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把大刀一抡,字字清晰道:“哼!一个看不到明天太阳的人,不需要知道别人的名字!”
“字”字一出口,大刀直接就朝张飞的脑瓜门儿劈来,这一刀之快之猛,绝不是三流的武将能使出来的。
这一刀一出,众人眼睛一亮,要不怎么说艺高人胆大呢,这话是半点儿不假。
张飞本来不把这将放在眼里,但这将一出招,他的眼睛比谁都亮,丈八蛇矛猛的往头顶一横,但听“咣——”的一声,隔着几百米,我就觉得老张虎口发麻。
很明显,老张轻敌了,以至于这招接的有些仓促,他的矛要是晚横半秒钟,那他的头只怕要像别人劈西瓜一样劈成两半了,我保证能劈的开,因为这将手上的刀闪着寒光,绝对够快!
张飞不禁咬了咬牙,从嘴角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冲这将道:“哼哼!雕虫小技,力量用的太小了,快使出吃奶的劲儿吧!”
张飞嘴上说让别人使劲儿,手上却是半点儿不含糊,没等这将收刀,他把刀往上用力一顶,直接把矛在头顶抡了一圈,呼的一声,奔着这将的腰就扪来了。
这将估计也不把张飞放在眼里,这一招他也招架的有些吃力,老张这一抡的力道可不小,他叫别人使吃奶的劲,别人还没来得及使,他自己却先使了出来。
这将虽然招架的有些吃力,但终究也不含糊,一时间二人战作一团,他二人兵器乱晃,左右翻飞,转眼之间五六十合过去了,却是不分胜负,但张飞明显气势压人。
又战了五分钟左右,这将一个不小心,被张飞一矛扎进大腿,猛然间鲜血迸出,这将啊呀一声,疼痛难忍,拨马就跑,刚开始那种盛气凌人的气焰,尽数烟消云散,他的马和他的人,现在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狼狈。
张飞一看这将要跑,也是拍马猛追,但明显是晚了一步,别看他骑的是王追马,硬是没追上这将,并不是说王追马是水货,而是距离太短,马根本跑不起来,热不了身,再者对方也是逃命,什么马也难追逃命的马。
张飞没追多远就停了,因为再追,就有可能被射成蜂窝,所以他眼看着那将直线逃入城内。
那将这一败,城楼上的金旋就愣了好几愣,思索半天,大声对张飞道:“姓张的你别得意!待我们回去酒足饭饱,必让你有来无回!”
说完这句,金旋带着城楼上那些将领,一溜烟就不见了,张飞虽说是赢了这一阵,但仍是憋了一肚子气回来了,一回来就开始发牢骚,道:“他奶奶个八子!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与我交手,那将死活都不肯报出自己姓名,真是扫兴,扫兴的很!”
我呵呵一笑,安慰老张道:“飞哥不必扫兴,你这首阵告捷,算是立下了大功一件,那人不肯报姓名,可能是嫌自己名字难听,管他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咱们还不稀罕知道呢!”
张飞听我说完,立马大笑几声,道:“对极,对极,管他是什么赵钱孙李的,俺老张不稀罕知道了,少爷说话就是好听,哈哈!”
陈镇这时对张飞哈哈一笑,当即就竖起了大拇指,道:“张将军威武霸气!这一阵实在精彩,我看金旋他们这帮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待会儿啊,你就歇着吧,对付这群人,不劳你大架,让我锈刀大将露一手怎么样?”
张飞一听陈镇要跟他抢风头,笑容顿消,瞪着陈镇道:“我说陈将军哪,你小子不如少爷厚道啊,一句话没拐弯,你就要跟我抢功,我说了要把他们一锅端,就一锅端,你还是一边儿凉快去吧!”
陈镇一看老张不愿意,就把眸光转向了刘备,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张飞虽然无法无天,但他也有怕的人,都知道他怕刘备,在刘备面前,张飞就是一只小山羊,虽然蹦的挺高,但绳子却握在刘备手里。
陈镇就逮到张飞这个弱点,一和老张有分歧,他就来找刘备来评理。
陈镇对刘备道:“主公啊,多日不打仗,属下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待下个回合,让属下应战如何?”
张飞已经战了一合,下次自然也不好意思让他再出战,所以机会自然是想给陈镇。
所以陈镇说时,刘备一直在微笑,这时正要开口,不想张飞却嗷嗷的叫了起来,道:“大哥!你不能老是听陈镇的意见,你也看到了,我才战了一个人,胳膊还没甩热呢,我绝不能让别人出战,不能,绝对不能!”
张飞虽然嘴上有异议,但从他说的三个不能来看,他的态度还不够坚决。
我本来想说真不行就抓阄,但还没开口,诸葛亮就哈哈一声轻笑,道:“二位将军,不必再争了,还是先回营吃饭歇息,明日再战!”
张飞听到这里,又不高兴了,把嘴一咧,盯着诸葛亮道:“我说孔明小先生啊,你这是什么鬼话,人家都说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我们现在要回营,他们还以为咱们怕他们了,要回你自己回,我可不回。”
诸葛亮摇摇扇子,仍旧笑道:“翼德有所不知啊,方才你那一阵,够他们怕上一天了,太守金旋说回去吃饭,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我断定他们今日必不敢再战,我们也不如回去歇息,明日再来。”
张飞道:“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今天不敢再来?”
张飞这话虽在问诸葛亮,眼睛却是望向了刘备,很明显,他是在询问刘备的意思。
刘备对诸葛亮向来是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缓缓开口道:“军师言之有理,传我的令,回营!”
刘备一发话,谁也没有意见,令传下去,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开始往回撤。
晚上的时候,本想着可以睡个好觉,但刚要睡觉,刘备就派人来传话了,说是到中军宝帐议事。
我到的时候,其他将领也差不多是同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