步。”
马笠一边盯着这名中年男子，一边回忆左桑丘的面孔。
很像，真的很像！只是
马笠微微皱眉。
只是，我在许蛟记忆中看到的左桑丘，总是带着一副阴鸷的表情。而这个人，看上去要正派的多。
马笠想试探他，却突然心悸。
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他真的是左桑丘，那他修为怕是和老疯子差不多，都不是我能招惹的真人。
“我赶时间，麻烦您行个方便。”
牛轲廉一开口，原本站在走廊中央的中年男子，立马让开路：“嗯，下不为例。”
“好的。”牛轲廉点头致谢后，继续领着马笠前进。
不是吧！真人也抵挡不住这位牛老哥的请求术？还是说，保安大叔真的是普通人，只是左桑丘长得像而已。
算了，等牛轲廉葫芦里的药全部卖完，我再找机会打电话问问许蛟，看看这位保安大叔是什么来路。
当二人从厨房的后门走出后，牛轲廉抬头看着门上方的摄像头，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可以杀鸡了。
今天双十一，各位的手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