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院的全景呈现在两人面前,浮华之气扑面,而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在各行各业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秦阳在心里暗暗赞叹一下之后就拉着零坐到座位上,周围的宾客纷纷落座,彼此之间似乎都认识,简单地寒暄。歌剧院并不大,但几百个位置座无虚席。
灯依次熄灭,最后只剩下穹顶中央的巨型枝状吊灯还亮着,白衣侍者在走道间经过敲响串铃,宾客们谈论的声音低下来,大幕抖动,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女士们先生们,索斯比定向拍卖会2010年夏季芝加哥文化拍卖会将在五分钟后开始,我是这次的拍卖师,请握好你们的号牌,不要错过心仪的东西,因为我们接下来竞拍的东西,每一件都独一无二。”拍卖师顿了顿,“那么现在,天黑请闭眼。”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微微低头,除了秦阳和零。
“天亮了,请睁眼。”所有人在同一时刻睁眼,数百双金色的眼瞳暴露在空气中,“他们都是混血种。”零轻轻地说,“看出来了,是真正的黄金瞳,他们在显示自己的血统,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秦阳说着一顿,冰蓝色的眸子里透出危险的气息,一丝猩红色的光芒在眼中闪过,向后看去,他看见了坐在倒数第三排最中间位置上的身影,但是因为浑身裹在阿拉伯长袍里,看不清楚,不过秦阳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
“怎么了?”零见秦阳这般反应,轻轻地问了一句,“没事,只是找到了老朋友而已。”秦阳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手说道,零轻轻地“哦”了一声,没再作声。
“接下来要开拍的是清乾隆洋彩锦上添花万寿如意葫芦瓶,这件中国清朝乾隆时期的瓷器是当时制瓷工艺的极致,是内务府制造的皇家用品,1900年庚子战争后流出中国,与此类似的一件产品在几个月前于香港拍出了1730万美元的价格。”拍卖师扫视全场,“起拍价900万美元,现在请出价。”众人纷纷开始出价,秦阳只是握着零的小手默默地坐在位置上,偶尔举牌出价哄抬一下价格,超过2000万后就放手了,转而和零窃窃私语起来。
“2310万一次!”“2310万两次!”“2310万三次!成交!”拍卖师落槌,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还有最后一件拍品,来自中国清朝雍正年间的金凤手镯一只。”拍卖师看着那只闪烁着点点荧光的手镯说道,“绝对的真品,历史上只有一位皇后佩戴过,”秦阳扫了一眼手镯,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品,而且手镯上蕴含的天地正气也不少,对修炼之人是绝对有好处的,秦阳想着看向了零,心里的小算盘又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历史上佩戴过这只手镯的人来头也不小,钮钴禄氏,也就是甄嬛,代表自己权力的象征,但她持有金凤手镯的事情一共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再加上她平时为人低调,就更加不为人所知了,最后作为她的殉葬品被葬入陵墓中,也不知是谁盗挖出来的,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底价4000万美元,请出价。”“两亿。”拍卖师话音刚落,秦阳就举起手中的25号牌,淡淡地说道。“两亿?”“这家伙疯了吗?”“这个年轻人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一时间,各种质疑声响起,拍卖师犹豫了一下,助手快步登台在拍卖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拍卖师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大家对这件拍品的兴趣,但出价的激烈程度大大超过了我们的预期,我们必须防止虚报价格导致拍卖成功却无法支付的状况,所以我们必须请25号Qin先生和我们去一次财务间,再次期间我们暂停拍卖,非常抱歉。”“没问题。”秦阳站起身来,“师傅……”零拉着秦阳的手,秦阳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事,不用担心,我既然说了自然就有能力拍下它。”“可是……”“至于最后压轴的拍品,我也有把握拿下它,你看着就好。”秦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摘下了耳机和麦克风,跟着助手进了财务间。
财务间里,拍卖师助手和财务经理围绕在秦阳身边,“我们查过您的账户,您提供给我们的只有一个花旗银行的账户,里面有一亿美元的余额,同时还有五千万美元的保证金,但您的出价真的太过夸张,四倍于您的保证金,您第一次光临,信用度还不够,如果您不能证明您确实有支付能力,我们将取消您的出价权。”“可以刷卡吗?”“当然可以,前提是您要有足够的钱。”财务经理不客气的说道,秦阳淡笑一声,抽出一张支票来,在上面写上一个2加上八个0递给财务经理,“我在瑞士银行有账户,你们可以查看一下。”
财务经理嗤笑一声,眼中的不屑秦阳都看在眼里,但秦阳并不发怒,只是双手抱胸等在那里,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财务经理终究还是拿着支票走了出去,秦阳坐在一边等待,10分钟后,财务经理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在助手耳边说了几句,助手脸色一变,震惊地看着秦阳,“这件拍品我要定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秦阳平静地问道,“没问题,我们很乐意为您服务。”助手和财务经理恭敬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我女朋友还等着呢。”“没问题,您现在就可以回去,需要我们送您吗?”助手搓着手,恭敬地说,“不用了,只要没人跟我竞价就好。”“已经确认了没人会继续出价,您可以把这份拍品拿走。”“嗯,那我就放心了。”秦阳离开后,二人才舒了口气,“你真的确认了吗?”“确认了,他提供的那个账户里有30亿美元左右……”“果然中国人都是深藏不露的啊。”助手赞叹一声道,随后快步回到了拍卖场……
秦阳回到座位上重新戴上耳机和麦克风,零抓紧了秦阳的手,“解决了?”“没事,已经解决了,别担心。”“嗯。”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经确认了Qin先生的确有支付能力,那么现在拍卖继续,两亿美元一次,有人出价吗?”“三亿美元!”75号举牌,“六亿。”秦阳再度举牌,霸气地说,这次没有人敢再加价了,秦阳的眼神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仿佛只要再有人加价他就会继续把它压下去一般,随着拍卖师掷地有声的落槌,“六亿美元一次……两次!三次!六亿美元成交!”全场都鼓起了掌,秦阳接过了那只手镯,看着身旁的零,温柔地瞧着她的脸,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秦阳拉着她的小手,慢慢地把那只光彩夺目的金凤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不可以……太贵重了……师傅,我不能……唔……”零正组织着语言时却发现被堵住了嘴,“不,你能接受,你是我的女朋友啊,记得吗?你答应我的,这个就当作一个纪念吧。”零呆呆地看着秦阳,许久没有说出话来,多年后两人在一起谈论过去时,甚至都还笑了起来。
良久,直到拍卖师咳嗽了一声,零才回过神来,秦阳拉着她的小手慢慢地坐下,轻轻地点头,周围也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