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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阳以为是在对他笑,喜不自胜,手舞足蹈:“皓粼,皓粼,你瞧见了么?她在对我笑呢!哈哈,哈哈。”连声命令许甲、许乙,“去,去,快去!把那胭脂米粉摊买下,悉数送给美人。”
周澈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他,劝道:“濯清乃陈家妾,陈叔桓兄为宦官宾客,你不可乱来!”——郭胜、张让等阉宦弄权,蠹害国家,尽管被士子唾弃,但权势滔天。周澈虽也厌恶其人,可却不代表他想鸡蛋碰石头,不必要地激怒其家宾客。
许阳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刚才只是色心起,昏了头脑,此时听了周澈规劝也就罢了,只长吁短叹地说道:“此等美人正该蓄养后室,衣纨****使其日无所事,专一搽脂抹粉,丝弦歌舞,悦人耳目而已。怎能悭吝至此,致使她十二月寒冬独来乡市,买用那些庸脂俗粉?这等庸脂俗粉,怎配得上此等佳人?……,陈叔桓实在悭吝可恨!”
周澈笑道:“子明,你还真是一个‘多情’的人!”想道,“‘蓄养后室,衣锦************不由自主想起了濯清的樱桃小嘴,旋即反应过来,“呸,呸!我今儿是怎么了?总胡思乱想。是因为在乡下闷得久了,所以情难自抑么?……,看来还真是非要把绣儿接来不可了。”
他穿越前也就二十多岁,正“食髓知味”之时,穿越后,及长,虽有戚绣绣解渴,但这身体去年刚刚加冠,若按实岁今年则才二十一,恰又是“知好色,慕少艾”的青春旺盛年岁。他虽已尽力克己寡欲,压制情思,但这生理上的冲动却不是说能压制就能压制得住的。
他想道:“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与其每天早上起床时为‘一柱擎天’而头疼烦恼,还不如在不影响‘大计’的情况下顺其自然。……,也不致憋出病来。”想到此处,身不由己地又往后边看了一眼,见濯清转回到了胭脂摊前,正细心地拣取挑选。
……
出了乡市,喧闹声被丢在身后,诸人重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