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踢他不着,一时气上心头,手脚并用,出手快如飞,但他闪,躲,退的功夫也相当不错,眨眼间数十个回合过去了,我竟然没打到他几下,更没伤到他。
赵祎见我力量渐弱,一个反手斧便向我脑袋削来,他用斧的手法,都是四十五度劈,都是斜着劈的,他斧头亮瞎双眼,这一劈下来,定能把我的头劈成两半儿,但我身子稍稍一歪,他这一斧便又落空,连个屁也没劈到。
赵祎见劈我不着,一下气极败坏,咬牙带瞪眼,大喝一声:“我要你的命!”
这一声喊出,他左右开弓,两斧齐向我脑袋削来,我身子又是往旁一闪,不等他收住斧头,一个扫荡腿便直扫他下盘,他这回双手动斧,上盘自然不稳,我再扫他下盘,他当即身子失衡,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哪知他用双斧尖点地,居然把身子架了起来。
说明迟,那时快,我见他如此,一个飞身便骑在了他背上,烟杆闪电般把他左右手腕一敲,斧子瞬间松开,他成功的摔了个狗吃屎,我用烟杆按着他的粗脖子,道:“你输了!”
赵袆侧脸贴着地,道:“要杀要剐随便!”
我见他服软,便从他背上跳了下来,他也站起身子,抹了抹脸上的土。我接着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杀了你反倒多造一孽,我不管你为何杀我,只望你此次回去,莫要再来。”
赵袆这时把双斧一捡,道:“不让我来,我做不到,十年之后,我还来杀你!”
说罢,他转身便走。
我怔在了原地,心想,他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他到底与我有何仇恨?十年之后还再来?他大爷的,战事如此频繁,十年之后我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望着他渐远的背影,我也不再多想,反正是树大招风,名大招臭,我已经习惯了麻烦缠身。
我这时动身去找我大小老婆。
半路上就碰到了她们,霍蓎还是那么漂亮,工雅还是那么迷人,她俩手拉着手正往回走,让我奇怪的是,她们见到我,居然都视而不见,睁着双眼从我面前经过,硬是没打招呼没行礼。
我登时一脸懵逼,心想,他大爷的!这才多少天没见,他们就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了?
我急忙追上她二人,对霍蓎道:“夫人,为夫我。。。回来了。”
霍蓎白了我一眼,道:“我看到你回来了,我又不是瞎子。”
她说话怎么带刺儿呢?我也没招她呀?想到这里我便接着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见了我,连话也不说呀?”
霍蓎仍没好气道:“你长得这么帅,跟你说话的多的是,用得着我跟你说话吗?”
我听后猛眨几下眼,心想,不对呀?听霍蓎这口气,是醋劲儿还没过呀?上次的醋都酸她到现在?又一想,也不可能啊,上次匿名信的事,都说开了呀,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于是我转到工雅身边,嘿嘿一笑,道:“小雅,你蓎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工雅把手一比划,拿手在空气中写字。
“信?”我眉头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对霍蓎道:“夫人哪,那件事不是都过去了吗?都翻篇儿了,你怎么旧帐重翻呢?”
霍蓎冷哼道:“那件事是那件事,这是另一件事,另一个人写的信。”
我一愣,难道又增加新粉丝?于是忙问道:“是谁写的信?”
霍蓎白了我一眼,道:“看你还挺高兴的,回到家你就知道了,你就偷笑吧你!”
我一本正经道:“哪里,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一听到这些烦心的事,哭还来不及,我怎么能笑呢。”
工雅听我一说,掩嘴而笑,她大概觉得我们斗嘴好笑吧。
不一会儿便到了家,霍蓎把那些信拿给我看,我一看,愣了,这些信不论是布的质量,还是语言,字体,都不及上次的匿名信,但内容却不近相同,不是些暧昧的话,就是些暧昧的话,反正就是些暧昧的话,其中有一封我觉得还可以,是这么写的:我愿与君去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那里只有你和我,只有天空白云,只有大地红花,高山流水,我们就在那里相依相伴,孤独终老。
反正这些话绝不像是学富五车的人写的,最后两句就是一处病句,都相依相伴了还什么孤独终老。
我仔细点了一下,一共是六封,于是我问霍蓎:“夫人,这些信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霍蓎道:“记不清了,反正你一走,那个信就没有了,这个信也只写了六封,便不再有,不知道写信那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病死了或者是怎么着了。”
我听霍蓎这么说,便轻斥道:“夫人,虽然我们不知道她是谁,但你也不要咒人家吧?再说你也是名门之后。”
霍蓎听我这一说,当即小嘴一噘,瞪眼道:“我就是咒人家!我就是咒她那个贱人,还有前面那个贱人,我都要咒,名门之后怎么了?谁规定名门之后不能骂人?姓邵的,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惦记着外面的野花是不是?这回你在外面,又惹了多少野花,你给我老实交待!”
我见工雅在,故意想和霍蓎吵一架,平日里没人劝架,我不好发脾气,现在有工雅在,瘦猴子也要发威了,于是我把牙一咬,道:“不错,夫人你真聪明,外面的野花,即温柔,又体贴,还善解人意,我就是喜欢外面的野花,怎么着!”
霍蓎听到这里,猛然一怔,她可能突然觉得我变了,之前她一生气我都是甜言蜜语,这一回却跟她针锋相对,她哇——的一声趴桌子上便哭了起来,工雅走过去,不停的抚着她的肩在安慰她。
不知为何,我这时突然想到了公孙馨,要是我俩发生这样的争吵,依她的野蛮性格,非打起来不可,她的功夫也不弱,我俩要一打,整个家就乱成鸡窝了,这时我该庆幸没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