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叶青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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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结束的十分匆忙,至少白墨在墙角从黑甜的梦想里醒来时,看到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还有被蹭的乱七八糟的发型,以及全身脏兮兮的白玄,她就有感觉,回去的话,遇到赵大木头,一定死定了。

  想想赵大木头憋气的脸,不得不护着小郡主的表情,白墨先是狠狠的大笑了几声,好家伙,终于轮到你来不爽了……我要是遇到月老,一定去贿赂他老人家,剪断你的红线,全部打死结,吼吼,来一个暂根除草!

  太阳高高挂,清晨的街道三三两两人揉着朦胧的睡眼准备新的一天的开始,薄薄的薄雾遮挡了白墨的形象,她就像是仙度瑞拉,过了午夜的时间,变成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不过,清晨压马路的她,精神抖擞的如同巡视领地的国王,就是迟迟诺诺不想早点回去。

  白玄突然叫了一声,古怪的盯住左旁一道小巷,发出警告的低鸣。白墨站住,拍拍它的脑袋,,“白玄,你饿了啊!可是昨晚的银子都用光了,你就忍忍吧!”她和白玄交换了个眼神,彼此知道有人监视的信息。

  对方跟了一晚,不见什么动静,也不见得是什么妖魔仙鬼,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老是不阴不散的跟着。白墨笑了一下,两个小酒窝隐隐闪现,娇声道,“算了,你干脆自己去找吃的!我就不管你了,什么?你是要嘘嘘?诺,去那边墙角自己蹲去!”

  她比个眼神,很自然的指了指小巷,白玄得令而动,飞快的冲进小巷里,随即是一系列媲美鬼片的尖叫声和痛苦的挣扎,以及沉重而兴奋的狗吠,白墨凉凉的想,小白同学估计最喜欢狗拿耗子,可以慢慢玩死对方。

  那边跌宕起伏,高低起止的声音不断,她这边一手包子,一手脆黄瓜,一口黄瓜,一口包子,同样也是声势具备,好不快意。在巷子里那一道沾满灰尘的黑影飞向自己的时候,白墨下意识抬起左脚,漂亮的连环踢。

  ‘砰——’地一声,将来人重重的踹到了墙上,再被牢固的墙面反弹回来。她一脚虚踩在黑衣人的喉咙上,脚尖轻点着他的下巴,大口咀嚼着黄瓜包子,含糊道,“什么……来……好吃……来路的?跟着我干嘛……劫财?劫色?还是……”她笑眯眯的盯着对方,用半截的黄瓜指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道,“还是你对本小姐一见钟情,恨不得跟踪本小姐,来一段土匪和小姐的凄美爱情故事?对了,要表白请尽快!我很忙。”

  被压在地上的人不敢动弹,虽然小女孩笑得一脸无害,但是踩在他脖子上的那只鞋子却宣示着不许反抗,而且,他看了看狞笑着盯住自己的狗,满是不可置信,这只哈勃狗,竟然可以看穿自己的步伐,而且总是咬在自己招式的缺陷上,简直是诡异之极。

  这不是一只狗,这是一个高手,一个接近先天的高手。他被狗撞得受了内伤,它的打击点永远是在自己的筋脉窒息处,让人痛不欲生。人不如一只狗,地榜排名十三的杀手竟然不如一只狗,他觉得自己今天是遇到鬼了。

  喉咙上压力变得重,针刺般疼痛,小女孩微微低下脸,笑得很不在意,“说——就算你从娘胎里开始暗恋本小姐,本小姐也不会在意的——要知道,我家的宠物可是盯你很久了。还是说,你想以身葬狗腹?恩——”她的脚尖旋转着用力碾下去,盯着一个点,进行破坏前的警告。

  喉结被人碾碎了,是什么感觉?会叫出多大的声音?会不会流血?有没有后遗症?白墨笑嘻嘻看着眼前的实验品,跃跃欲试。白玄打哈欠般张大嘴,锋利的牙齿白骨森森,如同钢刀闪烁,间或摩一下上下的牙床,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只是奉主上之命,并无歹意。”跟踪者老老实实回答,眼睛眨也不眨地保持着诚恳的表情。“你主子又是哪一路神仙?”

  跟踪者沉默了,苦笑道,“小姐还是杀了我吧。”然后闭上眼睛,面色枯黄,决然等死。

  又是一个麻烦!我招谁惹谁了?白墨嘟哝一句,“不好玩,对了不要再跟着我,不然,我就放小白,咬你!”跟踪者惊讶的睁开眼,注视对方。

  “见你一次,咬一次,再撕光你的衣服,让你裸奔!记住了!不许跟着我!”她的眼神说明她的威胁是认真的,裸奔?光着身体在路上跑?跟踪者想到白玄的身手,在联想到小女孩描述的刑法,不由得青了一张脸,诺诺不敢接话。

  白墨啃完黄瓜,拍拍手,下手飞快的点了对方的穴,实际上不过是用一些灵力模拟出真气的样子,封了他的几处筋脉罢了。她孩子气的对他做一个鬼脸,然后十分愉悦的离开,临走时,眼角还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角,却是没有动静,自管自走了。

  酒楼上恭恭敬敬站立的侍卫从黑暗处显出身影,对着一旁的红衣主子欠身道,“像是被发现了。”

  红衣男子懒洋洋的支起下巴,视线随着小白妖女的背影移动,“自然。能治住十三煞的人,她是年纪最小的。训的狗更是不同寻常。有趣,非常有趣!另外让十三煞自领军棍,我看他,太自傲了!”男子勾唇笑出声,靠在椅背上淡淡道,“叶青,昨晚她见到两个男人是谁?什么关系?”

  “回主上,是三楚一带的巨商,宋靖为嫡子,掌家中营生。宋宏为庶子,自小多病,仅年少而性纯。两者和白姑娘都是萍水相逢,并无瓜葛。”

  “哦!那个宋靖可是号称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的宋家下任家主?”

  “回主上,正是此人,宋家原本是个私商,宋家三代家主得娶开国大帅北冥王的七女悠茗郡主,从而晋升官商。原本是会稽之人,后迁至金陵,几代奋发,成了富甲天东南,的江南第一富家。几日前,左都御史就曾参他“后湖中地,乃其花园,奢华富饶高于人主”。”

  红衣男子轻声笑笑,手中把玩着两颗夜明珠,“我倒是看不的那宋靖的一身脾气,江南离京都是远了些,都快养出土皇帝了。也不知道一干官员都浑什么去。是该清理清理!”

  侍从看着主子嘴角一抹残酷的笑意,心中打了个冷颤,他只是仅凭这一句,江南的大半官员都是要去大理寺的地牢里带上几天,不脱一层皮,腰斩几个放肆的,怕是平不了主子心里的一股气。他手指间一抖,赶紧掩饰过去,面无表情的站立在一旁,仍由额角的冷汗潺潺留下。

  红衣男子道,“你也是我身旁的旧人,伺候了这么多年,也知道我的脾气。江南这一趟,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就算要包庇几个,放走几个,也行,就是不要做的太过分了。丢了我的脸。”

  侍从听到后来,哪敢站着,扑通一声,垂直跪下,使劲的用脑门砸着地上的青砖,大喊着,属下不敢。

  “不敢?”男子懒洋洋的扫他一眼,收敛了笑意,威严逼人,一身明丽大红色长袍衬得眉宇里血光四溢,着实锋利。“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让他回老家,安分带着去。自己没有能力,就不要到处晃荡,想着插手美差。你主子我都还没坐上那个位置,怎么就急着要高升!你说呢,叶青。叶都尉!”

  最后一句叶都尉,字字切切,像是从刀尖上钻出来,死气沉沉的。

  叶青强忍了心里的恐惧,面色苍白如纸,惶惶然不敢抬头,死死趴在主子脚边,全身都剧烈的哆嗦,“叶青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叶青不敢坏主子的事。愚弟有违主子的意思,叶青愿意手刃此贼,求主子开恩。”

  “很好。我最恨不知进退之人,你弟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过几日,就挑了他手筋脚筋,送回去调养着。”他看着跪趴在地上的侍卫,眼中冷光一闪,起身离开,“对了,我要你亲自动手。若是我听到你违背了我的意思——呵呵呵,我倒是挺期待的。”

  红衣男子大笑几声,踏步而去,瘫坐在地上的叶青许久都不敢动弹,他死死趴在地上,感到胸中狂烈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所有的血液都逆脉而行,身体里所有隐晦阴暗的秘密都被人挖出来,暴露在灼热可怖的阳光下。

  他的主子,竟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妄他还想自己能为家族谋一份长久的荣耀,却没想今日差点毁在自己娇生惯养的亲弟身上。

  他抓住桌腿,虚软的爬起来,坐在凳子上等着心跳缓下来。只是想到主子的命令,不由心悸,他虽知道弟弟爱财,却不想到底是做出如何的事情,尽然引得主子要毁弃保身。叶青深吸一口气,沉静下来,开口道,“小猴,进来。”

  窗外树梢一阵骚动,一个小小的身影像只灵活的猿猴,两臂一荡,就晃进了酒楼内,半跪在地上,“头领有什么指示?”

  “你是负责江南的情报,你来告诉我,叶锦到底在江南做了什么?”

  小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隔开身上破旧的百袋衣中的一张补丁,从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细条草纸,他看了一眼,稍一愣,马上回复正常道,“头领。叶锦身居东楚市舶司,其人爱钱如命,时人讥讽为钱愚。此人号称是景阳王的近臣,广开旅舍,大方高额巨债,与三楚之地疯狂敛财,其仅存钱的屋舍就达三十间,但见库满,不知多少。三楚之地人皆谓之,叶锦囊中钱,景阳宫内权。是为‘皇商’。”

  叶青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胸中一口浊气上涌,憋得脸色涨如赤霞,双目怒瞪出,“好,好,好你一个叶锦!好你一个‘钱愚’!”他咬牙切齿,愤怒的不能自己,这不是在活生生败坏主子前途,出卖家族利益吗?这个畜生,如此短视,为了一些铜箔钱财,竟然做出此等有损官德之事。他他,他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啊!叶青又气又怒,根本没有注意小猴是何时退下,悄悄离去,只是不停的在房内来回疾走,脚步沉重的宛若灌铅。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叶青抽出腰藏的软剑,悲凉的一笑,“剑啊剑,你即可痛饮兄弟之血,屠戮同胞骨肉了。可怜我叶青,竟然成为主上杀鸡儆猴的刀!”长剑一挥而下,猛烈的剑势将桌子劈成两截,屋内相声大作,像是一场大战在其中进行。“”

  突然,一切呀然而止。叶青跨出屋门,脸上一派寂静,除了眼中微有血丝,身上不见丝毫厉色。他把一份信交给其中一个手下,牵了马匹直奔城外而去。

  红衣男子坐在堂内,用细绢布擦拭手里的一把匕首,随意翻动了信件,停下动作看着窗外,“叶青,有舍才有得。你倒是学了八分。”

  走来一个俏丽女婢,细心听到了,娇笑嗔道,“主子又让叶都尉做什么难事去了,竟然还要舍生取义,万死不辞不成?主子就是事多,让我们这些下人好一阵忙活!”她递上西北运来的外地瓜果,小心去了皮,切成块,用粗银针插了,一口一口喂道男子嘴里。皓白玉手衬着鲜色瓜果,明丽的像是一幅油画,令人但觉秀色可餐。

  男子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大掌探近衣领,恣意的揉压着女婢的丰盈椒乳,咬着她的耳朵道,“主子我可是天下最慈心的人,见不得女子伤怀。你要是开口求我,我就让你的叶大哥回来赏给你,如何?”

  女婢媚眼一抛,娇喘着不依,“主子坏心眼,奴家什么都是你的,你还要调笑奴家。不来了!”她装作挣扎的模样,偏偏滑落了一半的衣领,将另一半如剖鸡头肉的雪乳弹跳到空中,随着身体的扭动,晃出雪白的波浪来。

  满意看到男子眼中冒起的欲火,她软下身子,任由对方予求予夺,乖巧的连呻吟都压抑住,低低的讨饶,越是不能承受,越挑起男子征服阀担的雄心,当下撕裂了衣裙,一呈****。

  激情中,女婢挣扎着,将桌上的瓜果和信件打翻在地,她趴跪在榻上,像一直濒死的绵羊柔弱无力的哼嚷着,眼角却死死盯住地上探落的那封信。

  上书:

  弟犯天威,不得不除,以其血卫叶家之诚诚。以其颅捍主上锦途。

  叶青叩上。

  女婢面色一凝,抖了抖腰,受不了一般哭泣着,暗地里压了脸上的一处穴位,强逼着自己晕厥过去,她知道,叶青要除去叶锦的消息,必须尽快的穿给另一个人,若不然,则局势大变,恐怕原先布置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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