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好瞪眼儿说瞎话,道:“哦——我上茅厕了呀,最近闹肚子。”
霍蓎半信半疑道:“哦。。。。。。”。
说完她翻个身,接着睡。
我也觉得被窝里就是暖火,在外面都冻透了,本来为了行动方便,我穿得比较薄,这会儿只有抱着霍蓎取暖了。
第二天,我听说曹操火了,气得头风都犯了,他让许褚带着兵,挨家挨户的搜,只要是个子高的,全部抓起来。
我刚得到消息不久,许褚就带着人到了我的吞云将军府。我急忙走出屋来,一见到他,便呵呵一笑,道:“哟!许将军,今天是刮的什么风啊,居然把你给刮来了,真是稀客呀。”我说着话,便往屋门口一指,道:“来,许将军,进屋喝口酒吧,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许褚这会儿脸拉的就跟鞋耙子似的,俩眼睛直盯着我,纹丝不动,最后把手随便一拱,声音哄亮道:“吞云将军,今天你得跟我走一趟!”
我故意装糊涂道:“走一趟?去哪里?你要请我喝酒?”
“哼!”许褚重哼一声,道:“你想的美,去司空府走一趟,司空大人要找你问话!”
我这时仍揣着明白装糊涂,先是一愣,然后把眉头皱了起来,道:“问什么话?再说了,问话派个人传一下就行了,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啊?哦——他奶奶滴,我知道了,你是想故意整我吧?”
许褚这时冷哼道:“我说邵康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昨夜司空大人被行刺了,在场的人都说那斯和你长得极像,所以司空大人请你去对质。”
我这时心里有些乱了,莫不是被我打晕那人看清了我的长相吧?那时我还没蒙面的,但仔细想来,也不可能,我是从后面把他弄晕的,除非他后面长眼睛。
正在我心里打转之时,另一个人走了上来,拱手道:“邵将军,走一趟吧,这样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说话这人,正是臧霸,昨夜我听着就是他的声音,他嫌刘备穷,果然跟了家大业大的曹操,但我这时仍装作一脸惊喜的样子,过来拍拍臧霸的肩,笑道:“宣高,你怎么来这里了,也不来看我,真不够兄弟。”
臧霸道:“恩公,实不相瞒,当日你们回许昌之时,我就投奔了司空大人,自觉无脸见你,所以就没给你说。”
我点点头,道:“了解,了解。”
正在这时,许褚又来插嘴道:“我说邵康杰,你是去还是不去?”
不是老张烦许褚,这时我也烦他烦得要命,把脸一板,慢慢的点着了烟,故意长吸一口,将烟喷了他一脸,才盯着他的眼,道:“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许褚见我对他如此轻慢,脖子一下就粗了,青筋一根根凸出来,道:“哼!!去了,说明昨夜行刺那人不是你,不去,说明就是你,你心里有鬼!”
我这时虽心里有气,仍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又缓慢的抽了几口烟,把这一锅烟抽完了,便敲了敲烟灰,敲烟灰的目的,就是准备动手,因为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定不好听,以许褚的脾气,肯定要跟我动手,今天我也准备揍这王八羔子一顿。
我敲完烟灰,便对许褚道:“许将军,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我实在听不进去,都说捉奸捉双,抓贼抓脏,我不去,你就认定是我?你这就是疯狗乱咬人!”
许褚听到这里,开始咬牙了,眼睛也开始发胀了,恶狠狠的盯着我,道:“姓邵的!听你这话,是不去了?”
我道:“对!老子今天不去了!就是只狗,在咬人之前,也得听主人发号使令,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是曹司空叫你说的吗?!”
许褚道:“不是!”
我冷哼道:“很好,既然不是,你现在走还得及,我就当你刚才放了个屁,若不然,等我发起火来,你就别想走出吞云将军府!”
许褚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把大刀一挥,狂吼一声,道:“嘿!都闪开,今天我要教训这斯,小心刀尖扫到脖子,都闪开!”
我这时也把金烟杆一挥,道:“都闪开!最好躲到十丈以外,一会儿我大烟杆一挥,可是收不住,都注意点儿自己的头!”
臧霸一看要打架了,他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往边上一闪,看热闹,当然了,这是不可能的,再说他也不是这种人。他一见我们要动手,急忙拦着许褚,道:“许将军,在这里动手,只怕不妥吧。”
许褚道:“有何不妥?!”
臧霸道:“将军,司空大人只要我们过来请人,没说要打架,你私自动手,只怕会惹司空大人生气,我看这样吧,我们回去请示一二,若司空大人下了令,咱们再强行抓人不迟。”
许褚大喘着粗气,硬是恶狠狠的盯着我看了有一分钟,然后突然转身,大喝声:“走!!”
我急忙道:“不送了,你可走慢点儿,别被蚂蚁绊倒了!”
许褚这时又猛然回过头来,瞪着我道:“今天算你运气好,我回去请示过司空大人,管叫你身首异处!”
我道:“今天算你运气好才是!你得感谢宣高,若非他在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小子的忌日!难不成你还想养马不成?”
“呸!”许褚朝我喷了一口吐沫,领着人走了。
我又点起了烟,闷闷的抽着,心想,曹操果然没那么容易杀,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他怀疑是我,也是正常,因为前天只有我去看过他,那些人虽看不到我的面貌,却记住了我的身高。
霍蓎和工雅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脸上都带着一丝忧虑,霍蓎走到我跟前,问我:“夫君,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我道:“没有啊,你们别担心了,都进屋吧,外面冷。”
我们刚一进屋,孙乾就来了,我让他进屋,他也不进,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拱手道:“将军,主公有请。”
我二话不说,跟着他便来到了左将军府,直接进刘备的房间,糜竺糜芳还在外面守着,孙乾也没有跟进来,我进屋后却发现,屋中只有刘备一人,看来这件事情,除了我和刘备,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