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向着天财地宝,出发!
第六十回向着天财地宝,出发
红色的毛团子在趴在小篮子里,阳光从窗棂空隙射进来,留下一束束光影。
虚掩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抱栗子的松鼠脑袋,小眼珠左瞧右瞧,轻盈的跃进来,几下跳到桌上,歪着脑袋瞧篮子里的红毛团,被丹药养得油光水滑的金色皮毛仿佛罩着一层光晕。
“吱吱”
栗鼠摇了摇大尾巴,用尾巴梢蹭蹭沉睡的红雀,将怀里捧的栗子往篮子里放,并试图低头去嗅红雀的气味。
“你敢”凌芸的怒斥声响起。
栗鼠浑身一僵,趴在篮子边沿跟中了僵化术似的,骨头咯吱咯吱的转头,朝凌芸龇出大门牙,笑得比哭还难看。
凌芸大步上前,将装红雀的篮子抱怀里,轻抚着红雀的绒毛,捡出几颗栗子咔蹦咔蹦咬着吃。
“我跟你说了,你跟红雀种族不同,没有前途的,你死心吧一定要找鸟做对象也可以找小银鹰”
栗鼠抱着前爪立起来,水汪汪的小眼珠朝凌芸眨呀眨,尾巴摇啊摇。
凌芸一指头戳过去,戳得它翻了个滚儿。
“卖萌也没用,他是我的,你懂吗?跟我抢,扣你的口粮”
栗鼠挂在桌子边缘,后腿蹬呀蹬,引体向上露出半个脑袋,眼中泪珠儿滚呀滚。
凌芸将所有栗子收起来,哼道:“送出去的东西还想要回去?没门”舔了舔嘴巴,口气软和了些:“不过这栗子味道挺甜,下次多带点来,只要你不动手动脚动尾巴靠的太近,我允许你多看他一会。”
栗鼠凌空翻身三百六十度落到地上,委委屈屈撇着凌芸,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吱吱主人的主人是个棒打鸳鸯的大坏蛋
凌芸戳戳红雀:“师父啊师父,你真是妖孽,变成了鸟都能让栗鼠看上,要是变成人,那还得了……不过,就算要跟一百一千的女人抢你,我也希望你能早点醒来变成人。”
毛团子胸膛一起一伏,依旧沉睡,没给丝毫反应。
凌芸咔蹦卡蹦的啃着栗子,望着沉睡的红雀发呆。
夏天过去了,夏眠的鸟儿还是没有醒。
通过观世镜跟玄清大师伯旁敲侧击的打听,已经知道毛团是元神使用过度而沉眠调养,她心中便敲起了鼓。
一只毫无妖力的小鸟哪来的元神?
要不是师父,她就吃了自己
“我明天要外出,归期不定,门派事务就交给你们了。”
每日例会上,凌芸放话说。
“去哪儿?我也要去”
听夏和宽报告听得打瞌睡的明月跳起来嚷嚷,清风也放下账簿,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凌芸,眼中满是“带我去,我也要去”。
“不行,这回去的地方不能带累赘,你给我管好幼儿园,李斌,你是唯一结成了金丹的,如今金丹差不多稳固了,在我回来前,就先不要闭关,其他一切照旧,没有重要的事,别找我,我最迟三五年就回来。”
云箓派一切都上了正轨,李斌经过****后,足以镇压所有刺头,有墨影门的前例在,短时间云箓派在墨螺山没谁敢招惹。
凌芸交代了杂事,连木鬼都留了下来,倒把无法无天捣蛋偷吃的小银鹰给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沉睡的红雀。
离光悬瀑。
凌芸坐在鹰巢边笑嘻嘻的问:“真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大鹰换了个姿势,依旧用翅膀盖头,声音如闷雷声轰鸣:“十天前才见过。”
凌芸挠了挠耳畔:“真君你记得这么清,是不是想我了?”
大鹰干脆打起了呼噜。
凌芸径自唠唠叨叨:“你家的小鹰崽给你送回来了,他实在太活泼了,没你压着我扛不住,螺黛岭几乎快要给他翻了天,我说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以后换购羽毛算便宜点成吗?七夏枯草越来越难找了……”
“呼噜……呼噜……”
凌芸眉头抽搐:“我说你有没有在听?睡觉多无聊啊,大师伯要我去灵仙山,你要不要一起去?”
“玄清?”大鹰瞬间脱离睡眠状态,抬头目光如电的瞪视凌芸:“那里炼神期的去都是送死,他怎么会让你去?”
凌芸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捧出红雀,一脸忧伤的说:“我家亲亲受伤了,要用灵仙山的孕神花,大师伯说,他以前在灵仙山发现了几株蓝晶果树,算算时间,成熟期就在这几年,那果子对你有奇效,如果你护着我进山的话,蓝晶果可以分你一半。”
大鹰犹豫踌躇:“玄清真的这么说了?”
凌芸非常纯洁诚恳的道:“当然,我从来不说谎,还骗你不成?师伯说了,你以前把他好不容易采到的不死草吃了,结果腹痛得打滚,拿璃花丹才治好。师伯还说,你不喜欢他坐你脖子上,因为他喜欢喝酒,你对酒过敏,脖子上长过疙瘩……”
“闭嘴不准再说了”
大鹰暴力打断凌芸话,不高兴玄清竟然将自己的丑事告诉别人,但脑中飞舞着蓝晶果三个大字,然后玄清的影子轰然冒出,天平顿时朝一边倾斜。
“好,本君护你进灵仙山”
云霄之上,云海浩淼,一道银光闪现,如流星划过,消失在天际,只留下破破碎碎的话语。
“混蛋慢点给我慢点再不慢点老娘扒光你脖子上的毛让你做秃脖子鹰信不信?”
凌芸吹得睁不开眼,脸上好似被无数风刃划过般刺疼,抓着大鹰脖子的毛大声威胁。
“真弱,麻烦”
大鹰哼唧了声,放慢了速度。
没办法,脖子上的痛感告诉他,如果再不慢,身上的人真敢拔他毛。
“放……放我下去下,我……我要吐了”这一快一慢,凌芸被风吹得发青的脸变绿了,胃中酸气翻滚。
“你说什么?”大鹰没听清。
回答他的是一声:“呕……”
大鹰感觉脖子一凉,仿佛有水喷在上面,顿时忘了扇翅膀,仅靠滑行的前进,语气生硬的问:“你弄了什么东西到我身上?”
凌芸捏着鼻子,单手掐聚水诀,引水给大鹰细脖子,毕竟是自己要坐的地方,环境卫生很重要。
“没什么,就是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撒了点。”
“以后不准在我背上喝水”大鹰自欺欺鸟的说,将凌芸吐到他背上的事忘掉。
凌芸洗手漱口,拿出一件羽毛做的披风将自己围住,从怀里掏出装红雀的紫竹筒捧着,在脸颊边蹭呀蹭:“不喝就不喝,只要你别再飞那么快,本姑娘没得好护身法宝,挡不住罡风,明白?”
“真弱”大鹰哼声,身上清光一闪,背上多了个禁制。
凌芸感觉到劲风消失,周身刺骨的寒意也没了,顿时眉开眼笑:“我本来就是弱女子,你早该这样了吹坏了我不打紧,吹坏我家亲亲可就麻烦了”
大鹰打了个颤:“本君一直想问,你家亲亲是谁?”
凌芸挑了挑眉:“还能是谁,当然是亲亲小毛团红雀啦”
大鹰有种想掉毛的错觉,无比后悔自己竟然问了个傻问题,就知道蠢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白恶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