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雅丽郡主于自己的房间里留下一张字条:
亲爱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孩儿最近在宫中,呆得心烦意乱。所以出去散散心。过几日心情好了就回来。与三皇子的婚事,等我回来再议。如果三皇子有意为难,请将这纸条递于他看。一切后果由女儿一人承担。叩谢!
留下这张字条,其实是用以掩护她的逃跑。哈哈,他们怎么着,都想不到,她其实是远远地逃跑掉了,再也不回来了。
挎上小包袱,偷偷地溜出了王爷府。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孩儿为了自己终身的幸福,只能弃你们于不顾了。请恕孩儿不孝!”离开王爷府时,赵雅丽在心里默念道。
而雪姑娘同样用了这个计策,留下一张字条,用以掩盖他们逃跑的事实。
亲爱的爹,娘,女儿去净安寺烧柱香,为孩儿与殿下的未来祈福。由于路途遥远,就独自骑马而去了。估计来去要一个月时间。女儿身怀武艺特技,故不用担心女儿的安危。请告之殿下,雪儿返还之日,就是与他成亲之时。拜别!
哈哈,鬼才回来与他成亲……
看来,这赵雅丽和雪姑娘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们一路乔装打扮,很顺利地就混出了王都。一路往北,朝赤焰国的方向而去……
……
而慕容丝琦则集结了丞相大人和魏将军前去进谏赵宏之。
明和殿上,赵宏之高高地坐于大殿之上。
“众爱卿前来明和殿求见朕,所谓何事?”赵宏之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说道。
“殿下,听说你将宝公主抓入大牢,准备斩头示众?这是为何?”魏将军恭敬地问道。
“魏将军,之前放蛇一案,如今已找到真凶。宝公主企图杀害榆妃娘娘。故放一床的蛇于她的床上,心如蛇蝎。榆妃娘娘乃风国的和平使者,地位不可估量。按照律法,本应斩立决。宝公主乃朕的皇妹,朕又何尝不想姑息于她呢?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朕也保不住她……”说毕,叹了一口气。
“殿下,宝公主本就贪玩了一些。兴许她放蛇于床上。就是想吓唬一下榆妃。大家都知道。历来,榆妃娘娘就与她合不来,总是在赢帝面前去告她的状。据所查,放蛇当日,榆妃也告了她一状。宝公主年纪小,调皮了一些。我想她放蛇,无非就是想吓唬教训一下榆妃,并无真心想杀之。”魏将军拱手说道。
“不错。殿下,宝公主一出生,赢帝就亲赐她为雪国第一大公主。其地位高于任何一位公主。赢帝还亲自下了口谕: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没有他的口谕,不准任何人对其动一根毫毛。殿下,宝公主万万不能杀……”
此刻,众人都回想起了当日。赵赢之说的那番话。“此乃霜妃为朕生下的一女。今晚我就赐她一名字——赵宝儿,乃雪国之‘宝儿公主’。朕赐宝儿公主为雪国第一大公主。地位高于皇室里的任何一位公主。在座的各位官员都听好了,宝儿公主乃雪国第一大公主。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没有朕的口谕,不准任何人对其动一根毫毛!”
当时,众臣子都跪地高呼!
赵宏之也回想起了那一幕。此刻,他皱起了眉。
“殿下,你刚登上帝位,万不能违背赢帝的意思呀!”
看到台下的魏元和慕容邯郸,赵宏之思索了一番。是啊,他们搬出太皇的“口谕”来压我,我如果执意要杀皇妹,岂不是叛逆了太皇之意?这样一来,他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反我江山……看来,皇妹这一次还杀不得……
“好吧,既然众爱卿都来为皇妹求情,而且有太皇的口谕,那这一次朕就给她一次机会。可是下不为例。”赵宏之说道。
“殿下英明!”
“可是朕还得给其它人一个交代,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就罚她做一个月苦工,去洗衣坊做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
大牢里,赵宝儿蹲在角落里望着四周的牢柱出神。没想到自己竟落得如此下场?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感觉一切都像是恶梦一般。感觉一切都不是真实地。
她伸出手臂,使劲地咬了一口。“啊”疼得她大叫一声。
“不,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她皱起了眉。
这时,门口有人走进来,听见他们身上铁器相碰撞的“哐啷”声响,她立刻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果然,有三个牢兵过来开了这间牢门。
“公主,你可以出去了。”
“我,我可以出去了吗?”她有点质疑。
“不错,外面有士兵在等着你,你赶紧出去吧。”
“哦!”她赶忙走出牢房,朝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果然有几个士兵在等候她。“公主,殿下口谕,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所以将你发到洗衣坊去做一个月苦工。我们是来带你去洗衣坊的。”
“哦!那请问,殿下为何免我死罪了?”
“丞相大人和魏将军,还有慕容公子去明和殿给你说了情。”
“哦。”
……
赵宝儿被送往了洗衣坊。
来到洗衣坊,大家见她是公主,都不让她干活。她倒是勤勤恳恳,什么都帮着做。
洗衣服,扫地,端水……忙得不亦乐乎……
见一宫女在小河边洗衣服,她也走过去帮忙。
“公主不用了,这里有我,你去旁边休息吧!”
“不怕。我也会做。”说毕,她拿起衣服就洗搓起来。她的动作倒是熟练无比。又是搓,又是捶的,将衣服放到小河里摆来摆去。不一会儿,就洗了好几件衣服。旁边的那个宫女竟看呆了在那里……
“公主,你以前都做过这些事吗?”她旁边的一位宫女问道。
“没有。”她摇摇头。
“那为何你做起这些,都这么熟练?”
“不知道。”她又摇头。
“皇宫里的主子,一般都不会做这些。公主,你倒是一个例外!”
“呵呵……”
待那个宫女走后,她拿起自己的双手在半空中观察起来。
这些事情,好似她天生就会做一般。
“奇怪,我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为何做起来还这么顺手呢?”可是观察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摇摇头,继续洗衣服。
本以为做苦工都是一件很劳累的事。可是她却做得其乐融融。
一天下来,洗衣坊的宫女们就对她赞不绝口。
“公主一点都不摆架子。与我们还以姐妹相称,做事又抢着做。笑容满面。一点都不像是发来这里做苦工的。倒像是她主动来帮助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