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月牙形法器动手腐蚀这项技能之后,就进入冷却期,无法再用,腊黄脸色修士已经祭出另一件法器,顺手一招,将那月牙形法器招回。
他祭出的第二件法器是一件三弦琴,一经祭出,立刻响起极为动听悦耳的声音。
楚云惜一听这悦耳之音,整个身心立刻沉淀其中,双眼内忽有两股清流涌进脑中,让她身心一震。清醒过来的刹那,她赫然发现那三弦琴所发的音波已化成无数针芒,朝她飞袭而来。
幸好那玉手掌虽被腐蚀了一部分,却仍有再战之力,楚云惜立刻将法力灌注其中,玉手掌一震之下,迎上那道道针芒,便听轰的一声巨响,针芒与那玉手掌撞击的刹那,立刻碎成无形,飘飞开去,不再有半点攻击力。
腊黄脸色的修士表情有些难看,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苍白脸色的修士,那苍白脸色的修士苦着脸摇了摇头,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动用灵力,否则进入他体内的毫针就会直接进入丹田,后果不堪设想。
腊黄脸色的修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再往三弦琴中打出一连串的法诀。那三弦琴诡异的琴音再起,这次楚云惜有了防备,立时守住心神,控制着自己不要被那种悦耳至极的声音控制心神,同时在那玉手掌中打入法诀,控制着它朝那件三弦琴轰击过去。
腊黄脸色修士控制着三弦琴身体突地一扭,将琴背对着那玉手掌,竟然与玉手掌轰击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玉手掌这件法宝竟然被三弦琴击得碎成两半,楚云惜暗道:“看来那琴至少也是件法宝。”心意一动,又一件法宝飞窜出来。
腊黄脸色的修士见她又抛出一件法宝,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有木有见过身怀这么多法宝的修士?
这次。楚云惜祭出的却是那件她使得很顺手的雷鞭,因为怕被那诡异的月牙形法器腐蚀了,所以先前并没祭出来,此将见那腊黄脸色的修士已经收起那件法器,她这才放心地将之祭出。
在祭出雷鞭的刹那,楚云惜又挥手招过受创甚重的大锅,那厮经主人召唤,立刻化成沙锅大小,扑入楚云惜怀里蹭来蹭去,求安抚。
看到它身上那个大洞。楚云惜还真有些心疼,但此时正战斗激烈,她哪有功夫安抚大锅?只是拍拍它的锅身女配重生记。直接一抛,又把它抛了出去,方向正是那件三弦琴。
那大锅颇为郁闷,它都伤成这样了,主人居然还叫它去战斗。可是人家是无比忠心的奴仆。主人让我上我就得上。那大锅化悲愤为力量,挟带着呼呼风声就直接朝那三弦琴撞了过去。
而楚云惜手中雷鞭却是甩出数道雷矢,直击腊黄脸色修士。
腊黄脸色的修士迅速祭出数道防御法盾。
只听轰轰地连续数声巨响,腊黄脸色修士身前那一队法盾,竟然被雷矢轰击得连连破碎。这些全是普通的三阶法器,自然难以与法宝的攻击相抗衡。
与此同时。头顶亦传来轰轰地撞击巨声,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地面上的三人似乎还听到诡异的孩子似的笑声。
腊黄脸色修士的表情却唰唰的连变数次。敢情他发现高空中自己仅有的两件法宝之一,那件三弦琴正被大锅撞得出现了裂痕,而且每被撞击一次,那三弦琴上的法力就跟着削弱一层。
最让他不可置信的是,那大锅肚子上的被腐蚀出的大洞竟然随着每一次撞击七弦琴而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
大锅在那次吸收丹劫之后产生了新的技能。便是自我修复。楚云惜那天得知大锅竟然产生了这个技能之后,狠狠惊讶了一把。法器法宝。坏掉之后除非有炼器师重新修补或重新炼制,否则就只能废掉,谁成想这大锅居然产生了自我修复的能耐,怎能不让人震惊?
而这自我修复技能,便是随着吞噬技能启动的,每从外界法器或修士身上吞噬一分能量,它就可以随之自我修复一分。吞噬得越多,修复得越快。
不待腊黄脸色修士做出应对,便听轰的一声,七弦琴整个碎裂开来,但是大锅似乎还不过瘾,挺着锅身就朝腊黄脸色修士撞击过来。
这大锅可是连一件法宝都能撞碎的,腊黄脸色修士怎敢迎战?他直接掏出一张风行符,打算拍在腿上跑路,谁知头顶上轰的一声,一道雷击重重地击在他的脑袋上。
这修士立刻变得浑身焦黑,原本梳得齐整的头发也变成爆炸发型。但修士的身体毕竟非同一般,而且他本身的法衣也有相当强的防护作用,虽然被雷击中,但并不至于丧命。
可他欲要逃遁的身形终因这记雷击而被打住,因为雷击使得他身体陷入麻痛之感,有一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当他好不容易恢复身体的控制权时,便看到一个硕大的黑锅底袭到了眼前。
此时他已经来不及躲闪,甚至连件法器都来不及祭出,仓促之间只好支起一道防护罩硬扛。
可是,大锅是连法宝都能砸碎的,那防护罩根本就对大锅没有半点阻挡力,只听轰的一声,大锅锅底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腊黄脸色的修士头上。
楚云惜胜利在望,突地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她蓦地回头,发现数条火龙正朝自己袭来。楚云惜手起鞭落,数道雷电之蛇迎上火龙,双方撞击在一起,同时化成碎亮的或赤红或湛蓝的光芒,消逝于夜空之中。
楚云惜冷冷地瞪视着坐在数丈开外的苍白脸色修士,这家伙居然还能动用一点灵力来催动火龙符,看来她先前还真是有点儿小看他了。
楚云惜脸上似笑非笑,一双夜星一般璀璨的眸子中精芒闪动。
杀气!
那个苍白脸色的修士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极为阴冷的杀气。对于已经无法真正动用灵力,只能靠一点在经脉里残留灵力勉强催动几张符篆的他来说,这种杀气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似乎下一瞬,死亡就会降临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