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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和不二抵达冰帝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三三两两的熟人在了。
“周助!”白色短发一脸阳光的俊朗少年一看到两人就一脸笑容地走过来,“好久不见了!”又转过头看着幸村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幸村君。”
“佐伯君。”幸村回以淡淡的笑。
不二眉眼弯起的弧度比平素更大,任由佐伯虎次郎一掌拍在他肩上:“小虎!怎么样,考完了想好去哪玩了吗?”
“——比起那个,我倒是在考虑去哪个学校呢。”佐伯故作苦相地摊了摊手,“周助一定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啦!你是打算直升青学?”
“没。准备去立海。”
“立海?”佐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动到一旁的幸村身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哦,你和幸村君关系很好,看来是被撬走了。”说着又故意做出落寞的表情:“本来还说我要不要到东京去念书的,但你都不在这里读了……唉,好难过啊,周助,我们才分开几年,我这个朋友就不重要了啊……”
不二情知他在开玩笑,却也笑眯眯地开口:“没办法啊,小虎当然是重要的朋友咯,可惜精市是恋人嘛,重色轻友什么的,偶尔也不介意来一次呢。”
“哈哈!”也许因为不二的表情太过轻松自然,佐伯只当他开玩笑,又在不二肩膀上捶了一拳,“总是说不过你!假期里你要出国去玩吧?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空回千叶去。”
“当然是一定要去的。叔叔阿姨,还有以前街坊的奶奶他们,我都很想念呢。”不二的脸上掠过一丝怀念的神色——说是几年,但,以自己的实际年龄来说,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好好在千叶呆一呆了啊。在和父母还有姐姐弟弟出国之前,先回一趟千叶看看过去的伙伴和街坊四邻吧……
“那说好了!”佐伯又一次露出阳光的笑容,扭头看看六角那边的队伍,向不二说了声“先过去了哦”就走开了。
不二失笑——小虎的性格真的很好呢,和他做朋友真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唔,说起来,找一下青学的大家吧。转了个身,不二的目光倏然顿住——
菊丸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怔怔地看着他,一双清亮的大大猫瞳带着些许暗淡的神色。
“……英二?”
“……不二刚刚说,高中不在青学读了。”红发的少年脸上没有一贯的飞扬雀跃,而是有些难以置信与沉闷的表情,“……是说真的吗?——是真的吗?”
——原本以为手冢走了,越前走了,大石去读了医学院的附属学校就已经分散得很让人难过了。离毕业的日子越近就越恐惧着分别的到来。
——那个时候是不二一直在身边轻轻浅浅地笑着告诉他即使分开了也是很好的伙伴,告诉他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梦想,大家只是奔上不同的道路去追逐未来……自己的眼泪,别扭的表情,郁闷的心情,全部是这个好友一点一点化解。
——可是……现在他说——
他也不在青学读书了?
……之前没有说起过……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告诉自己一声……不二?难道要等到开学的时候我在学生名单里面找不到你的时候,才知道你悄悄地和大家告别了吗?!
……
“英二。”不二看出菊丸蒙上一层灰的神色,有些慌乱地走过去,“抱歉之前没有跟你们讲,原本打算毕业那天说,但是大家的情绪本来就不是很好……”
——早就想要和大家说自己高中不读青学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决定这件事是在合宿的时候,和精市在一起以后。但那个时候面临着紧张激烈的战斗与选拔,这种话说出来太不合时宜。而回归校园之后又忙于期末考试,其他人也就算了,菊丸虽然成长了不少,表面不说,但不二看得出来他因为即将到来的分散而心里郁郁。作为分担他心事、化解他的悲伤的伙伴,不二实在说不出口要离开青学的事情。
这样一路拖到毕业。原先打算在那个晚上说出口的话,却又在大家的歌声里面还有手冢意外的问题里,默默被咽了下去。所以,大概,除了发觉他和精市关系并敏锐猜测出来的手冢,就只有对数据掌握得当的乾知道他要去立海的消息吧。
……可是现在,被当场抓包了,要怎么和英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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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你先不要说话。”菊丸开口截断了不二的解释,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格外沉静的光,“……我只是有点接受不了。是有一点怪你,可是也就只是一点。”
……他当然知道不二是什么样的人,也几乎是瞬间理解了不二一直对自己隐瞒的理由。无外乎是担心情绪化的自己又要难过,影响毕业考。
好歹他也是十五岁的人,比不二还要大一些,哪里就真的那么不懂事,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生气和闹别扭?
——不二之前和他说的那些,不是白说的。他都懂,他明白。
就像秀一郎会离开,手冢会离开,小不点会离开一样。不二,也有着自己想要前进的方向和想要到达的目标……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谁也没规定不二就要陪他一辈子。
“不二你一说话,我一定就又心软了。现在菊丸大人在生气——你不要开口。”
红发的少年努力地瞪大了眼睛,抿着唇露出倔强的神色,说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却又那么心疼。
——不二离开,他会难过,却不至于任性地生气。
——在生气,不是气他的离开,而是气他的不信任。
不二望着眼前相貌让许多人都要夸一声“萌”的少年,觉得熟悉又陌生。明明是看惯了的发尾上翘的亮丽红发,明明是熟稔得不能再熟稔的清澈闪耀的大大猫眼,却带着那么沉静的表情,努力抿着嘴角,倔强的模样。
“不二之前和我说过,大家会分开,是因为长大了。”红发的男生握了握拳头,一双靛色的大眼睛明亮非常,“我都听进去了,所以——不会说舍不得那样的话!我做得到的,但是不二没有相信。”
——你说我已经成长了很多,却依旧不肯相信我可以笑着迎接告别。所以没有说,所以隐瞒着分别的消息。
——是你不信任我。所以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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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二……”不二听懂了,怔怔地张口唤了他的名字,然后说不下去。
……是的,是他的错。明明已经和英二说了那么多,也确实看到了那个曾经容易情绪化的好友一点点变得坚强成熟,看到了他面临分别是虽然勉强难看却依旧扬着的笑脸……是自己没有给予他足够多的信任,想当然地“为了他好”,没有说出分离的消息……
忽然间想起,合宿的时候,手冢说,“Fuji,请你认真一点,对待朋友。”朋友是分担彼此情绪和解决彼此问题的那个人。手冢,是这样说的吧。要他学着多信赖大家一点,多依靠大家一点……明明那个时候受到触动了,可是,还是没有习惯。
“对不起,英二。”不二诚心诚意地认错,“是我不对。应该相信英二可以承受的。”
“……咳,也没有啦,不二子。”菊丸愣了愣,非常不习惯这样认认真真张开眼睛,没有微笑地和他道歉的不二,之前一脸严肃绷着劲的样子一下子就松懈了,“不用道歉啦……我就是生气了那么一小下。而且,而且……”
菊丸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是生气所以那样讲……其实,你要是真的在我知道秀一郎和手冢越前都马上要走的时候告诉我你也要走……我会哭的啦……”
“——哎?!”不二怔了一下,看着菊丸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轻声笑出来,抿起的唇线,一点一点蔓延成愉悦的笑弧。(我的小说《网王之恭喜捕获天才一只》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