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狐王在狐冥面前自爆元婴,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免祸及楚家,可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她不想让她唯一的女儿落入狐冥手里。
因为狐王血脉,狐王的公主从一出生就已经表现出融合狐族至宝的特质,如果公主落入狐冥手里,狐冥只要与公主成亲,就很可能也取得融合狐族至宝的资格,从而得到控制狐王塔的资格。
而狐王自爆元婴之后,狐冥身受重创,再加上附近的元婴修士出面干预,狐族已无力再对楚家进行威逼,自然而然,公主就可以在楚家安静地生活下去。”
“公主。”那成年天狐,现在楚云惜已经知道它曾被柳香飞赐名柳柳,忽然匍匐在地,形态异常恭敬,“老奴想求您两件事。”
楚云惜问道:“什么事?”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而她又能够办到,看在母亲柳香飞的份上,对柳柳提出的请求她都会答应。
柳柳道:“请您收我的儿子做您的血契仆人吧。”
楚云惜不觉一怔。
柳柳又道:“还有,求您在寻回狐王塔之后,将它的灵魂副体存入狐王塔。虽然它的父亲并非我天狐一族,可是这孩子一早就觉醒了天狐的血脉神通和记忆传承,是地道的我族天狐,老奴求您了。”
小狐的父亲是白狐,是在天狐一族被灭之后,柳柳逃入九洲大陆后遇到的。所以,算起来小狐并非是纯种的天狐,按天狐族规,除非特殊贡献,否则灵魂副体是不能入狐王塔的。
“柳柳。”楚云惜眼眶不觉一湿,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为了天狐族的命运还是那个丢失在雪狐岛的狐王塔。亦或是为了母亲柳香飞、天狐柳柳和她的孩子的命运……
柳柳道:“能够成为公主的血契仆人,这孩子以后就有了一定的依靠,生命也能得到一定的保障。灵魂副体若能得进狐王塔,那等于它以后就有了两个灵魂,哪怕灵魂受创,也能得以再生。”
楚云惜道:“好吧,我答应你。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寻回狐王塔。”柳柳和柳香飞的灵魂在狐王塔中都有副体留存,而她和这新生的小狐因为都是在天狐灭族之后所生,所以都未在狐王塔中留下灵魂副体。
楚云惜又道:“怎么才能让它成为我的血契仆人?”
柳柳道:“您已经开始融合狐族至宝榻上欢,二嫁温柔暴君最新章节。只要用狐族至宝划出您和这孩子的一滴血来,将融血注入这孩子的身体,这孩子就是您的血契仆人了。从此,它的命运就和您紧密联系在一起。只要您还活着,它就能一直成长下去。咱们天狐一族的体内有神兽白泽的血脉传承,它很快就会成长得分外强大,成为您在战斗中的一大助力。”
楚云惜化出狐钗。划开自己的手和那小狐一只小爪子,然后将滴出的血融合,再从小狐的爪上伤口处将这融血注入小狐的体内。
很快,楚云惜就感觉到她和小狐建立了一种类似于血脉的联系。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小狐的思想和心情,对自己这个主人有些胆怯和畏惧,但也有着一种初遇血脉至亲的复杂情感。
看到楚云惜将小狐收做了血契仆人。柳柳分外高兴,道:“请公主为这孩子赐名。”
楚云惜想了想,道:“你是我母亲的姓氏为名。不如这孩子就以我母亲的名做名,叫飞飞吧。”
“是。”柳柳应道,“飞飞,还不快谢谢公主!”
“谢……谢公主。”飞飞匍匐在地,糯糯地说道。
“乖。”楚云惜伸手抚摸了一下飞飞的头。
好吧。在她心里,完全没有什么仆人概念。完全把这只小狐当成了和小球球一样的宠物。关于这点,她一直没办法拧过劲来,前世养狗养猫就是当宠物;可是这个世界,修士们养兽都是用来做打手的,楚云惜至今脑子里都没有这个概念。
她的打手,就是那些僵尸人偶,偶尔还会加上天纵。
柳香飞虽然灵魂犹存,但不知所踪,柳柳一直在外面流浪,现在找到了楚云惜,自然是暂时留在她身边。因为柳香飞肉身不存,柳柳这个血契仆人的实力也受到影响,变成只有三阶顶峰左右,虽然和过去的它没办法比,但对于现在的楚云惜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战力。
楚云惜道:“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柳柳有些受宠若惊地道:“公主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老奴怎当得起‘请教’二字?”
楚云惜道:“那个,空间跳跃是怎么回事?”飞飞刚找到楚云惜曾经说过,它是因为柳柳使用秘法空间跳跃才得以逃出上清宫。
柳柳道:“说是秘法,实际上是狐王旧时送给老奴的一个保命的秘术灵木,来自狐王塔。”
楚云惜奇道:“秘术灵木?这是什么东西?”
柳柳道:“就和人类修士的符篆差不多,不过里面封印的是咱们妖族的秘术,那灵木老奴已经用在了飞飞身上,不然可以给公主看看。”
楚云惜沉吟片刻,又道:“不知道这种东西在狐王塔里还有没有?”
柳柳道:“狐王塔既然是咱们天狐一族的祖先白泽传承的秘宝,亦是咱们天狐族的象征,里面收藏了我天狐一族近百万年来收集的宝藏。不过,据说这空间跳跃的秘术灵木乃是来自白泽传承,所以,就算是在狐王塔里存量可能也不多。”
楚云惜了然地点了点头。白泽乃是上古神兽,传承下来的狐王塔里面虽然有很多宝物,但是近百万年来,天狐族虽然在往里不停地填充着宝物,也在消耗里面所留存的白泽遗物,那蕴含空间跳跃的秘术灵木既然是白泽所留,只怕已经所剩无多。
忽听柳柳很郑重地提醒:“公主,您可得千万小心狐冥,如果我估算得不错,它的伤势应该在最近几年就已经恢复了,可能会跑来九洲找您。”
楚云惜不由得皱起眉头,凝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