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攻击阿拉斯加
天渐渐地黑了。好不容易打出了第一发炮弹,但没有命中那古老的瞭望塔,而88毫米炮却倾斜了。调整了炮位又继续发‘射’。终于命中了。
第三发炮弹把敌人的防护墙炸飞了。继续‘射’击,炮弹打得沙土和木片横飞,敌人的阵地看不清了。
二四六高地清理后。两‘门’高炮被拖回连队。革强上校自信能对付美加联军,夜间也有把握守住阵地。因此没留预备队,把所有部队都投到了前沿。
二十点刚过,美加联军的第一次集中攻击就迫使中国军队战线后撤。在通往格雷斯的公路上,美加联军的战车正在接近皮拉托卡。革强上校亲自拿起枪保卫他的指挥部。
在整个漫长的战线上,中国步兵暂时后退。狙击兵们撤退后又集结起来,穿过高炮阵地。年轻的高炮军官们经过几个小时的猛烈炮击已‘精’疲力尽。但是,他们又把步兵组织起来,成功地在炮与炮之间组成了新的防线。很快,联军士兵就攻上来了,并一举突破了五连阵地。
大炮的指挥官朱忻雷少尉一面用手枪向敌军士兵‘射’击,一面机智地把炮口调过来,直接对准西边新的‘射’击方向。
在这极其危急的时刻,20毫米高炮吼叫起来,向着攻上来的敌人猛打。美加联军终于溃退了,这次冲锋又被挫败。
高炮一步也没有后撤。但是,下一步该怎样顶住敌人可能发起的进攻呢?
在十九点三十分,指挥这支部队的盛英上尉曾把后勤的探照灯连调往前线。他们在格雷斯至皮拉托卡的公路上和敌人遭遇。两台探照灯被打坏。盛英上尉一行人带着幸存的两台完好的探照灯进入已经被敌人包围的五连阵地。
这两台直径为600毫米的探照灯对朱忻雷少尉来说,是难得的礼物。他悄悄地把它们配备在两侧,从不同角度都可以照到五连前沿阵地。
二十…十分左右,天‘色’一片漆黑。在离中国军队阵地前沿不远的地方,传来了英语的口令声。朱忻雷下达的准备开炮的命令悄悄地从这‘门’炮传到那‘门’炮。
突然,右边的探照灯亮了,一时被照得‘花’了眼的联军士兵一个个趴在地上不知所指。高炮趁机平‘射’。三秒钟后,右边的探照灯灭了,左边的又亮了。就这样‘交’替照‘射’,不断变换位置,只照几秒钟。不等敌军机枪瞄准‘射’击使熄灭了。
经过十五分钟的战斗,美加联军的这次夜袭又被击退了。
翌晨五点三十分,五连受命隐蔽地撤退到离敌人八公里的后方友邻部队阵地。
第二十二高炮团第二、三连的88毫米高炮阵地的情况非常糟糕。自凌晨…以来,这两个连就被优势的敌军打散。敌人从南面的森林里出来,企图趁着夜‘色’全力向东北方向的安维那克河突围。
战斗打得格外‘激’烈。敌人越过一个个山丘,排着密集的队形越‘逼’越近。最后,中国军队炮手们不得不用刺刀和敌人展开‘肉’搏。营长和三连长阵亡,此外,还有许多官兵伤亡。
五连三排的20毫米高炮终于成功地向敌人的侧面开了火。直到这时,美加联军的进攻才被击退。炮手们从掩体里跳出来转入反击,一直追到八百米以外的出击阵地。
但危险并未解除。美加联军新上来的机枪手们仍然接连不断地向高炮阵地‘射’击。他们又开始了新的进攻。
接任第一营指挥的吕峰中尉让副官跑步到师部请求增援。
步兵又开始了白刃战。在中国军队的弹‘药’快要用光的时候,友邻部队的四辆战车从后方越过山丘赶来增援。敌人落荒而逃。
第33战车营二连的四辆战车在危急关头救出了高炮。在他们的掩护下,炮手们拉着炮后撤。三连的牵引车被打环,三‘门’88毫米大炮无法运走,炮手们只好卸下炮闩把炮扔在那里。
各连利用敌人的公路开始从皮拉托卡向东突进的时候,天已大亮。美加联军不断从左右两侧的战壕里用步枪向该部队的车辆‘射’击。
吕峰中尉曾两次命令88毫米炮停下来还击,为东进的车辆开路。然后全速脱离。
八公里的路程很快就跑完,到达了友邻部队的后方阵地。
这次战斗,空军高炮部队阻击了企图向安维那克河突围的美加联军第十六师的一部。这成为后来中国军队高炮部队在地面作战中赢得富有传奇‘性’声誉的基础。
天亮了。美加联军只好退回森林。于是,中国军队完成了包围态势。九点以后,中国军队第2轻装突击师开始用战车在格雷斯周围进行扫‘荡’。
这时,空军也参加了战斗。
除了强击机大队之外,特命空军指挥官木玮所属的其他部队也都投入到攻击被包围在安维克以南敌人的五、六个师上去了。飞机低空掠过战场,在公路、田间小道和村庄寻觅“猎获物”。
“涂有权利之剑标志的友邻部队的战车到处都可以为我们领路。”木华上校的第七十七俯冲轰炸航空团一中队长报告说:“战车前面往往有密集的联军部队。向那儿投下五十公斤重的杀伤弹的效果最好。然后再用机枪进行低空扫‘射’。这时地面上的‘混’‘乱’情景非笔墨言语所能形容。”
9月9日,木玮用一百五十多架俯冲轰炸机、战斗机和驱逐机多次攻击了被包围在安维克周围的敌人。地面部队逐渐缩小包围圈。9月13日,伊尔日阿森林地区的最后一部分联军部队投降了。
但是,安维克的包围战是次要的,战争重点已转移到费尔班克斯的前沿。第十四军的两个装甲师已经于9月7日在两翼突破了敌人最后一道防线。
9月8日,第9装甲师从向安维那克河进发。第四装甲师到达了写有“距费尔班克斯一百二十五公里”路标,位于托马夫东北的公路。
在这里,空军显示了轰炸车站、铁路和列车的威力,美加联军面对中国军队装甲先头部队束手无策。
在第二飞行训练团二大队的强击机掩护下,第四装甲师于9月8日下午,强行突入费尔班克斯市的外围。十七点,张作霖将军命令夺取费尔班克斯这座不设防的城市。
如果费尔班克斯奋起抵抗,那么,翌日清晨,第四航空队的水平、俯冲轰炸航空团就将首先攻击该市的军事要塞。
空军早已作好了准备。问题是敌人是否要把这座城市变成战场?
答案是肯定的
在托马夫附近,好歹压平了一块庄稼地,这就是第二飞行训练团第二强击机大队新的出击基地。作为“空中炮兵”,为了能够继续支援迅速推进的步兵,俯冲轰炸机和强击机等航程短的飞机必须在开战后的几天里进入野战机场。
兰格尔就是按这种要求选择的基地。如果小卧车能以50公里的时速在平整出来的地面上奔驰,而且很稳的话,那么“飓风”式战机就可以在这里起落。起落所需的跑道用不了二百米。
然而,一九三九年9月9日一大早,单机飞往费尔班克斯的却是“雨鹰”式飞机。强击机大队长殷平少校这几天来亲自到前线侦察,以便一旦得到明确的指令,他的部队就可立即出动。今天,友邻部队的战车该冲进费尔班克斯市区了,从空中给陆军指引进攻的方向分外重要。
“雨鹰”式飞机低空飞过街道,驾驶飞机的是魏国中士。殷平少校正在专心致志地进行侦察。前方是费尔班克斯的一排排屋顶,宛如一片翻滚起伏的‘波’‘浪’。眼下空旷的场地点缀着炸毁的机库和累累弹坑,这就是费尔班克斯的机场。战争一开始,这个机场就不止一次遭到中国军队水平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的轰炸。
中国战车的先头部队正在机场对面向莫科托夫、奥霍塔区前进。
殷平让“雨鹰”式飞机越过前线进入敌占区,寻找强击机的攻击目标——伪装的炮兵阵地、支撑点和街头堡垒等。
猛然间,他发现了隐蔽在费尔班克斯——安维克铁路工厂里的轻型高炮连。几乎与此同时,联军士兵向低得几乎伸手就可以‘摸’到的“雨鹰”式飞机开火了。炮弹碎片和子弹雨点般地飞向机身和座舱。魏国中士腹部受伤倒下了。
殷平抓过驾驶杆,但无法调转机头,只得迫降在美加联军防御阵地正中间的公路上。这时中国军队的先头部队离这儿大约还有六七百米。
这架“雨鹰”式飞机尽管连续受到‘射’击,但没有坠毁,成功地在公路上迫降了。殷平立刻跳了出来,转到机身的另一侧,把负了重伤的驾驶员从快要着火的座舱里拖了出来。就在这时,他头部中弹倒下了。
不多时,攻上来的中国军队步兵在烧毁的“雨鹰”式飞机旁发现了这两个人,殷平已经死亡。于是,木玮任命第四中队长朱逸成上尉继任他的职务。
这时,第四装甲师奉命攻入费尔班克斯市区,指挥官以小部分兵力从南面分三路进攻。在郊外的渥霍拉等处,中国军队遭到城防炮火的猛烈抗击。
美加联军据守在赶筑的防御阵地,支撑点里待援。一夜之间,到处都筑起了街垒。看来联军根本没有不战而降让出费尔班克斯的打算。
即使如此,中国军队的进攻仍然不断取得战果。战车在前面掩护,突击队跟在后边。突然,美加联军的重型炮弹嘶叫着飞来,不断在突击道路的两边爆炸。
这炮弹是美加联军从安维那克河东岸打过来的。美加联军部署在郊区普腊加的炮兵为粉碎中国军队的进攻,猛烈炮击费尔班克斯西部。
敌人死守费尔班克斯的决心是很大的,甚至市民的房屋受到破坏也在所不惜。所谓“不设防的城市”纯属无稽之谈。
这回木玮将军要亲自出马。阿尼亚克和克鲁纳野战机场上的俯冲轰炸机正在起飞。
第五十一俯冲轰炸航空团新组建的第三大队配属给木华上校的第七十七俯冲轰炸航空团。这样一来,木玮就有五个大队,约一百四十架俯冲轰炸机。
这一百四十架飞机由高空飞往费尔班克斯,从地面看得非常清楚。
第一航空队从机场起飞,曾对费尔班克斯的机场、飞机工厂和广播电台进行过轰炸。后来,只进行过一些小规模轰炸,炸弹落到调车场和市内安维那克河铁桥上,但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
9月9日这一天,俯冲轰炸机对费尔班克斯市区进行了首次大规模轰炸。在‘波’光闪耀的安维那克河上空,俯冲轰炸机编队散开队形,一架接一架地进入俯冲。它们发出吓人的尖叫声冲向目标。
以安维那克河铁桥为基准划分攻击区域。铁桥在瞄准镜里以飞快的速度由小变大。目标是安维那克河东岸的重炮阵地,美加联军正在这里炮击市区西部。俯冲轰炸机穿过高炮的火力网,投完炸弹后,当即拉起,跃升脱离。
轰炸机的其它编队突击市区街道和以东的铁路,箝制美加联军,至少可以阻止其部队的频繁调动。
市区西部敌人的抵抗逐渐加强,强击机也参加了战斗,有好几条街道的街垒,步兵们不得不通过白刃战来夺取。
十点钟左右,第三十五战车团和第十二狙击团的先头部队迫近了位于费尔班克斯市中心的火车站。但是,到此不能再前进了。因为部队一旦出现在街道上,几公里长的侧翼就会暴‘露’给敌人。如果敌军从侧翼发起反击,前边的这两个团与后续部队的联系就有可能被切断。指挥官已看出这个危险,于是命令这两个团暂时停止进攻,开始后撤。
指挥官给第18军司令部的报告中曾经这样说道:“对市中心的进攻受挫,损失很大,不得不停下来。”他说:“坚守费尔班克斯的敌军如此顽强,出乎意料。想取得很大的战果,只用一个装甲师和四个步兵师是不够的”
远离友邻部队向纵深‘挺’进的第18军的后方也发生了意外。空军不得不从费尔班克斯‘抽’调兵力去营救远在费尔班克斯以西的第八集团军。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第十集团军对费尔班克斯和安维那克河中游的猛烈进攻催促着经罗兹北进的第八集团军。该集团军本应和第十集团军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住先头部队第四装甲师的后方与费尔班克斯之间的空隙地带。
但是,第八集团军开始只有四个步兵师。越往东进,它的北翼就越暴‘露’。
在中国军队进攻方向略微偏北一点儿的地方,有一支和第八集团军兵力相当的联军部队,也在赶赴中国军队要去的目标,亦即向东,向费尔班克斯,向安维那克河对岸‘挺’进,两军形成争先到达的态势,情况相当危险。
这支部队是加拿大军队为核心力量“第11集团军”。由于它离中国军队的南北两条进攻路线较远,所以几乎没受到任何损失。该集团军拥有四个师和两个骑兵旅。它非但没有减员,反而得到“第21集团军”部分兵力的补充。这部分兵力是遭到南进的中国第四集团军的进攻而败退下来的。
9月3日,第11集团军司令库特将军很快就找到机会,他准备向南,对中国第八集团军北翼的薄弱环节发起进攻。但是,美加联军统帅部否定了这个建议,并命令库特率所辖的几个师东撤。
他们夜间行军,白天在森林里休息。中国陆军的侦察机虽然有时也偶尔发现一些部队,但他们没有想到会有一个集团军的兵力活动在中国军队战线的后方。
9月8日和9日,美加联军到达特诺那一带。这个地方北临安维那克河,南靠它的支流卡斯切河。
在卡斯切河的对岸,有中国第八集团军的后卫部队,第三十步兵师。这个师的战线长四十公里,是个非常薄弱的环节。
库特将军没有放过这个机会。9月10日夜,他命令部队南渡卡斯切河,在几个地方同时出击,打‘乱’了中国军队的部署。中国军队第三十师退却。
这是整个战争中美加联军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进攻‘性’作战,迫使中国军队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
张作霖上将只好让正在向费尔班克斯和安维那克河‘挺’进的第八集团军调过头来去堵塞背后被敌人打开的突破口。
已‘逼’近费尔班克斯市郊的第十集团军一部也调过头来,回师卡斯切河。第十集团军的此举使人不难看出,其战略意图是杀个回马枪,在卡斯切河打一个包围战,置美加联军于死地
形势发展不妙。开战以来,中国南方集团军群首次向空军提出紧急要求:“请于9月11向特诺那地区投入强有力的航空兵力。”
于是,无论是空中还是地面,立刻都把对费尔班克斯的进攻放到比较次要地位。
9月11日上午,前来视察的中国总参谋部总参谋长蒋百里将军和他的同僚们乘坐的飞机在第十集团军司令部附近的机场降落。张作霖将军走到蒋百里面前报告说,第十集团军在开战的第十天就打到了费尔班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