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阁老冷笑一声:“清闲不也拜你所赐?不过也还好,只是清闲一阵子,又不是清闲一辈子,只等着你一倒,我自然是顺势而上,以后的日子,好着呐!”
穆侯楚声音清冷:“陈阁老这话说的大概有些早。”
“早?”陈阁老哈哈大笑:“马上,你就知道我这话不早了!”
随即笑容一收,便是厉喝一声:“罪臣穆侯楚!指使黎心禾行刺贵妃娘娘,皇上有令,务必捉拿!”
陈阁老说着,顿了一顿,便幽幽的道:“若是执意不从,直接杀死也无妨!”
显然这后面这一句,才是陈阁老真正的心声。
他只想让穆侯楚死。
正如他所说,穆侯楚是他培养出来的,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这个强大到完全脱离他掌控的男人,他太了解不过,这种怪物,只有死了,才能对他再无威胁。
今日虽说是领着皇命前来捉拿他,可陈阁老却是打着直接杀死他的算盘来的。
穆侯楚转头看了心禾一眼,心禾便会意,她虽说不知道穆侯楚到底是什么打算,但是她在他的身边,便是再危险的关头,也一样觉得安心,他要如何,便按着他的步调走便是。
心禾忽而往后侧身一闪,便闪身到了穆侯楚的身后,与此同时穆侯楚袖中的手一翻,便是一排钢针从袖中飞出,直直的冲着陈阁老而去。
陈阁老脸色一白,连连后退,周围的侍卫们急忙上前来挡过,当即五人毙命。
“给我杀了他!”陈阁老双目都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憋屈的,吼的整个山林都似乎能听得到。
他早就想杀了他了!
这个曾经被他当做最引以为傲的成功品,却在五年前便脱离他的掌控,那时候,他不过入朝为官不过三年!不过十九岁!
一个毫无根基的布衣出身的人,从科考的起就被强权压过一次,两个世家贵族的公子直接占了头两名,他即便才华无双,也只能屈居探花,可也就是这样一个人,短短三年,便在朝中已经翻起了大浪。
至于那从前利用家族权势压在科举之中压过他一头的两人,榜眼已经被罢官,从此闲置家中,家族也逐渐没落,另一个状元公孙义,下场更惨,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陈阁老害怕他,害怕这个被自己培养出来的怪物,可也恨他,恨这样一个怪物自己没有能力掌控,反而只能由着他反踩在他的头上。
五年前,穆侯楚不单单是脱离,更是反过来将他踩在脚下,陈阁老虽说风光依旧,但是他却是再明白不过,这一切的风光都只能依靠穆侯楚得来,一旦他想撒手不管,陈家便可以顷刻覆灭!
就如同现在。
不过是穆侯楚简单的一句话,便夺了他的大权,陈阁老心里多少不甘?多少愤懑?
终于等到此刻,可以翻身了!
陈阁老眸中凶光尽显,一声令下,那成群的侍卫们便冲了上来。
这些侍卫个个儿高手,陈阁老对穆侯楚再了解不过,以他的武功,寻常侍卫哪里是他放在眼里的?
可即便这一群的高手,在穆侯楚的面前也是难以支架,陈阁老眼神都冷了几分,这些年未见识他的本事了,却不知精进的这么快。
更难办的是,跟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也是轻易碰不得,且不说穆侯楚护着,这女人招数也狠辣无比,看似简单却是招招致命。
眼见着自己带来的这一大群侍卫都要支撑不住,陈阁老只觉得又气又急,眸光一沉,当即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侍从使了个眼色。
那侍从微微点头,便冲着自己的身后招了招手,随即便见两个大笼子被拉出来,里面分别装着一个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怪物,披头散发,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是身形却是魁梧不凡,就这么单单的瞧上去,似乎没有半点生机一般,还以为是死人。
穆侯楚看到这两个笼子里的人,眸光却是忽而一变。
这不是死人,而是陈阁老地下组织里训练出来的药人,说没死,其实和死了差不多,经过药物的摧残,再坚持最多一个时辰,少则半个时辰就会立即毙命,但是在这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里,一旦被刺激,便会发狂。
武力值达到从前的十倍不说,攻击力度也和野兽差不多。
陈阁老冷笑一声,扬了扬手,那侍从便打开了笼子,并且故意刺激了这笼子里的两个药人,那两个药人便立即发狂的冲着穆侯楚狂扑而来。
穆侯楚眸光一沉:“当心!”
随即闪身便挡在了心禾的身前,手持长剑一个横扫,在那两个药人的身上划下了重重的血痕,可那两个药人却忽而膨胀了一般的爆发,肌肉爆出来,将衣衫都直接撑破,那一剑杀伤力极大,用了十成的功力,却不但没有锐减他们的战斗力,反而让他们大爆发一般,越战越勇。
就在那两个巨大的怪物冲着穆侯楚攻击而去的时候,季心禾却突然从他身后一跃而起,从树干借力,飞身一跃,高空落下,手持长剑一剑便要刺入其中一个药人的眉心。
可谁知,这药人比之上次的黑熊不单单杀伤力大,身形也灵敏异常,就在她要刺中的时候,药人身形灵敏的闪过,避开了自己的要害,那一剑最终偏偏的刺入他的脑袋上,却似乎没有半点作用。
陈阁老冷笑一声:“果然穆侯楚知道了我在炼制的这种药,还知道要从眉心刺入方可一击杀死,但是我的药人可比那黑熊机灵多了,毕竟是人,岂是轻易能让人刺中要害的?”
这药人这般灵敏,的确不好办了。
就算心禾和穆侯楚知道他们的要害所在,但是也只有那一处,差之毫厘都不可,药人成心躲避,根本轻易无法靠近,可他们只是寻常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肉之躯,身上任何一处对于药人来说都是攻击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