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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整理衣裳，很快地跑了进来，眼闪烁烁地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绍老爷子，问道：“可以确定了吧？我们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
绍老爷子没有言语，很快地拔通了一下电话，简单地说道：“把那笔钱打过去吧。”挂了电话，李楠十分满意地退出了房间，带着三个跟班扬长而去。他又连拔了三个电话出去，讲完，人已经疲累到不行，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王烨他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很快，楼道里面被喧哗占领，几十个人齐齐涌了进来，有最前面的两个人同时穿过房门，一齐被卡在那里。
举着话通的跟扛着相机的说道：“我先到的，你让让。”
扛相机的毫不客气地拒绝，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绍老爷子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对着门口无声地叹惜，“你们一个一个的进来，我有事儿要说。”
有人发了命令，门外的人这才相互瞪了一眼，依次走了进来，把原本空荡的病房占得满满的，屋里面的空气随之浑浊。
绍老爷子面前人头攒动，实在看不出来谁是谁，只得出声问道：“王律师，邱律师，孙律师，你们来了吗？”
人群攒动，从里面走出三个穿着整齐板正的眼镜男来，规规矩矩地走到床边，“绍老。”
绍老爷子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之前立的遗嘱，今日当着所有电台、报社记者的面儿，撕了吧。”语声没由来的颓废，“重新立一份儿，我说，你们写。”
三个人齐齐地拿起笔来。
屋里面很快地安静了下来，连一声咳嗽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