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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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成粉碎,残韧大步离去,残韧径直回了自己住处,飞月从熟睡中惊醒,尚未及开口说什么,被子已被残韧掀开。“该做什么?”残韧神态在笑,语气却透着股冷意。

  飞月脸色绯红,语气羞涩,带着几分娇嗔道“一点都不怜惜我。”

  “庄主,你要记清楚,我只说一次。我不需要你这种姿态,也没有任何跟你甜言蜜语的兴趣。我仅仅需要你服侍我时表现的好而已,我不会理会你对我是否有情,甚至不会在意你是否会如服侍我般服侍别的男人。如果庄主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么以后最好不要再到我这里来。在我身边,就只能服从我的规则。”

  飞月心下一阵愤怒,从没有人如此对飞月说话,尤其是一个属下,飞月觉得残韧的气焰,太嚣张过分了,完全忘记上下主次,自己屈尊对待,百般照顾残韧的喜好,最后竟然换来残韧越来越猖狂的放肆。

  “既然庄主没有马上走,我就视作庄主已经选择接受我的规则。”残韧说着,上了床。

  ……

  飞月已经再无疑虑,是的,残韧不会对自己的庄主之位感兴趣,那些保证,不是残韧的故作姿态。残韧不屑,真的不屑于说谎,更没有必要说谎。此时,人前自己还是高高在上,似乎连残韧也不敢违抗的庄主,但是实际上,连自己也无法限制残韧什么。

  飞月发觉自己败给了残韧,败的很彻底,从试图俘获残韧的心起,就败了。残韧根本没有感情能让人俘获,飞月觉得自己白白葬送进残韧手里,如今,飞月完全变成了残韧的女人,已经无法在人后对着残韧摆放任何姿态的女人,无法说不的女人。

  飞月有时候静下心想想,觉得非常荒谬可笑。明明自己是庄主,残韧如今在飞月庄里拥有的地位,全是因为自己的重用,如今的安逸,全是自己给予。但是现在成什么?现在,狗反骑到主人头上了。

  残韧从不会到飞月的住处过夜,残韧若是需要飞月了,就会派人来请,“庄主,银堂主说有要事相商。”这句话,背后代表的含义,飞月庄内已经有许多人都心知肚明了。

  飞月庄的人,都认为飞月如今对残韧动情极深,飞月从没有如此这般,长期在一个男人住处跑,过去,都是别人思念飞月,去飞月那找她。飞月觉得残韧起错了名字,应该叫残忍或是残酷。

  飞月不喜欢这样,飞月希望残韧跟自己独处时多少表现点情意,哪怕飞月明知道是假的,是敷衍和安慰自己,那也让飞月心里舒服的多。可是没有一点,一次,换班的侍女不知道飞月在残韧处,贸然闯入,正见到飞月替残韧做着极私隐的事。

  飞月脸面大失,正惊怒交加的欲发作,残韧已一掌将那侍女毙命。飞月只想呵斥那侍女几句,让她不可对外乱说,却没想过要杀她。毕竟,两人会做什么事,别人猜得能猜到。

  残韧却不是这么认为,“猜和亲眼所见,是两回事。猜测中,你我是情意绵绵的,但是她看到的,传了出去,庄里却会有人说你下作,全然没有庄主仪态。”

  飞月一方面觉得残韧太狠辣,一方面却又觉得,残韧在人前,还是很顾及自己面子的,虽然没有特别低声下气什么的,但不过是显得霸道蛮横了些,却从不会让飞月下不了台,庄里不少老成员心里对残韧不满,认为残韧仗着武功高强,又得飞月寄情,飞扬跋扈。

  但却没有人认为,飞月变成了残韧的奴隶。

  飞月也发觉了残韧的不对劲,有时候残韧会变的很柔和,与其说是柔和,不如说是空洞,要么是面无表情的独自仰望高空,要么是眼神迷离的眺望夕阳。这种时候,多是在雨天,或是听到某些曲子,或是极美丽的夕阳西下时分,但都不长,很快会恢复,恢复成那个让人不喜欢又害怕的形象。

  飞月有些迷恋那个失神状态的残韧,迷恋那个残韧奏出的每一首曲子,都让人沉醉,残韧那时候的眼神迷离不定,不喜,不怒,喃喃自语的模样虽然不像一个正常人,但却绝不傻,绝不疯。

  每一首奏出的曲子,都让飞月感动,飞月觉得那其中寄托着思念,沉重而空旷的思念。残韧从没有露出过哀伤忧愁的神色,即使是弹奏着那般曲子的时候,总是那么轻,淡。

  飞月很希望哪一天在床上取悦残韧时,能正好碰上残韧变成那种模样,可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那种时候的残韧,绝不会把谁看在眼里,哪怕你站在他面前,他眼里也不会映着你的影子。

  是空洞的。

  但飞月不会认为那时候的残韧,好对付。飞月觉得那时候的残韧,更可怕,更强大。不仅飞月如此认为,连风过,春秋剑都如是认为。

  十八手和武当****真的来了,来投靠飞月庄。两人来的当夜,是雨夜。残韧独坐凉亭,抚琴奏曲。那夜,来的还有别人。飞月真的很迷恋那种模样的残韧,因此,每每此时,若非实在有要务处理分身不得,飞月都会去看,去看残韧。

  那夜,飞月正好在,风过以及十八手等几人,也在飞月庄靠山高崖上饮酒聊天。来了一批高手,不知道到底是为追杀十八手而来的,又或是为了刺探些情报。

  因为那些人来的突然,死的也很快,非常快。

  被漫天雨幕打的全身要穴全是直透身体的血洞,不可能还活。

  当时,飞月惊呼出声,让残韧,瞬间变回那个让人讨厌又害怕的人,飞月被残韧按在凉亭柱子上。漫天雨幕,四散激飞,将远处山崖风过等人,迫的远远逃跃,四人都知道残韧要做什么,没有人想跟这个残韧较劲。

  阁院周遭,视线范围内,当时没有了人。飞月的长裙,被残韧拉起,飞月惊恐交加,却又丝毫不敢反抗,强压着惊慌的情绪,让自己当作在房内般,迎合着残韧。

  自我的残韧,是个冷酷的魔鬼。

  飞月早已经不怀疑,残韧是淫贼的真实性,若谁说残韧不是淫贼,飞月绝不会相信。当然,若是说另一个残韧不是,飞月,绝对相信。

  “一个人能同时修炼两种传说中的意境?”风过疑惑不解,一直都很疑惑。十八手懒懒道“我们怎知道?真上忘我,独傲自我,我怀疑残韧其实已经疯了,据说有一种疯子,会形成两种性格完全不同的精神,时而这样,时而那样。”

  风过沉思着点点头道“说的很有道理。他其实不是淫贼。”

  风过的话,除了飘香外,没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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