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官员说完之后,其他官员觉得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也都连忙跟着附和。
“是啊圣上,臣也觉得这西凉很合适,秦国公若是能去西凉封王,可确保我大唐安稳啊。”
“这西凉之地,在丝绸之路上,在河西走廊啊,这个地方时常会受到各方势力的侵扰,我大唐一直一来都无人能够安稳之,秦国公能力出众,他若去西凉封王,可确保我大唐无忧。”
“不错,不错,凉州这个地方,已经许久不曾有过封王了,这一次,正好让秦国公去。”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李世民却是露出了为难神色,道:“诸位爱卿说的是有一些道理,可是秦国公为我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那西凉边陲,并非繁华之地,让秦爱卿去那种地方,会不会显得朕过于刻薄了一些?”
李世民自然是要表现的很为秦天考虑的,这样才显得他这个天子比较厚道。
他这么开口之后,朝中群臣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很显然,这个时候,秦天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立马站出来表明忠心,说一下去凉州封王也没什么,自己还要为大唐肝脑涂地之类的话。
所以他们要把说话的机会让给秦天。
而此时秦天,却是在心里把李世民和刚才的那个官员给暗骂了一百遍,西凉王啊,说起来很好听,但其实那个地方十分的贫瘠,不仅贫瘠,四周更是危险从从啊,西北之地有西突厥,有西域,这边有吐谷浑,有吐蕃,他就是被这些国家给包围的一个地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给自己酿成大祸来。
说实话,这样的地方,他不怎么想去。
他可是大唐的功臣啊,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不是他觉悟不高,若是让他去那种地方打仗,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去就去了,可若是去那里封王,只怕以后没有朝廷命令,他就别想离开自己的封地了,那日子,怕是不好过。
“秦爱卿?”见秦天一直没有开口,李世民便喊了一下,提醒提醒秦天。
秦天那里能不知道李世民的意思,见到这种情况后,他也只能连忙站出来,说道:“圣上不必为臣担忧,那西突厥胆敢侵袭我大唐,我大唐西北边陲,的确应该好好的设防一番,臣愿意去西凉为王,有臣在,绝不让外寇踏入我大唐一步。”
这话说的十分豪气,李世民听完之后,这才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秦爱卿真乃我大唐忠良啊,好,此事就这般说定了,秦爱卿回去之后,便早日去西凉赴任吧,那里现在很需要亲爱卿啊。”
这样说完,李世民才对秦怀玉他们这些人进行赏赐,至于其他将士,则由吏部来根据他们的功劳多少,进行赏赐。
此时,哪怕他们大唐面临着雪灾,可这些立了功劳的将士,也必须对他们进行赏赐,他们可是拿着命去与敌人拼杀的啊,如果把他们的赏赐给克扣了,那他们还是人吗?
还怎么让他们为大唐卖命?
朝廷有规定,扣了谁的赏赐,都不能扣了这些在战场上卖命的将士的赏赐。
这样嘀嘀咕咕说了一通之后,李世民便宣布退朝了,有关秦天封王的诏书什么的,很快就会有宫人去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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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大雪还在不停的下着,退朝之后,秦天带着顾梦直接回府。
倒不是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虽然顾梦对秦天很是崇拜,但也并无男女情愫,秦天对她,也是如此。
之所以将顾梦带到自己府上,只是因为顾梦在京城没有地方住,而他现在好歹是个郡主,其他地方也不能随便住,所以在他的郡主府弄好之前,他只能借助在秦天这里。
回去的途中,顾梦有点不忿。
“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圣上却派你去西凉那种地方封王,你就心里甘心?”
顾梦倒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他觉得以秦天这样的功劳,就是被封到一个十分富饶的地方为王,也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李世民却把他给弄到了西凉去,这不明显不怎么想让秦天封王,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把他给打发了吗?
不仅把他给打发了,而且打发的地方还特别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四周的敌人给吞并,一旦他打了败仗,朝廷这边的责罚恐怕很快就到了。
他很为秦天表示不值。
秦天坐在马车里,外面的雪下个不停,顾梦是手里是一个雪球,他好像完全都不知道冷为何物。
秦天浅笑,道:“身为臣子,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你不甘心也是如此,甘心也是如此,倒不如坦然接受,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值,毕竟那地方过于荒凉贫瘠了一些,不过后来我想了想,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啊,那里的风景可能也还是不错的,人总是要去尝试很多的事情,去很多的地方,不是吗?”
达到了秦天这种境界的人,已经很难为外物所喜,所忧了,就算一开始有那么一点不喜,但他很快还是能够调整过来的。
秦天这话说出来后,顾梦却是一愣,他的心里想的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景象,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呢,以前在南诏,见到的都是一些十分秀丽的景象,婉约的不行。
那种粗狂之美,她还真没有见过,也许在那些地方的雪,比长安城的还要大吧?
突然间,他觉得秦天好稳,好镇定,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将他给击垮。
而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这种气质,他在其他人那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本来,他对秦天没有什么情愫感觉的,毕竟他知道秦天家里已经有三个夫人了,他好歹是个郡主,就算没有了父王,他也绝不至于去给人做小吧,所以见到秦天的时候,他就自动屏蔽了这方面的情愫。
可在这一刻,在这寒风大雪之中,她的心却不由得砰然跳动起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说不出的奇妙,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