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县长和儿子苏雄在村庄外面散步,看看密集的竹林灌木丛,一百多米外的村庄,苏县长若有所思。
“爹,您叫我过来到底要说什么呢?”苏雄问。
苏县长捋着胡子:“孟嫣然真是岂有此理!”
苏雄笑笑:“那个女人的确很过分,可是,人家是特派员,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苏县长摇头:“你不懂,她一到宾县,处心积虑要抓大权,扶植了二豹子匪军和我对抗,她好居间调停掌控,这一次事变,她立刻又抓住了张逸,各种讨好,看样子,是想培植一个新势力,继续跟我们父子对着干。”
苏雄有些意外:“那,她之前故意说张逸****她,什么用意?测试?不会吧?”
苏县长冷冷一笑:“傻孩子,你怎么能懂这种美女蛇的险恶用心?她本来的意图是,逼迫我们对张逸动刑,她再出来做好人,主动赦免张逸,大人不记小人过,说老实话,能看透这点儿,我也费了老大劲儿,这女娃子太厉害了。”
苏雄惊呼一声:“可是,她把自己的名声都赌进去了,值吗?”
苏县长感慨地摇摇头,不满儿子的忠厚:“娃子,你,你,嗨,这种女人就能坐到,所以,才非常可怕,我担心,她甚至会拿自己当赌注,拉拢张逸。”
苏雄脸色都白了:“如果这样,我们宾县保安团就成她的天下了。”
“嗯嗯,所以,雄儿,我希望你出个主意,怎样把张逸拉到我们这边,”苏县长拍拍儿子的肩膀:“动动脑筋。”
苏雄愣了半天,“爹,我真的说不好,孟嫣然要拉拢张逸,有天生优势,人家名义上地位高,本身长得俊,又工于心计,如果舍身拉拢,张逸那种年轻火大的人,肯定上钩……”
苏县长淡淡地说:“可是,我们的条件也不差啊,”
苏雄想了半天:“没有吧?”
苏县长,恨铁不成钢地踹了儿子一脚:“笨蛋,你光看孟嫣然长得俊,难道你妹妹晚晚晴就比她差吗?”
苏雄苦笑起来:“爹,晚晴不是早就定了娃娃亲了吗?人家都催了几次要完婚呢。”
苏县长迟疑了一下,“可是,那熊孩子简直不让人省心,整天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晚晴也不愿意,干脆,我们断了关系……”
苏雄张张嘴:“爹,这不合适吧?”
苏县长果断地说:“算了算了,你别说,事情还是我来做吧,你真是,唉。”
与此同时,在张逸醉卧的房间里,孟嫣然悄悄拉上窗帘,关闭了房门,又略微思考了一下,将门半开,搬着凳子坐到张逸床头,凝视着他的睡态。
看了很久很久,孟嫣然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将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抚摸张逸左脸上的带着血痂的伤疤,那是她亲口咬的,两排深深的牙印,触目惊心,在中午宴会上,就有好多官员询问,张逸轻松地说,是在贴身格斗的时候,被土匪咬的。
睡梦中的张逸依然很敏感,摇晃了一下,摆脱她的触摸。
“对不起,张逸,我不是故意的,”
张逸发出酣梦中匀称的呼吸,一股浓烈的酒香在房间里弥漫。
孟嫣然嗅了嗅,用手扇动,又嗅觉着,一直将嘴唇凑到张逸鼻子边缘,才扑哧一声轻笑,重新坐好。
将手伸进单薄的毯子里,孟嫣然说:“你怎么不欺负人了?无赖,简直是无赖!”
看了张逸一会儿,她用手捂着脸颊,感觉灼热滚烫:“张逸,银家答应你了,可是,你知道吗?银家已经有人了,也是正规军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团长呢,这一辈子,对不起了。”
“不过,你的确是大英雄,了不起的汉子,我相信,先前十几个鬼子,都是你一个人抓的,打土匪,你更厉害,要不是你,我孟嫣然聪明一世,也逃不出土匪的魔掌,死的一定很惨很惨!”
“看你这么单纯猴急的,我以后就给你一些便宜占吧,只要你不真做,银家什么都允许你。”
“不过,我还要骗你一段时间,只有你跟着我,我特派员的使命才能完成,宾县保安团必须在我的掌控之下!”
距离保安团200多米的一户大宅院里,青砖碧瓦,在萧瑟的小镇子里显得鹤立鸡群,门前柳树婀娜,卫兵肃立,院子里的厢房中,麻婶忐忑不安地说:“老爷,我,我,我真的是小野兔的干娘,没有干别的,他绝对没有坏我,我也没有偷他,真的,呜呜。”
“好了好了,麻婶,你误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今天找你啊,是,你现在是小野兔,不,是张逸度团长的干娘,我是来问你几件小事情的。”苏县长和颜悦色。
“啊?”麻婶用手捂着胸口:“吓死我了,老爷,您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苏县长有些奇怪:“有什么可怕的?”
麻婶慌忙陪笑:“我说错了,张副团长,不是小野兔,嘿嘿。”
苏县长淡淡一笑:“没关系,麻婶,你现在最喜欢什么?”
麻婶想了半天,“我想跟我干儿子在一起,哦,不不不,我想跟小姐在一起!”
苏县长大喜:“对对,跟干儿子在一起,是想老了有个依靠,跟小姐在一起,是忠心不忘根本,好,好,麻婶啊,本县长现在有一件好事情,希望你能放聪明一点儿……”
“什么事情?县长老爷?”麻婶悚然。
苏县长盯着麻婶细腻的,白里透红的脸,阴险地笑着:“本县想纳你当第五个姨太太,你很高兴吧?”
“这,这,不不不,县长老爷,这不行,不行。”麻婶吓傻了,脸色涨红,几乎大声喊出来。
“麻婶啊,莫非你心里有人了?”苏县长不满地问。
“没有人,没有,麻婶我自从匪窝里出来,就打定主意跟着县长和保安团了。”麻婶低着头。
“真不愿意?”
“不愿意,不愿意,我是残花败柳,土匪窝里混过的人,不想玷污县长家的门楣,县长大人,我,我都三十岁的人了,您老就绕过我吧,您要纳妾的话,最好二八佳人,或者如特派员那样俊的……”麻婶结结巴巴地解释。
“这么说,你真不愿意了?”苏县长阴阴地拉长了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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