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章】殷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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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氏祠堂

  只是下一刻平乐的话,让大长老知道,不管别人怎么看,这女郎绝对不傻,而且还很谱置之死地而后生之道……

  “可我让何劲惩治是个不守尊卑之人,难道那个是二夫人?”平乐佯装惊讶的看向何劲,何劲接收到平乐的眼神,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女郎,确实是二夫人,郎君曾有命,某只尊女郎令,胆敢欺辱女郎,让女郎下跪求饶之人,哪里配为殷氏的夫人?况且那二夫人并未给某将身份告知女郎的时间,上来便打了女郎……”

  “你这护卫凭的胡说,那平乐明知我是二夫人,还敢对你下令,她明明是故意为之。”丁氏在一旁急急的道。

  她哭诉时可是将自己打平乐的事故意隐瞒了,长老们也没有追究,此时这何劲故意提起,难道想拉着她一起进祠堂。

  她不要,那祠堂哪里是人能进的……

  那可是非死即疯的地界。

  “某没有胡说,夫人故意支开仆妇,上来便打女郎。某若有乱说,夫人可以叫仆妇出来做证。您可是府上二夫人,出入没有仆妇跟随,这不合族中规矩。”一句话,将丁氏挡的死死的。

  以她的身份,出入是该有仆妇在旁伺候的。

  如平乐,何劲无时无刻不跟在身边。按规矩,平乐身边也合该跟个仆妇的,只是这何劲乃是殷裔的心腹,是被殷裔派遣到平乐身边贴身保护,所以大家并不觉得何劲跟着平乐出入有何不妥。

  反道是这丁氏,竟然一幅无话可说的样子。

  难道……

  五位长老对视一眼,深感自己处事有些欠妥,急急便定了这平乐罪责。以为那般名声的女郎,定是个耀武扬威的。

  不想事情似乎还有内情。

  如果事情真如何劲所说,这平乐并不知道丁氏的身份,反道是这丁氏上来便动手。那平乐以嫡长媳的身份让护卫将丁氏拿下,也是无可厚非的。难道还任由旁人责打自己不成?

  “丁氏,你可有仆妇为证?”最终,大长老厉声问道。

  丁氏吓得一哆嗦,此时此地,让她何处去寻仆妇?况且在祠堂外,她也没胆子说谎。

  最终,丁氏呐呐道。

  “无。”

  “为何不令仆妇跟随?”

  “因为,因为……”一旁,殷延之虎视眈眈,对面。何劲握剑的手青筋直迸。还有五位长老看她的目光也带着怀疑。

  丁氏吓得不能成言。

  这时。一直在丁氏身后安静的看着平乐的殷十突然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

  “娘。你不是说何劲不由分说的打了你吗?难道是你先招惹平乐的?”丁氏那个恨啊,同样是殷家血脉,殷五怎么精明成那般模样,自己的儿子怎么就能愚笨至此。这个时候,就算是心知肚明,也该为她这个亲娘掩饰啊,哪能这般口无遮拦的相问。

  如果此时承认,那她委实太过丢脸了。

  何况当着这许多殷氏族人,还有五位长老,而且是在祠堂前……

  “请问五位长老,阿乐是家主亲口承认的殷氏嫡长媳,难道可以不顾身份的随便给人下跪请罪吗?”

  “自然不可。若如此,又置我殷氏脸面为何地?”五长老看了半晌,脾气很臭的道。

  他就说这般处治这平乐太过儿戏了,好歹是他们默认进了殷氏门的,怎的这般随意的便送进祠堂。若有一日。殷裔那小子真的回来,他们这般处治了这个平氏阿乐,若那小子闹起来,他们五个加起来也不是那小子对手。

  所以说,即便想要报被压制之仇,也不该找这女郎啊。

  殷氏老长公报私仇,这消息传出去像话吗?

  那才是真的丢尽了殷氏脸面……

  场面有些僵,再继续问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而继续将平乐送进祠堂,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

  丁氏见此,心下忐忑。

  费尽心思摆下这么大的场面,如果这般不痛不痒的饶过那平乐,那将来她在殷氏还如何自处?谁还会尊重她,谁还会听她发令,连自己的儿子都会轻看她。

  这般一闹,不仅没惩治了那平乐,反而替那平乐扬了威。

  丁氏如何能接受这个结果。眼见几位长老都有些迟疑,丁氏心一横……一旁的殷十见到自家亲娘那幅表情,顿觉不好。

  本能的伸手想要阻止。

  他虽因这平乐被五兄训斥过,可如此这般对待平乐,己算过矣,如果娘.亲再把那事说出,他们哪里还有大家风范,简直是小肚鸡肠的无耻小人。

  不想丁氏铁了心想要在今天将平乐送进祠堂。殷十的手虽抓.住了丁氏的衣摆,还是被丁氏一挣而开。

  下一刻,丁氏的声音在祠堂前响起。

  “各位长老,家主。妾翠娘有话说……这平乐因不知翠娘身分而令属下动手,确实罪不至祠堂会审。可若这平乐曾做过些肮脏之事,以至辱没殷氏门庭,若传扬出去,殷氏定被天下人嘲笑。这般罪过,难道能轻饶了她不成?

  平氏阿乐,在郢城时,你是否曾托生私伎,而且曾如伎子那般当众献艺,以娱郎君?”丁氏生怕话被打断,一迭声的问道。

  平乐是真的惊到了。

  郢城暂时避居私伎的事,可算是绝顶机密,天知地知,她知何劲知殷裔知……殷裔对她当时的决定并无异议,他曾说,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本就无可厚非。

  可这事若传扬出去,天下人不会因她为何藏身私伎,他们只会说平乐曾身陷私伎,曾行过伎子般的营生……这将带来什么?

  如果此时不是身处殷氏,平乐并不在意,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明明没做过的事,自己何必在意。

  可为什么偏偏是此时,此地?

  不过也好,若这丁氏知晓,早晚会是个隐患。

  她此时说出。也免了来日给她搞个突然袭击。

  只是这场合……

  平乐叹气,是不是老天看不得她过舒服日子。总在她觉得生活平稳了些,可以暂时放松一下自己之时,给她来个意外的‘惊喜’……

  丁氏一席话,可以说是如平地惊雷。

  平来赚得一些同情票的平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同情票扑啦一声振翅而飞,不仅没有同情她了,而且看她的眼神全是嫌弃厌恶,仿佛她是多么恶心的存在。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了。

  何劲刚刚放下的心,因为丁氏的话再次提到半空,他恨恨的看向丁氏。不明白同样身为女郎。这丁氏的心怎能黑成这般。

  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女郎来说。都可以说是灭顶之灾。

  殷氏才刚因平乐的到来安稳片刻,这丁氏便说出这一番话,难道她嫌太平日子过久了,想要过些颠沛流离的日子?见过缺心少肺的。没见过缺心少肺成这般模样的。

  这丁氏,实不配身在殷氏。

  五位长老惊讶,殷延之惊讶,在场所有人但凡听到丁氏声音的,无不惊讶的张大了嘴。

  身陷私伎,而且还以身娱人……

  这,这,这……几位长老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平氏阿乐了,他们不由得怨怼殷裔。那小子什么眼光,找了这么一位‘声名狼藉’的也便罢了,怎么还曾做过伎子营生。

  这样的女郎,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同意其入殷氏门的。

  哪怕殷氏就此败落了。也断不允许此女入殷氏,那让列祖列宗如何瞑目,让殷氏族人如何堂堂正正活在这天地间……

  本来有些迟疑的几位长老顿时齐齐决定。

  入祠堂,这样的女郎一定得送进祠堂。若不死,那是她命大,若身死,那是列祖列宗的庇佑。留得此女在世,凭白的让殷氏成为人的笑柄。

  “平氏,丁氏可曾冤枉于你?在殷氏列祖列宗面前,你若敢言谎,必受天堑。”最终,大长老威仪的问道。

  在场数人,包括殷延之都将目光紧张的定在平乐身上。

  若她否认……她该否认的吧。这份罪名不管加到哪个女郎身上,都是弥天大祸。可最终,平乐竟然只是惨淡的笑笑,并未矢口否认。

  一时间,全场肃杀。

  殷延之暗恨这丁氏,以往只觉得这丁氏温柔嘴甜,会说些逗他开心的话,所以对她诸多偏爱。不想此次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寻衅滋事。

  裔儿即认定了这平氏,那自然有裔儿的道理。

  何况何劲整日的跟在这女郎身边,这女郎能有什么大的错处。

  进私伎?

  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这丁氏若另寻个日子说出,他都能拦上一拦,不管如何,也要把事情探查清楚再行定夺,可她偏在这里开口。

  这是什么地界?

  是殷氏列祖列宗埋骨之地。这里不容辩解,不容谎言。更让他惊诧的是,这平氏竟然点头。

  难道她觉得他们殷氏的祖宗一定会大开慈悲之心庇佑于她。

  这女郎,实大胆也。

  此时此刻,殷延之为防被人说成偏袒,只得在一旁沉默。

  五位长老见平乐点头,心中也觉此女行.事颇为出人意表。这般痛快的便认下,许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只是此时己容不得他们再有迟疑之心了。

  即然决定开了祠堂,便不能这般轻易更改。

  这丁氏,算是给他们找了个不错的台阶。

  当事人即承认,也无旁人辩驳。几位长老埋头商量片刻,最终由大长老开口。

  “罪妇殷平氏,妇德有损,且不知悔改。累及殷氏祖宗。罪犯滔天。现判祠堂一日反省之责。一日后,生死但凭天命……”

  但凭天命几字在空中回旋,一次次交错着窜进诸人耳朵。

  大家不由得觉得周身遍布寒意,在这六月天齐齐的缩了缩脖子。

  殷氏上下加上旁支,今天来看热闹的足有数百。

  大家心里或喜或忧,都冷眼看着平乐最终被缚上双臂,被推进那黑洞.洞的需数十人才能推洞机关开启的石门。

  洞中的冷气外溢,瞬间让人的汗毛孔似乎都要堵塞了。

  何劲被几个殷氏护卫拦着,眼睁睁看着那石门再次闭合,将平乐一人关在那黝.黑的不见天日的洞中。

  一个大男人,瞬间急红了眼睛。

  平乐只是耳闻。并没亲眼见证过这祠堂的恐怖之处,他可是曾经亲身经历过,看着一个好好的人被推进去,寻出来时,不是死相恐怖,便是神智失常。在殷氏,这祠堂可真是地狱般的存在。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郎被送进那里。

  在殷氏,他人轻言微。

  女郎的到来,明明挽救了濒临分裂的殷氏,就算女郎出身再低微。亦对殷氏有恩。可这些殷氏人都对女郎做了什么?

  千方百计寻女郎晦气不说。现在竟然这般生生将女郎送进祠堂。

  女郎是曾身处私伎。可那又如何?女郎的清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时那般情况,数十暗卫身死,他们身边只有几个己然受伤的暗卫支撑。

  可他们面对的却是无处不在的敌人。

  甚至那些强敌来自殷氏……

  这般的真.相。为何无人问津。而是毫不迟疑的便将女郎推入虎口……

  郎君,你在哪里?

  何劲无用,不能护女郎周全……

  ***

  殷氏的祠堂,并不像平氏那般只是供奉列祖列宗的牌位。

  而是一个黝.黑的大洞。

  平乐冷不防的被推进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说不害怕那是逞能。可她早己有了‘这里一游’的准备。在殷氏这样的氏族里,哪怕有了一丝的污点,也是种对祖宗的亵渎。何况她的污点岂止一点,光是名声就己‘声名狼藉’的让大家女郎们羞愧难当了。

  只有进了这祠堂,再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才能让那些冥顽不灵的长老们无话可说。

  虽然才来几天。可平乐总结了一番在殷氏生活的规律。一个词可以形容……如履薄冰。

  难以想像本性不羁的殷裔是如何在这种地方生活二十年的。

  平氏虽然不算好,可与殷氏比起来,那般自由可以算是天堂了。在平氏,她可以与阿湘自由的出门纵马,在殷氏。别说纵马了,女郎就是走出自己的院子,都是件有损妇德之事。

  殷裔曾和她提过殷家祠堂。他虽然没有身临其境过,可从进过祠堂的人口中大概拼凑出祠堂的概况。

  许真的是未卜先知,殷裔告诉她,若有一日,他不在她身边,而她,不得不进来这里。让她记住一个字。

  ‘静’。

  以前被送进这里的人,因为恐惧或是黑暗的幽闭,不是大喊大叫,便是在黑暗中横冲直撞,最终的结果无不是或让自己丢命,或将自己bi疯。

  平乐曾经经历过死亡,她知道那种恐惧到无以复加的感觉。到了生命的尾声,恐惧那种东西都己是奢侈了。现在,她能恐惧,她能感知,己是一种幸运。

  人只有惜福,才能活的自在随意。

  平乐闭着眼睛,耳边似乎有东西飞速闪过。那种冷飕飕的感觉让平乐瞬间竖起满身的汗毛。紧随而来的,是一股似有若无的哽咽之声。

  时而尖锐,时而温和,时而拔高音量,时而若隐若现。

  平乐握紧双拳,摸索着向前行着,直到感觉四周空旷,才席地而坐。

  试想一下,只有自己一个人,四周则埋着不知殷家多少辈的祖宗。可以说,除了死人,便只有她。

  若是不知人有灵魂这码事,平乐还能骗自己没什么恐惧的。

  可她可是亲身经历过死而复生这码事。所以她清楚,人是有灵魂的……一想到自己四周或许有无数灵魂在游离。那种头发都根根直立的感觉实在让平乐心里发毛。

  平乐不由得腹诽殷裔委实站着说话不腰疼。

  没有亲身经历,永远无法体会这种身临其境所面临的恐惧。

  恐惧一词刚从心里划过……

  突然,一声呼唤从身旁传来。那声音唤‘阿乐’……平乐心下一惊,猝然睁开了眼睛。刚刚还一片漆黑的世界,不知何时,变得五彩缤纷,光怪陆离起来……

  ***

  平乐在祠堂里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祠堂的人也在紧张的翘首以盼。

  等待着那命定的结局……死亡,抑或疯癫。

  没人以为平乐可以囫囵着出来,设想下平乐进的是什么地界啊?那可是晋国第一氏族殷氏的祠堂。祠堂里埋葬是祖宗的遗骨,可以说是殷氏最庄重之所。但凡进入那里的人,必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而且晋国殷氏祠堂的神秘莫测在整个晋国都是闻名遐迩的。也只有平乐这般孤陋寡闻的女郎不知殷氏祠堂的恐怖与神秘莫测。

  自从平乐被送进祠堂,祠堂大门便被人为的从外面锁死。

  只等平乐在里面呆满一天一夜,大门才会再次开启。这一天一夜里在祠堂中发生的事,没人能知道。

  就算是本人,出来后性情也多半错乱了,记不得以祠堂中发生的事。

  以至殷氏祠堂的神秘与日俱增,甚至有人传闻,殷氏的列祖列宗们死后灵魂并未投胎转世。而是被拘禁在祠堂中以佑子孙……

  殷氏众人大都离去了。左右不到一天一夜祠堂大门也不会开。留在这里也是被日头晒。只要到了明日此时赶来一探结果便是。

  五位长老没有离开,殷延之也没有离开。丁氏自知自己这番作为可谓是破斧沉舟,想着留在殷延之身边修补一下二人的感情,不管怎样。他们好歹是多年的夫妻,关系总该比平乐这个外人亲厚些吧。

  可殷延之自从丁氏说出平乐栖身私伎的话后,便再不理会她,全当没她这个人。

  最终,丁氏被殷十郎拉走……

  看着远去的儿子和妾室,殷延之暗自一叹。

  当年若不是心被这些女色所惑,今天便没这等污七八遭之事。女色害人啊……他只盼儿子能回来,然后将殷氏的一切交到儿子手上,他老了。不想再为这些事伤神了。

  裔儿,你在哪里?若你知道父亲没能护下平乐,你是否会怨恨父亲?

  与此同时,濮城外一队骏马肆意驰骋着,以至远远望去。一片尘土飞扬。

  离近城门,为首的马匹上传来一声娇喝。

  那匹一直跑在最前面的雪白神驹听命的立时驻足,马上一位红衣女郎迎风而立,一头青丝在背后随着马蹄停下的瞬间扬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随后她回身,红衣加上那灿烂的仿佛将朝阳也无法与其争艳的笑意,让她整个人如同一个散发着温度的小太阳,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定在她身上。

  与此同时,她身后一匹黑马也勒住缰绳。马上端坐着一位一身黑衣的郎君。那男子生着一张让世上任何女郎见之都会趋之若鹜的俊脸。尤其是他一笑时,那微弯的眉,和眼中那幽潭般晶亮的眸子,简直是道世上难寻的风景。

  红衣女郎每每见之,都会惊为天人。

  “裔郎,这便是你的家乡吗?”女子声音与长相一般甜美,仿佛如只小黄莺飞到人的耳边。

  男子点点头,满脸纵容的看着女子一踢马腹,纵马向城门而去。

  半个时辰后,殷氏……

  护院的惊呼声简直直窜云霄。

  小厮仆从们奔走相告,他们的郎君回来了,殷五回来了。殷氏终于得救了。

  至于那个随郎君回来的女郎,仆人们尤其好奇,才有个女郎拿着郎君的婚书来殷氏。不想过了不久,郎君便亲自回来了,而且身边带着一个女郎。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郎君移情别恋了?还是那平氏阿乐在欺世盗名?

  殷氏祠堂外,马上便要打得新开启大门的时间。

  殷氏族人都早早的候在一旁,除了何劲没谁觉得平乐可以活着出来。

  对一个年轻女郎,这种死法虽有些can忍,可殷氏脸面重如天。死一个女郎,换殷氏数百年清誉,殷氏所有人都觉得平乐死得其所。

  大老公抬头看了看日头,威仪的开了口。“开门。”开门二字一出,几十个郎君用力压下机关,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石门大开。

  冷气袭来,诸人屏息。

  一柱香,二柱香……三柱香的时辰过了,大门里没有动静。

  随着时间,何劲的心简直沉到谷底。

  女郎说过,她一定会平安出来的,就算没有身陷私伎丑闻之事,她也打算走趟殷氏祠堂的,只有从祠堂中平安无事的出来,殷氏族人才会真的尊她敬她。

  一天一夜而己,一路行来,女郎己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为何,挺不过这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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