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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有理无理
雷山是符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死在这里,回去谁也无法交代。
“凌掌门,老夫倒是想要个说法”
虚元子底气十足,机巧老祖被雷鸣老祖缠住,云箓派没有人能跟他比肩,想要拿下凌芸还不容易。
“我道是谁?原来是符宗使者啊。”
凌芸顶着虚元子的威压,连衣袂飘动的角度都未变,一步一步凌空虚度,脚下仿佛有着无形阶梯,似慢实快的走入贡献堂,站在虚元子跟前。
“本座前些日子虽然在闭关,倒也听说了不少你们的趣事?李斌,今天这么热闹,又是哪位使者瞧中的什么符诀灵器,要求上供?”
虚元子眉心紧皱,用气势压人失败,又听见凌芸红口白牙的睁眼说谎话,完全无视雷山的死,把脏水往符宗身上泼,顿时气急败坏。
“你……”
“启禀掌门”李斌上前,大声打断虚元子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日前,本派与符宗使者展开友好交流,武斗台挑战赛各有输赢,不过使者们大概是斩妖除魔的事做得多了,习惯下手就废人修为,弟子们心里有些不服,难免手也重了些,收剑太迟,断了卢道友的四肢筋脉。”
虚元子怒道:“一派胡言”
“胡言不胡言,本座自能判断。武斗场上,生死无论,只是废了修为,看来符宗使者还挺心善的。”凌芸瞥了眼虚元子,“李斌,继续。”
李斌点了点头,继续说:“雷山道友认为只有符宗使者能伤人,别人伤了符宗使者就是大罪,追到贡献堂,伤了执法弟子,试图逼迫贺云下跪磕头断剑赔罪,并以炼神期巅峰的修为对金丹期的贺云出手。”
“以大欺小虽然不道德,但修行么,本来就是强者为尊,李斌你心里不要有疙瘩,等你更强的时候,你也能凭喜好随意欺压弱者。”凌芸漫不经心的说着,手捏翎羽转圈,羽尖轻扫过脸颊,似笑非笑的问虚元子:“这位道兄,你说是不是?”
符宗也是要脸的,虽然强者为尊是事实,但欺压弱小这种事,怎么也要穿上一层大义的衣服,才能拿到台面上说。
更何况,明明死的人是雷山怎么错全在雷山身上
虚元子差点呕出口血来,偏偏眼前这妖女身上约莫是有仙器,对他的灵力有着压制,没办法动手。
“看来道兄也默认,是没有意见了。”凌芸点了点头,“李斌,接着说,本座可是很讲道理的,绝对不会迁怒错怪别人。”
“掌门英明,这世界果真是强者为尊,弱者要有自知之明,毕竟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李斌眼中满是笑意:“雷山道友觉得自己比贺云强,想要镇压贺云,夏师弟担心他们打坏了贡献堂,开启了阵法,送两人到幻阵中比武。这几个符宗的道友,因为友爱同门,想帮助雷山道友,一时不防,被禁止反弹攻击,所以才如此狼狈。”
“胡说八道明明是贺云首先出剑”站在虚元子身后的一个金丹修高声反驳。
凌芸眯着眼睛扫视过去:“李斌是本派的执法堂主,从不说谎,道友可别因为友爱同门而诬陷他人。贺云才金丹期,又不是活腻了,怎么会主动挑战炼神巅峰强者呢?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说说,是谁先挑衅的?”
“雷山前辈。”
“符宗使者”
“他们要贺云下跪磕头,然后断剑请罪,还用气势压人……”
众人七嘴八舌,说话的人,大多是云箓派弟子,对掌门狂热崇拜,不怕得罪天雷门。
“闭嘴”虚元子厉喝。
返虚期强者还是有些威严的,现场顿时悄声一片。
“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事实雷山是我符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死在你云箓派,凌掌门,你自己去跟宗主请罪吧”
“这世界其实还是讲理的,金丹期跟炼神巅峰比武,死的人是炼神巅峰?啧啧,这样的弟子真是丢了天雷门主的脸,不要也罢。天雷门主想为弟子出头,就冲着本座来吧。”凌芸用翎羽轻扫着下巴,瞥了眼地上的尸体。
“好凌掌门果然好气魄”虚元子怒极反笑:“云箓派胆敢挑衅整个符宗,真是……”
“掌门,弟子有事禀报。”夏和宽手托控制贡献堂阵法的小巧玉印上前,打断虚元子的话。
“没大没小”虚元子不能对凌芸出手,但也不是夏和宽能无视的,挥手就想给夏和宽点颜色瞧瞧。
“冲动是魔鬼。”凌芸轻笑着,挥了挥手中的翎羽,虚元子拍向夏和宽的掌劲在半途消散,她瞅着虚元子,意味深长的道:“这里是云箓派,动手之前可得想清楚呀。”
虚元子脸色一变,凶神恶煞的瞪着凌芸,咬牙切齿:“凌掌门隐藏得好深,不知道跟宗主相比,会有多少差别?”
是谁说这妖女才炼神期?如果炼神期都是这样强,还有返虚期的活头吗?不到二十岁,这妖女到底是怎么修炼的?莫不是哪个大妖附体重修吧?
“多谢夸奖。”凌芸笑意盈盈,目中波光流转,毫不在乎对方话里的威胁。“夏和宽,你若是有什么委屈,说吧,本座替你做主。”
“回掌门,为维护贡献堂被威胁,弟子不觉委屈。”夏和宽大义凌然:“弟子想要禀报的是,关于雷山道友的死。”
“他的死还有什么蹊跷不成?”凌芸神识在雷山尸体上转了一圈,致命伤确实是咽喉处的剑伤。
“正是。”夏和宽点头:“弟子掌管贡献堂的阵法,对幻阵里面的比试场景比较清楚,贺云虽然厉害,但到底是金丹期,想伤炼神巅峰不容易。只是虚元子前辈太过急于救人,想要强行破阵,却不知幻阵的特点是吸收外部能量,增强内部攻击。因为虚元子前辈的一掌,导致幻阵变化,雷山道友躲避不及,护身符阵破碎,这才被贺云一击必杀成功。”
凌芸恍悟:“所以说,雷山之所以死,原来是因为有人在外面帮了他的忙?”
“这正是弟子想要说明的。”夏和宽一本正经。
“本座就说,天雷门主身为符宗宗主,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会被人越级斩杀?这下能说通了。”凌芸看着脸色青黑的虚元子,摇头叹息:“虚元子对吗?既然你是帮凶,那带着雷山的尸体,回去向你们宗主请罪吧,本座就不负这个责任了。”
这边凌芸跟虚元子争锋相对,那边的度劫台,劫雷终于往下落了。
“轰”
金丹期进炼神期的劫雷还是很有看头,好在度劫台是凌芸以炼神合道为标准建造的,足够结实。
不过,强大的阵势能隐藏劫云的聚集,但劫雷落下,响声震天,就是阵势无法隐藏的了。
“终于开始了啊。”
凌芸望着远方的天空,失去了阵势的遮蔽,可以清晰看到,度劫台上空乌压压的密云,臂粗的闪电划破虚空,劈向地面。
跟符修渡劫不同,贺云一不用灵器挡雷,二不用符阵护体,直接单手持剑,冲向高空,迎接劫雷,大有一剑刺穿劫云的架势。
金属的剑,导电,这家伙想当人形避雷针吗?
剑修果然是疯子,比她还疯。
虚元子脸色清白交加,他终于明白了,凌芸把他拖在这里,是为了让那个剑修有时间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