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要不是近视,戴着这个劳什子,可能还算过得去,我给自己总体的评分也就是个及格。
徐恒他们的评价是清秀,其实这个清秀我觉得有点感情分的水份,因为常规来讲,男人对女人外表的凭价是随着他对这个女人的好感而逐渐增加,如果这个女人只能打70分,那么看在她或可爱、或娇憨甚至野蛮的份上,都可以把这个70直接提升到80,而女人看女人又往往往低了去评,如果这个女人明明可以打80分,她也会看在她或装嗲、或做作甚至就是脸上长了个美人痣,也会从80分降到70分。可以理解,同性相斥嘛——谁让你长得比我还好。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我怎么也没办法和客厅里的那两个家伙相比:一个清纯得能滴下来水(当然是外表);一个妖媚得象个狐狸。
头顶上的浴霸烤得我难受,我顺势滑到了浴盆里。
温热的水流漫过我的身体,润滑的感觉象是在按摩一样,让人放松。
沿着浴盆一溜放着澡巾、浴液、洗发精、毛巾,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等着人们蹂躏。
风怡嘴上虽然厉害,其实是个柔软又非常体贴的人。
“墙上纸袋里有条内裤是新的,你用吧。”
风怡从客厅喊过来。
我往墙上一看,果然。
我“哦!”了一声,继续我的水中畅想。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画家认为女性的裸体是最美的,我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了一遍,我怎么看不出来美在哪里呢?你要说青春、健美,那咱承认,但那些被画的裸体很多看起来是比较丰腴而且好象生养过的,我并不觉得裸女比那些长满皱纹,一脸胡子的老人更耐看,你看罗中立的油画《父亲》,多震撼啊,那渴望的眼神,枯瘦的双手。
当然,如果我是画家,没准我就认为裸男是最美的,你要让我说出为什么,我可以找出无数条健康的理由。
就象SIMON那样美艳的、身材超赞的那种。
一想到SIMON有可能****着身体站在那摆着POSE让我画,我就禁不住激动起来:这家伙应该已经到英国了吧,怎么也不来个电话!
……
水气的氤氲让我昏昏欲睡,舒服的姿势又让我不想起来。
泡了好一会,直到感觉再泡下去有昏倒在池子里的可能,才抹上浴液,涂上洗发精,简单地洗了洗。
擦干身体拎过纸袋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个粉红色的小东东,带着蕾丝花边,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这么漂亮,真不舍得用它,但是不用,肯定会被风怡骂,这妮子做事跟计算机似的,输进一段程序,就必须有个结果,不然就会发飙,估计这人小时候被虐待过。
穿上睡袍——果然有点小。
还好我比较瘦,只是袖子有点短而已。
收拾停当推门出去,那两个人正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晚上睡哪?”我问风怡。
风怡扭头看见我突然笑起来,“米色,这睡衣穿在你身上怎么这么情色呢?”
我捂了捂胸口白了她一眼,“哪有。”
家玉也笑起来:“你别捂了,本来就不大。”
风怡招手让我过去,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其实你穿上女装效果也不差啊,怎么你那么排斥呢?”
转脸又对家玉说:“还记得我结婚那会你们给我当伴娘吗?米色那天也算惊艳了,是吧?”
家玉赞同地点点头,“虽然气质不太搭,但身材真是不错。”
风怡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跑到卧室一阵翻腾,一会捧出四五件衣服。
“喂,米色,你穿上这件试试。”
我看着风怡手里拎着的一件雪纺碎花无袖连衣裙,哭笑不得地对风怡说:“你还是杀了我吧。”
风怡不容分说,抖开裙子就要套。
“喂喂,我还穿着睡衣呢。”我一边挣扎,一边抗议着。
风怡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件睡衣扯掉了,顺势把裙子套到我的身上。
我叹了口气,敢情这朋友还有当衣架的义务。
家玉是个爱玩的人,有热闹从来落不下她。
看着风怡折腾我,在一边开心地笑着,嘴里还一个劲地说:“这就是所谓的真空上阵吗?”
我拿手挥了她一下:“去你的真空。”
风怡不管这些,兴奋地帮我系着腰带。
风怡其实长得比较丰腴,我虽然高,但因为瘦,所以这裙子穿在身上还不算别扭。
“家玉,你看怎么样?”
家玉象研究一件古董一样在我周围转了转,“嗯,挺有味道的。风怡穿着长度正好,米色就有点短,但正好把那双长腿露出来。不错。”
我怀疑地看着她们。
风怡说:“真的,没骗你,你穿女装也不错。”
说着把我又拽进卫生间。
对着那面大镜子,我看到自己纤细的腰和飘撒的裙裾,很陌生的感觉。
“但是这裙子和米色的气质不太搭,试试那件低胸套装。”
一阵折腾,我又被推进卫生间。
一个神态慵懒的时尚少女。
“喂,你说我要是手里夹一根烟是不是让人感觉特幻灭?”
我对着镜子,眯着眼睛,一副很颓废的模样。
“去死!”风怡笑着在我后背拍了一掌,“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坐台!”
“我穿着这件确实有点风尘味,这要是换成家玉,那一准就是天使在人间。”
家玉被我恭维得很舒服地微笑着,一转头,看见风怡又拖来一件长长的晚礼服。
“来试试这件,我夏天买的。”
反正不用我动手,这两位跟小蜜蜂似的,围着我嗡嗡转。
一会穿完,又把我推到镜前。
刚才还是坐台女,这一会就变成了白雪公主的后妈。胸部露出羞人的一大片,腰后还别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得不赞叹:果然人是衣服马是鞍,不同的衣服穿出来就是不同的味道。
“我估计如果这么走在大街上,没准人家以为我在演茶花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