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仗义了。”他碎了一口。
头都不回一下。
天机子又是一个爆栗敲到月如镜头上,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师父,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想怎么责罚弟子就罚吧,总之,是弟子的错。”
虽然他真不知道师父这是唱的那出戏,但他觉得直接认错,准是没错的,反正他又不真是靳子衿。
师父一个老糊涂,想来自己也不清楚吧。
天机子哼一声,说:“听说你打算认祖归宗,国师不当了?”
“啊……?”月如镜愣了一瞬,老实的点头,“我们……弟子确实这么打算的。”
“糊涂哇你!”天机子哀叹道:“我让你入道,以道宗的势力查清你娘的事,怎么也比蹚那夺嫡的浑水要强。要撤出道宗在朝中的势力,国师做起来容易还是国君做起来容易?你不知道吗?你脑子里怎么想的?
收到信说你打算退出国师之争我还不信,现在看看你这样子!”天机子气得拿着手中裹成一圈的画卷使劲儿戳着月如镜的脑门,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吗?你做出这幅模样就是认了死理儿。我辛辛苦苦培养你这么多年,临了给我撂摊子不干,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月如镜一幅认命的样子,心里叫哭连天。
发型都给他戳乱了。
师父他老人家这到底是疯还是没疯呢?
若说他疯了,他说这些话又条条是理儿,若是是他没疯,怎的大活人也认错了呢,还说从小养到大呢。
“师父,这个……是有原因的!”
天机子哼道:“好,那你跟我说说,什么原因?”
“其实吧……”月如镜抓耳挠腮想出一招,“这是阿镜的主意,师父,你不如听听阿镜怎么说的?”
“阿镜说的?”听完后天机子愣了一瞬,片刻后,又是好几个爆栗敲到月如镜头上。
“你怎么能听他的?那小子从小就不务正业投机耍滑的你不知道吗?你能跟他比吗?你身上背负着多少使命,他能干什么,他爹把他送来岐山让他作的,他以后要回岭南混过这辈子就算完事,你能跟他比吗?我养你这么多年白瞎了是不是?”
月如镜被骂得目瞪口呆,这话他听得不高兴了,反驳道:“喂喂师父,那……好吧,我不是个东西,辜负了你的希望,但阿镜怎么你了,他没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吧?哦对,这主意是他出的,但你还没听他亲口对你解释呢,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说不定更好呢。”
“哼,更好。”天机子吹着胡子,沉声道:“去把那不务正业的小子给我叫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哎,好嘞,师父您等着。”
月如镜如获大赦,忙去外面把靳子衿给叫进来。
“师兄,师父要跟阿镜聊聊,您请!”
他很是虔诚的作出个请的姿势,靳子衿淡淡的看着他,沉声道:“我不是个东西?”
月如镜:“……”
“你倒是认错快,借着我的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