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拉起小狐狸的手,问道:“妖娆姐姐,那个大和尚说的什么?”
“谁知道他说什么!”小狐狸气呼呼的说道,不过自己废了那么半天的力才请来的佛,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终是不甘心。看着看着离去的方向,小狐狸一咬牙一跺脚跟了上去。
小宝见小狐狸往前走,也溜溜的跟了上去。现在他已经是方寸大乱,不知所措了,要不是小狐狸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当小狐狸两个跨入殿门的时候,十殿阎罗一个不少排成一排正坐在殿中开堂问案,堂下三班衙役排列两旁,地藏王站在大殿当中,钟馗亦坐在堂下,不过不知何时弄了满身的伤在身。
小狐狸前脚进去,王烨躺在地上悠悠的醒转过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慢慢的坐起身来。
小狐狸看到王烨的瞬间,情绪再也抑制不住了,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想哭,却哽咽满喉,哭不出声响开,只能不住的落泪。
小宝见到王烨和苏小凤,比见到久别的亲人还要亲,搓着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是苏小凤一直昏迷不醒,他也不敢上前去叫她。不过,通过这件事他倒是学乖了,悄没声息的进去之后,一直就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低,小狐狸做什么他才做什么。
只是,小狐狸一直都不曾低调过。所以,他们一进殿便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小狐狸只当没有听到,没有看到,现在,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见他满身狼藉,身上血迹斑斑,小狐狸满腔的怒火腾地冒起老高,“你们阎罗殿是讲理的地方,还是只会动粗?”说着,心疼的看向王烨身上的伤,轻轻的在上面抚摸。
王烨被她抚的好疼,忍不住嘶喝了一声。
吓得小狐狸面如土色,连忙听了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哪里伤着了?我帮你看看。”
王烨浑身都是伤,但是以她现在压着的位置为最,于是指指自己被小狐狸压着的胸腹及大腿。
小狐狸也才发现,他与王烨现在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立马从王烨的身上弹了下来,脸上飞起两团可疑的红云。
苏小凤“婴宁”一声,也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阎罗殿的正中间,王烨、小狐狸、小宝全都陪在她身边,心里面前所未有的充实。这一刻,她可以证实,她爱王烨,甚至一点儿都不必小狐狸少,她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爱。
十殿阎罗见人已到齐,而且意外的还多出一个人来,其中一个一拍惊堂木,说道:“升堂!”
“威武!”三班衙役手持木棍,轻点着地面,齐声应道。这一点儿上跟阳间的古代还真差不多。
接着,便开始问案。
王烨盘膝坐于大殿之上,先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讲述可一遍。只不过,他把自己这方说得如同完全无辜的受害者,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鬼差拿错生人。
阎罗殿里十个殿君听完讲述,小声讨论了一番,着鬼差压来了一队银衣亮甲的鬼差,其中一个斥责道:“你们拘人难道不是按着名单,秉公办理?”
那些个阴兵浑身颤抖,其中一个弱弱的回道:“当然是按名单进行处理的,只是途中路遇滂沱大雨,看到一个小鬼站在他们过往得栈道上寻不见妈妈,所以不应该……”他略一沉思,说道,“现在人人都说鬼差难道当。”
十殿阎罗把皮球踢向钟馗,其中一位笑的满面褶皱,问道:“老钟,你怎么看?”
钟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们审案都审老了,问我怎么办?”
那个满脸褶皱的阎王嘿嘿一笑,沉下脸,和其它阎君一起一本正经,一脸严肃起来,案子正式开审,钟馗、地藏王旁听。
官司才打了一半儿,却见一个红裙翠袖,戴妙常筓,穿金缕衣的妙龄女子款款走来,来在殿外,朱唇轻启,声音温和如娟娟流水,她向着殿内嗔怪道:“我熬汤的水脏了,你们十殿阎罗、鬼王判官,那个来管管,不然奈何桥上集聚的灵魂可要把桥压塌了。”
一个判官冲阎君们点点头,行至殿外,却见孟美女手中拿了朵彼岸花,身影芊芊,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揪着那花瓣,口中徐徐的念着:“给她喝,不给她喝,给她喝,不给她喝……”倒像是迷了一般。
“孟婆奶奶,”那判官也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轻轻的在她背后叫了一身。
孟婆听到,缓缓转过身来,向那判官福了一礼,轻道:“你家阎君爷爷怎么说?我哪里可是等不了太长时间。”
判官一脸苦相,连忙还了一礼,回头望了望殿内,“这不,殿内正审着呢!”他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连十八层地狱里的那位都来了。”
“地藏王?”孟美女拿美眸向殿内瞟了一眼,看见一个身姿挺拔的大和尚正一动不动的立于殿内,不由莞尔,“他来干什么?莫不是他地狱中缺了恶鬼,上这里来寻上一二?”
判官听她说得有趣,不由也想了,不过事情怕没有那么简单,他向孟婆摆摆手,示意她耐心等待,便回到殿中。
殿内,阎君让小鬼们抬来了生死簿,几个鬼判正趴在上面找王烨他们的名字。
“王烨,男,……寿元二百……现年32……”其中一个鬼判边看边念,越看越惊心,念得断断续续的,念到一半儿,回头对十殿阎罗说道:“他的命格好像有人替他改过……”
钟馗坐在一旁听判官如此说,气的直哼哼,“他犯下如此大案,还寿元二百?”
十殿阎罗谁都没有说话,只让找小狐狸和苏小凤的名字。小宝睁着一双眼睛这儿看看,那看看,好奇极了。
王烨回味着鬼判的话,想起小狐狸逼着他修炼的日子,扯了扯嘴角,轻轻的笑了。
这时,消失不见了的红衣女子竟又悠悠的如一缕青烟似的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