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完后,站了起来,拍拍了拍膝上的土,偷瞄胡莱一眼,他是一脸懵逼,可能在心里想着,你个大烟鬼,什么意思,我拜你也拜,跟我学什么学,你还想打败我,还想封候,做梦吧你!
又过片刻,黑杆铁枪被两个人抬了过来,看起来很重的样子,两个人抬得直喘气。
曹操一看,当即眼睛一亮,可能想着,能用此兵器者,必勇猛无匹,看来胡莱确是一员猛将。
胡莱把黑杆铁枪拿在手里,嗖嗖嗖嗖先练了练假把式,看起来倒是很好看,居然还有人忍不住叫好,不知道是谁叫的,我要知道,非揍他不可。
胡莱这时站定身子,枪尖朝我一指,道:“姓邵的,快来送死吧,早死早投胎!”
我把金烟杆一握,道:“我呸!你大爷的,乌鸦嘴,我看今天该投胎的是你!”
一言不合便开挑,我们二人齐向对方冲来,但听“咣——”的一下,二兵器相碰,碰的我虎口发麻,我把金烟杆换了一只手,狂叫着:“你个憨货,吃我一锅!”
我这时朝他冲来,蹦起来扪他,但他也不是傻子,大铁枪猛挡,好像挡我的烟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待我一阵猛劲儿过后,他便开始反击,一甩铁枪,呼呼的朝我腰间抡来,这一抡的力量,足够把我抡飞了,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跟他硬碰硬,眼看就要抡到我的腰,我急忙来了个山羊跳,一跳便跳了过去,我这时得瑟道:“胡兄,你的武艺不过如此嘛,哈哈。。。”
哪知我一下没笑囫囵,他挥黑铁枪又是一抡,这一抡冲着我的脑瓜来了,这一抡要是躲不过,指定被他抡个脑浆崩流,所以我又是一弯腰,哪知他这一招却是假招,他黑铁枪抡到一半,居然半空顿住,他手用力往下一压,黑铁枪直接如重锤般敲在了我的背上。
这一招实是我始料未及的,没想到他的武艺当真高明,一下把我敲得浑身发麻,在地上滚了一下,急忙逃到一边,却感觉背部一阵发烫,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得我直腰都有些困难了,我暗叫大事不妙,他这一敲的力量确实不轻,我的背只怕要肿了。
刘备他们都替我捏了一把冷汗。
我定了定神,心想,我与胡莱有杀兄之仇,看来他处处出狠招,招招想置我于死地,看来我必须得用绝招。
在马上虽不能近身搏击,但在地上,却提供了近身搏击的好条件,无论他兵器多牛逼,只要我近了他的身,他的黑铁枪便是一根废铁棍。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我这些心理活动,只是一闪之间的事。
胡莱见我逃到一边,急忙一枪朝我的咽喉刺来,我这时侧身用金烟杆挡他的枪,一面也往他身边靠,不待他黑铁枪收回,我金烟杆顺着他的枪杆便滑向他的身子,他见势不妙,急忙向后一跃,这回我绝不能让他跃出我身子一米,他铁枪有三米多,只要我与他保持在一米之内,他的枪招就一招也使不出来。
所以,我见他往后跃,我也急忙跟着向前一跃,烟锅朝他脑瓜扪来,我本以为这下就要扪得他头昏脑胀,哪知事情并不如我所愿,他还有后招,他居然用枪尾巴来挡,我心想,好小子,看来你五年的枪法没白练,你还有这一招。
他虽用枪尾挡过了我这一招,但我左手也不是闲的,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肋骨上,打的他一缩身子,黑铁枪差点儿掉地上,他拼命用枪杆儿来拨弄我的身子,一边打一边退,想离我远点儿,想摆脱这个魔鬼的一米间距,但我死活不会让他得逞,又是一烟锅朝他扪来,他又拿枪尾来挡,但我左手也不是闲的,这时用出了从未用过的绝招,左手把腰间匕首猛然一拔,直接怼上了胡莱的脖子,为报那一敲之仇,我真想就此割断他的大动脉,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我之前说过的话,也不能不算数。
胡莱见脖间一凉,身子便不敢再动一下,我看他也不想断脖子。
我这时紧紧的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字道:“你输了!”
胡莱斜眼望着我,心有不甘道:“你。。。。。。你耍诈!”
我这时背又开始痛了,像是被开水烫的感觉,但肉却在发胀,我听到他口出此言,真想就此割断他的脖子,但我还是手下留情了,但我也不可能让他毫发无损,我的匕首顺着他脖子的皮,划了一条线,血液顿时渗了出来,我再次盯着他道:“你输了!”
他眼里终究还是现出一丝恐惧,一丝对死亡的恐惧,人总是对死亡产生着一种恐惧,他也不例外。
胡莱这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曹操终于走了过来,把我的手慢慢移开,道:“吞云将军,你已经赢了,就放胡将军一命。”
胡莱这时才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把黑铁枪往地上一丢,直接跪在地上,对曹操道:“属下见过曹司空。”
曹操一把抓住胡莱的胳膊,道:“胡将军快快请起,嘿嘿,你受了伤,快去包扎包扎,上些药吧。”
胡莱被刚才想掴他耳光那人,领着去上药。
我这时只能退回原位,但背实在疼痛难忍,下面叫上来的人是谁我也无暇去听,只拉着马信,小声道:“走吧,我背部受伤,到后面帮我上点儿药。”
马信听后,点点头,我们二人悄悄离开。
找了个房间,马信帮我去拿药,我就在房间里等,我受伤的事,不便让太多人知道,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件丢人的事,更是丢主子脸的事,庆幸胡莱那一招是用的变招,而不是力劈华山的招数,要不然我这条命就要归位了。
约莫一刻钟时间,马信回来了,手上并没有拿药,而是带了一个大夫进来,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华风,看来这么多年,不管徐州谁做主,他都没有离开徐州,他的家好像安在了这里,于是我急忙起身,向他一拱手,道:“华大夫,别来无恙。”
华风呵呵一笑,把自己医箱放到桌上,对着我看了片刻,道:“吞云将军不必多礼,你伤在何处,让我替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