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云惜一击未成,但终究为孟华胥争得了片刻时间,孟华胥趁机取出数张符篆,朝那二阶火狐扔了过去。
那火狐刚刚躲开藤条,立足未稳,不想那刚刚被它逼得只能逃命的小子竟会扔过来数张符篆,只得再次飞退。
轰轰数响之际火光冲天,孟华胥扔出的乃是玄级爆炎符,又一次扔出数张,威力当真非同一般。
楚云惜迅速来到孟华胥的身旁,两人齐唰唰望向那烟尘漫天之地,片刻后,尘埃落定,二人却只见两道强劲的火剑已经攻到眼前。
紧跟在两道火剑之后,那火狐腥红的怒眼圆睁,朝二人奔射而来。
楚云惜和孟华胥二人,一举扫把,一举弯刀,勉强挡下那二道火剑,强大的二阶妖兽全力喷射而出的神通之火,登时让二人手掌发麻,胸口发闷,幸好二人所用的都是一阶上品法器,才能避免被火势漫延上来烧到他们。但孟华胥本来就已受伤,此时更是噗的吐出一口血来,摇摇晃晃就要倒落。
偏在这时,那火狐已飞扑至近前,爪子抓向孟华胥天灵,长尾则甩向楚云惜,竟是要一箭双雕,打算同时解决掉楚云惜和孟华胥二人。
“这只臭狐狸,当真狂妄!”
眼见得那狐狸利爪就要掀掉孟华胥的天灵,而它的长尾也象利鞭一下夹带着猎猎风声袭到自己脸前,楚云惜心中又惊又怒,竟然伸出双手,直接抓住了火狐甩过来的长尾。
孟华胥盯着那火狐的一双利爪,但眼前却一个劲的发花,想要挪动脚步,将这双利爪躲开去。谁知身体却只是在摇晃,竟然发不出半分力道。
利爪到了眼前,孟华胥不由得心头一凉,闭上眼睛,暗道:“我命休矣!”他清晰地感觉到那火狐利爪那种凛冽的爪峰划过自己的额头,带起被划破的那种剧痛。
“嗷!”他听到火狐的嘶吼,奇怪的是竟然越来越远,最后轰的一声,却是什么东西砸到山体上带来的巨响。
微微一怔忡间,孟华胥突地醒悟自己仍然活着仙府最新章节。顿时精神一震,睁开眼来,惊见他眼中那个向来温顺柔弱的楚师妹正用一双蓝色带电弧的利爪抓着那二阶火狐的尾巴。将它从地上抬起,轰的一下又狠狠地将之摔到地上,地面随之传来轰的巨响与相应的震动,烟尘漫天飞起。
随后的几秒钟内,孟华胥就这样看着楚云惜将那丈长的大狐甩起又摔下。甩起再摔下……一时无法相信,楚云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那可是足有丈长的二阶妖兽。
一连数下,那大狐刚开始还想要挣扎,口中也发出痛苦的嘶吼,可是巨大的甩出之力将它身体整个甩平。轰轰几下摔下去,大狐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大概是感觉到大狐没了动静,楚云惜停止下来。娇喘嘘嘘,再看自己抓着那大狐的手,指尖处流下血来,却不是她的血。敢情是幻魅火狐的皮毛过于光滑坚韧,她不得不利用十指剑深深抠入大狐的肉里。才有可能将之紧紧抓住。
楚云惜担心这火狐醒来再做怪,直接用十指剑击穿了它的头颅。那火狐身体颤抖了数下,嘴中发出“嗷呜”的惨叫,之后彻底失去了生机。
“唔,还好,刚才它没抓破你的脑袋。”楚云惜抹了下额头的汗,笑道,一颗心尤自为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乱颤,并没注意到孟华胥那惊诧的表情。刚才若不是她一时心急,抓住火狐的尾巴,用力将它甩了出去,孟华胥的天灵盖只怕已经不在了。
呃,话说,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量来着?就算实力突破进入炼气七层,也就能举起二三百斤的重物罢了,可这只大狐少说也得有七八百斤,她居然就这样一连摔了它好几下……这点,连楚云惜自己也有些惊讶。
孟华胥回过神来,献上一脸笑容,道:“嗯,多谢师妹相救。”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眼里的那个小师妹竟然已经这么强大了,战力甚至比他还要强,看来他还得更加努力。
楚云惜道:“师兄说得哪里话,若不是你先缠住这头厉害的二阶狐狸,只怕我已经被这厉害家伙抓破脑袋啦。”见孟华胥不语,关切地道:“师兄,你的伤怎么样?”
“呃,无碍,服一粒清灵丸就没事了。”孟华胥道,取出一枚清灵丸服下。
楚云惜见他脸色苍白,明显伤势未复,便道:“不如咱们收了这些战利品,然后歇息一下,刚才我使了太大的力,感觉有些虚脱。”
孟华胥一听忙脸现急色,道:“那你赶紧歇歇,我帮你采摘天香菇,还有这两头狐狸,二阶的归你,一阶的归我,你不介意吧。”
楚云惜甜甜一笑,道:“二阶的都给我了,我还能介意什么?我可是占了很大的便宜呢。”
孟华胥无奈笑道:“明明两只狐狸都是你杀的。”
楚云惜道:“话虽如此,可是没有孟师兄挡下大半的战力,我哪有机会杀死它们?”她的确很累,但还不至于象她刚才说得那样虚脱,那么说只是想让孟华胥坐下来疗伤。“师兄,我们快摘天香菇吧。”一边说一边弯身将天香菇摘下收进储物袋,那些刚才因战斗而被击落的天香菇也捡拾起来,天香菇根部可以入药,菇身却是上好的食材,她是半点也不会浪费的。
孟华胥见楚云惜脸上虽带了些疲色,但仍旧精神奕奕,料想她并无大碍,放下心来,也开始采摘灵药。
灵药采摘完毕,两只狐狸也被二人各自收入储物袋,楚云惜便让小球球监察着周围,然后摆出一套防护力极强的五行天衍阵,与孟华胥一起在阵中打座疗伤休息。
那小球球被楚云惜刚才的暴力形象吓得彻底崩溃,楚云惜安慰了好久,它才哆哆嗦嗦、眼眶含泪地从楚云惜的衣襟内钻出来,用一双难看、脱毛的翅膀捂着自己的脑袋,好怕主人也把它摔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