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丹药。先前为化龙山试练准备的聚灵丹和聚灵丸,在对付冥焰时楚云惜服食了大半,现在,只在她的储物袋里藏着几粒她自己炼制的那些聚灵丸。
按照小球球母亲的说法,她应该是可以服食那些聚灵丸的,只是她刚刚开始能够成功利用天极雷火和天极冰泉炼制,本来就没成几炉丹,后来又用那些灵虫小兽试了不少,所以现在仅存了几粒,根本不够用。
楚云惜将楚家藏宝中的聚灵丸和聚灵丹各取了一瓶,发誓回去以后要双倍补上,这可不是什么为了楚家未来发展考虑的高尚情操,而是为了下次若是再有丹药用尽的时候,她可以有更多的备用丹药。
将灵符和丹药都准备好,楚云惜出了天极神器,又在脑中过了一遍行动的步骤,感觉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朝那三只灵兽所在的地方走去。
见楚云惜终于舍得从法阵内走出,三只灵兽立时呈三面包围之势,各显其能,纷纷朝楚云惜攻来。那只金甲兽口吐数只指长的小金剑,唰唰飞射。而那白麟玉蟒则扭动着身躯,甩过长尾,朝楚云惜当头劈下。那双头蛟,则一只头张开大口吐出丈长的火箭。
这种攻势,楚云惜绝对硬接不来,只能向后飞退数丈,再次跃入阵中。三只灵兽的攻击就此也没入乌黑鬼气滚滚的法阵之内,不知其果。
似乎是接到主人的命令,三只灵兽一起往后退了数十丈的距离,留下双方战斗的距离。两刻后,楚云惜又再挥着扫把攻了出来,可三只灵兽守得很紧,在楚云惜奔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迅速收紧了包围圈,那条双头蛟更是欲要绕到楚云惜后方。截断她逃回那鬼阵的路径。
还好楚云惜知机得早,一张爆炎符甩出,炸得那厮急忙缩头,退守原地,她这才平安再逃入阵中。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楚云惜又曾三次冲出法阵,打算夺路逃生,都没有成功。楚云惜无奈,只得继续困守阵中。
如此又过了半日,三只灵兽忽见对面那片森森鬼气略有减缓。逐渐透出躲藏在里面的人来,虽然还有些鬼雾的遮挡而显得模糊,但已可清楚地看出。正是那个丑陋的人类女修。
曾与之一战的白麟玉蟒朝着楚云惜张开腥红大口,吼叫了一声,数日的等待,楚云惜又连续数次从它们眼皮底下逃脱,已让这三只灵兽显得有些浮躁了终极魔道最新章节。
“哈哈……”一阵畅快的笑声从密林中传来。
一抹不被察觉的笑意从楚云惜嘴边飞过。转而换成一脸惊恐地四面张望,同时惊惧万分地喊着:“谁?”
“小师妹,你已经没有灵石继续支撑这个鬼阵了吧。”一个含着几分嘲弄的声音传来,同时从密林中走出来一人,身材、样貌虽很普通,但因为骨骼血肉常年被灵气滋养。皮肤莹润,所以也显出几分英俊。
这并不奇怪,修仙界中。无论男女,大部分都因常年修行而显得俊美漂亮,象楚云惜这样越修炼越丑的,只怕找遍修仙界,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此人身穿记名弟子服饰。肩头上还站着一只铁爪金雕,让楚云惜不由得瞳孔一缩。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还有一只灵兽。
而对方盯着鬼气遮掩不住的楚云惜的那张丑脸,毫不掩饰地现出一脸厌恶。
“你是灵兽宗的师兄?”楚云惜问,见对方不答,又道:“为什么要追杀我这个同门师妹?宗门中不是有明确规定,不能同门相残吗?”
对方不由得失笑,看楚云惜就象看白痴似的,道:“是啊,可是我在这里杀掉你,又有谁会知道呢?”
楚云惜盯着他,冷冷问道:“是元宝派你来的?”
那人愣了一下,道:“你说得是……元宝管事啊,哈!”
可恶,到底是不是元宝?他一次又一次的,是不是太过分了?楚云惜怒目瞪视着那人,道:“师兄可否告知在下名姓?”
“木天连。”那人淡然回答,“小丫头,别怪我这个做师兄的,你的命可值一颗上品聚灵丹呢。你知道上品聚灵丹对象我这种在炼气大圆满境界长期滞留的弟子意味着什么吗?”他并无意要楚云惜回答,因此只顿了一下,便自答道:“意味着突破瓶颈进入辟谷期。”
“好象这次的试练奖励也是上品聚灵丹吧。”楚云惜道,“你有这么多灵兽,应该有希望得到前三名的。”
这丑女是想劝他改变主意?木天连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试练奖励……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为你们这些来自几大家族的子弟准备的。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就算灵兽养了不少,但跟二品法器或者数不尽的强大威力的灵符、法阵一比,就完全不够看了。你看你,小小年纪,不过才炼气七层,却拥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法阵,不但如此,这些天支撑法阵的灵石只怕也是不匪啊。
而你,只是雪云洞的一个记名弟子呢,虽然有人传言说雪云洞主要收你为徒,可终究还未行拜师礼,算不得真的,却已经拥有这样的身家;我们这些出自下三宗,没有任何背景的弟子拿什么来跟你们比?”
这法阵是我自己寻得的,启动它的灵石也来自冥焰宝藏,根本与雪云洞主没半分关系。楚云惜心中很不服气地腹诽,却无意与木天连解释,只是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他,道:“可是师兄,我与你无怨无仇,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置我于死地?”
木天连盯着她,只有嘲讽的冷笑。
楚云惜呜呜哭道:“我的年纪还小,我还不想死啊。”
木天连冷笑出声,道:“象你这种丑陋又没用的人,我早些送你上路,免得你继续在这修仙道路上痛苦挣扎,说不定转世后能得一个美艳的容貌和一个强大的身躯,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话音落时,守在阵外的那三只灵兽同时动了,扭动着身体飞也似的爬进逐渐淡去的黑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