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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深得王大娘的心意,高兴地点了点头。一会儿等王烨从屋里面出来,王大娘真的向王烨问了起来,“三儿啊,你一早来的时候,拿的那些个包包裹裹的怎么没有见你拿回来,莫不是落在四凤夫家了?”
王烨以前总觉得他娘是个勤俭节约的人,怕是浪费了东西,才总是管着、问着,可是今儿看到老二媳妇那样子,娘也不说她,就觉得自己以前想差了,现在又见她问,心里面就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应付道:“您就别管了,反正丢不了。”
“什么叫丢不了?你放到四凤婆家,那就是等于丢了,以老拐头儿那个抠门的性子……”王烨都已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她依然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夜渐渐地深了。
王家的两个孩子都困得不行了,小的那个直接爬在地上睡着了,老二和老二媳妇这才依依不舍地抱着孩子们离开了。
然后,王老爹和王大娘一屋,老大的屋子让给了四凤和两个孩子,苏小凤和小狐狸就在屋里的地上铺了张席子,打了地铺。而老大和老三王烨就直接被安置在了院子里面,露天而眠。
听着大哥的鼾声,王烨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和衣身在地上,看着夜空的星星发呆。
一会儿,一个人拖着鞋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在院子里面转了一圈,最后在王烨身边的席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三儿啊,还没睡呢!”
王烨依然看着星空,没有应声。他在想,今天答应的给老别头儿的一万块钱要从那里出。以前他上班的时候,挣的也不是很多,而且每个月都要往家里面寄三千块钱。索性他一个单身汉,应酬也不多,还算可以,留了一些积储。可是,自从又考了研,已经快有一年没有工作了,虽说不是半点收入也无,但是总不够开销的,他的积储已经所剩不多了,要是再付了四凤的这一笔,下半年的房租钱都得费些周折呢。
王大娘见王烨望着天,不说话,推了推他,又叫了一声“老大”,老大没有应声,这才凑到王烨跟前,以极小的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三儿,他们都睡了,咱娘俩商理个事儿呗!”
什么事还要大家都睡了才能说?王烨扭头不解地看向她娘。
王大娘又向旁边的屋子看了一眼,细听了一下,里面静悄悄地,这才放下心来,压低声音说道:“三儿啊,你今年有多大了?”不等王烨回答,又说道:“你看啊,你大哥今年都三十八了,还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媳妇,娘啊天天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王烨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也还没有媳妇呢。
“三儿啊,今天跟你来咱家这两个姑娘,娘瞧着挺好,那个是你的媳妇啊?”
王烨摇了摇头,那个也不是。
“那个白衣服的,人漂亮,嘴巴也利落,说话办事都没得说;另外一个更温柔稳重些,看着也老实能干。”王大娘继续说道:“要是你有心,把她们两个分一个给你大哥,娘就再高兴不过了。”
呃!王烨差点没有被他娘的话给噎着。什么叫分一个给大哥,他诧异地看着王大娘,心里面都不知道如何评价这样一件事儿。
王大娘看着王烨的样子,不乐意了,声音立刻拔高了三分,“怎么?你不愿意?他可是你的亲大哥!”她指着老大,“小的时候,爹娘没空看你们,都是你大哥把你们带大的。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一点儿都不肯为你大哥考虑?真是个白眼狼!”
“不是……”王烨被无端地被扣上了白眼狼的称号,真得有点儿哭笑不得,“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大娘横眉竖眼地看着王烨,从地上跳了起来,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狐狸和小凤都是我的好朋友,你要她们给大哥当媳妇,总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吧?”王烨怕他娘把两个美女吵醒了,连忙安抚道。
王大娘见王烨没有强烈地反对,这才安静了一些,又在王烨身边坐下,细细地给他说道:“这男婚女嫁呀,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像你妹妹——四丫头,不就是我做的主儿,然后盖头一盖换个地方,生儿育女继续过日子。那里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像我跟你爹,结婚前都没有见过面儿,不是一样,就这么过来了?谁能说什么不是?”
“可是,那是古代……”再说了现在那儿还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王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大娘打断了。
“我瞧着,那个白衣服的太过伶俐,你大哥老实,怕是降不住她。那个叫小……小凤儿的丫头就挺不错,人也老实,定能跟你大哥和和美美的。赶明儿,我让你爹去集上割几斤肉,打几斤酒,请请乡亲们,然后就把事办了。你看咋样?”王大娘越说越开心,仿佛此刻已经定下了王家大哥跟苏小凤的亲事,新人马上就要进门了一样。
“娘——”王烨沉下脸,拉长声音,重重地叫了一声,把他娘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咋了?”
“小凤还小,又跟大哥差那么多岁,不一定能同意。”
“不同意?”王大娘往屋里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她还能不同意?现在就睡在咱家的屋子里面呢!”见王烨满脸愁容,以为王烨是怕事儿不成,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夸口道:“这事,不成也得成。你看娘的。到时候,她要是同意最好。要是不同意,你们三兄弟就联手把她绑了,让老二媳妇给她把衣服这么一换。咱们照样吹吹打打,请乡亲们吃吃喝喝,然后到了晚上再把她跟你大哥关一个屋,没有不成的。放心好了,放心!”最好,生怕王烨不放心似的,连说了好几个放心。
王烨的心里十五个掉桶打水,真是七上八下,说不定四凤当年就是被他娘用这么一招给坑了,到如今,她又想用相同的方法来祸害小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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