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被马赛会议压制得根本没有国防军的国家,面对着已经胆敢以世界第一强国自诩的意大利,西班牙不仅不是对手,甚至就连反抗的能力都不存在。¢£頂¢£点¢£小¢£说,
意大利军队在轻松地登上巴塞罗那之后,那简直就是在以正常行军的形式,又快速地推进到了马德里。
在马德里,尽管意大利军队还真是遇到了马德里人的近乎是自杀般的顽强抵抗,但意大利人也仅仅只是花上了两三天的时间,即让马德里全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顿时,全世界的舆论哗然一片。
在冲腾而起了抗议和谴责的滚滚声浪的同时,那些曾经也是前协约国的战败国,同样也被马赛会议给剥夺了拥有国防军甚至是正常的自卫武装的国家,则不免要发出兔死狐悲的哀叹。
尤其是德意志和美利坚合众国的报纸,更是开始含沙射影地攻击当年的马赛会议,并连篇累牍地抱怨政府,如果再甘心情愿地去带着马赛会议所遗留的沉重枷锁,不发展起的必要的国防力量,西班牙的悲惨境遇,那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还什么指望联合国的公正和公允,扯去吧!
意大利人不管这些,郑重的谴责也好、严厉的抗议也罢,不过都是一些耍嘴皮子的事情,老子们就硬是当作听不见,你们又能咋地?反正实际的利益已经到了老子们的手里了。
至于德意志、美利坚合众国之流的哀叹和抱怨,在意大利人这里那就更都是当做了大白日里的梦呓。
意大利人照旧在干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他们开始着手协助西班牙人重建一个新的政府,当然,在这个新的西班牙政府建立起来之后,全体的西班牙人民就会被指导着去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民众绝对自愿”的伟大运动——盼星星盼月亮地期待着他们的西班牙国,能够成为意大利帝国这个大家庭中的一滴水。
再接下来,意大利的钢铁士兵们的战靴,还要继续地去踏在葡萄牙的土地之上。
而不久的将来。他们还要去北非……
意大利人真的是很嚣张,很狂妄。
而且在意大利人的眼里,他们如今的嚣张和狂妄,那是有着更加充实的理由。
首先,原以为太平天国人即便不会拿起马赛会议的章程,跑来跟他们动真格的,可至少也得装出个要和他们比划比划的样子,没有想到的是,眼下的太平天国人居然也落入了俗套子里,发表上几篇严厉谴责的文章。再高喊上两句让人既不痛也不会痒的抗议口号之后,则就找不到了下文。
其次,就盘踞在他们的身边,又本该最能跟较量较量几番的,也曾是一个世界人物的法兰西共和国,就连抗议和谴责的声音,都发出的比一般人还要弱。估计若不是因为这个法兰西共和国那可是当年为世界划下新道道的马赛会议的三国之一,恐怕就要连个所谓的抗议和谴责之声都不敢发出来。
那么,一个曾经的强大的法兰西共和国。难道真的就会变得如此的悲催了吗?
没错。
在世界大战的硝烟完全散尽之后,作为一个世界第二、欧洲第一的拥有着**信仰的法兰西共和国,在法兰西工人党的领导之下,也曾步入过国家的发展的快车道。
法兰西工人党的第一代领袖们认真学习和吸收太平天国共盟会的治国理念和成功经验。使得战后法兰西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如同是乘上了千里马,引领者欧洲的发展潮流。
但到了一八八六年,当法兰西工人党的第二代领导核心组成之后,法兰西工人党也就走上了一条邪路。
理由当然有很多。比如第二代的法兰西工人党的核心认为,**思想和理论的发源地,那可是就近在他们的身边。太平天国共盟会的那帮子人,不过就是一帮会念歪经的和尚,那里就能成为世界**运动的领袖?真正的世界共运的领导者和指导者应是他们那才是名符其实……
不过,另外还一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受到了意大利的影响和熏陶。
与法兰西共和国相同,有着多笔战争赔偿收入的意大利,却并没有像领导着法兰西共和国的法兰西工人党那样,将本是国家全民所有的财力和物力,再用于国家全体民众的生产和生活之中去,而是将这巨额的财富,又如同锦上添花般地,投入到了国内的少数资本家们的身上。
于是,当全体的法兰西人民过着经济上的贫富差距几乎没有,社会上的平等人人均沾的幸福生活的时候,而他们身边的邻居意大利,却在绝大多数国民都处在被盘剥的水深火热之中的同时,诞生了少部分穷奢极欲的富贵人。
而为了满足这些富贵人的无限**,意大利的吃喝玩乐场所自然也就发展的相当蓬勃。
可没有想到的是,意大利的掌门人们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因为意大利的灯红酒绿,神仙般的逍遥和享受,逐渐地为他们的邻居法兰西人所眼热。
不仅有钱有势的法兰西工人党和政府的官僚们眼热,就连普通的老百姓们,也根本不盘算着他们的免费住房、免费医疗以及子女们的免费教育之中到底有着多么珍贵的价值,却只顾眼红一切都需要自己来打理、一场大病就被搞得一贫如洗的邻居意大利的工人和农民们装在兜里的可怜的血汗钱。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法兰西工人党的第二代领导核心正是利用了国内上上下下的这种人的自私自利的本性,当全世界**运动的样板——太平天国共盟会的领袖们为了人民不受二遍苦、再遭二茬罪,高举起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理论大旗,连续两次在国内掀起轰轰烈烈的文化革命的时候,法兰西工人党的第二代核心,却让法兰西开起了倒车。
刚刚基本完成了的城市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以及农业的合作化运动,都被法兰西工人党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认为是急功近利,是压制了人的本性,制约了社会的发展。
于是,农村大规模地开始所谓的包产到户,大批的全民或集体所有制的企业,被以所谓的能够给企业带来活力的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名义,廉价甚至是无价地就都成为了企业的领导者们的囊中物。
十年后,也就是一**六年的法兰西,用法兰西工人党和政府的话来说,经过十年壮士断腕般的伟大改革,法兰西人民的钱袋子已经变得鼓鼓囊囊的了,法兰西的人民,正在共同做着一个美丽的法兰西梦。
可惜的是,钱袋子已经变得鼓鼓囊囊了的法兰西人民,却即买不起住房,又看不起了病,孩子们上学的学费,也成了压在他们身上的极重极重的担子。
而法兰西人民的公仆——法兰西工人党和法兰西政府的官僚们呢,却是真的富得流油,别墅、免费医疗以及什么额外的老婆之类,一切的一切,那都是应有尽有。
巨大的贫富差距带给法兰西的,是人心的极度涣散。
于是,当一**六年的意大利公然违背马赛会议精神,公然挑战联合国的权威的时候,还不要说法兰西工人党和政府的党魁和官僚们不敢放个像样的屁,即便就是他们还想打肿脸充充胖子的话,绝大多数的法兰西人民,也根本不再肯听从他们的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