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毛学明一贯的行事和做派,张辰即便没见过他,也已经在他提出比试打赌的时候就洞悉他的内心想法了,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而张辰也给过了他两次机会,让他自己选择说出了不耍赖的保证和惩罚方式,事后还主动离开让他不必难堪。谁知到他早已经是鬼迷心窍,根本早就没了什么礼义廉耻,到了这时候还想着耍赖占年轻人的便宜。.
就在毛学明开口的那一刻,张辰就已经释放出意念力,包裹住了他的心脏和肺部。到他完全说出了那段话之后,也就到了他需要兑现自己毒誓的时候了,意念力轻轻向内挤压,已经风烛残年的毛学明提前上路了。
要说手上沾染人命,张辰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印度海军可是一船人呢。还有变成行尸走肉的王立章和他的那些手下,蒙古乔巴山外郊还有两个,还有马上风之流的,再多一条也不算什么了。
他对这个世界看得很明白,绝对的公平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该死的死不了,就像张奉栋那种;该活的活不下来,这样的例子就太多了,这些都是社会的正常表现,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得靠自己。
张辰能够很清楚地“看”道毛学明的惨状,但是他却没有回头地向前走去。宁琳琅和张娇有护卫队员挡着,只是听到了后边有人惊叫,去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这市场里边唯一不能对毛学明的尸体不管不过的就是市场管理处了,出来几个人着着忙忙地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又去守着毛学明,疏散周围围观的人群。
等到十几分钟后,附近医院的救护车来了,经过检查后确定。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毛学明也没有什么亲人和弟子跟着,周围的商贩们也对他的做法很看不上,根本就没人愿意帮着医生们做什么,医生只好是先拉回医院处理了。
毛学明的死讯传开之后,整个这一片的商贩都在交流着同一个信息,那就是以后绝对不能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发什么毒誓。否则后果是很可怕的,迟早有报应不爽的一天。这活生生的例子可是亲眼看到了啊。
这件事并没有给张辰带来太坏的影响,毕竟已经算是亲手干掉了那个败类,出掉了死盯着师门重点后辈不放的毛学明。而且那家伙可是有汉奸、走狗和造反派三种极为臭名昭著的身份的,被他害死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自己也算替天行道了。
三个人在市场里逛了一上午,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候,才往停车场方向走去。到了停车场,迅速地上车离开,这时候可不适合听到毛学明的消息。张辰和护卫队员们都没问题,但是宁琳琅和张娇就不同了,难免会影响到食欲的。
逛了一上午,张娇也算是了解到古玩行的一些情况了。高手与非高手的却别是在太大,瞬间就可能因为眼力不行而把足以富贵一生的宝贝转手易主。也可能瞬间就会因为眼力超群而捡到数十万倍利润差的大漏。这种心跳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上午那个摊主不就直接晕倒了吗。没心脏病发算是不错了,六千万啊。
如果按照嫂子的说法,哥哥买下的另一块玉,应该是一块周天子佩戴过的,那可是两千多年前的皇帝,那样的东西流传到现在,价值一定是很高的了。最少也价值三千万以上,甚至还可能翻倍,那就一样是六千万了。
在张娇之前的认识中,六千万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可以让一个人无忧无虑地富贵生活一辈子。但是到了古玩收藏市场上,六千万只不过是一块还不到手掌大小的玉石,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漂亮,颜色乱七八糟,表面也是像块放干了的鸡骨头一样,惨白惨白的。她这个形容还真是很贴切,这种惨白惨白的颜色,行内还真就叫做“鸡骨白”,而且是大多数上古玉器的一种必然表现。
而且张娇也实实在在地领教了哥哥的威望,那几个粤东商人只不过是在口头上对哥哥有了冲撞,就马上拿出港边市的一套别墅出来赔罪。张娇虽然不知道那房子值多少钱,但是港边市是国内最富裕的城市之一,那边的房子怎么可能便宜得了呢。
本来还准备下午接着和哥哥腻一腻的张娇,接到了大学同学来到京城的电话,只得是放弃了下午陪哥哥的时间。不过张辰也答应了她,可以带同学去唐韵玩玩,并且给她们安排了最好的讲解员和各种服务。
下午也没什么事,八月天有事正热的时候,剩下张辰和宁琳琅两人,也没心思在逛下去了。而且张辰还有那么多唐韵和宝协给的任务呢,写不完也是个烦心事,干脆回家努力工作去得了。
晚上张沐到家听说张辰得了两件极品的好玩意儿,忍不住还是带着点酸味儿开玩笑似地编排了张辰两句:“呦,这亲妹妹的威力果然强大,头一回就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份运气,你以后可是得多带着丫头出去走走,之不来就能把传国玺给你找回来呢。”
张辰知道张沐是在少少地发泄一下对关中张家的不满,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以她的新心性和脾气,说这么两句才是正确的,否则就有问题了。
不过张沐这话却让张辰心内有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滋味,传国玺哥们儿已经到手了,只不过现在还不合适拿出来,必要的掩饰工作还是需要的。到时候免不了还得跑一趟,只是这回要把交接地点放哪里才好,总是从维京群岛走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难免就会有麻烦上门了。这个必须要提前考虑好了。
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是有风险的,总不如自己家门前来得让人踏实,可惜国内的报关手续复杂的很,内部操作又可能被别人揪住辫子攻击龙城张家。并不是好选择。
自家门前?张辰再次想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思维就豁然开朗了,只要是自己的地盘上,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不是吗,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加勒比海地区,以及中美洲的巴哈马和哥斯达黎加,还有澳大利亚这些地区,这可都是岛屿售卖成风的地方啊。有上千万美金的。也有几万美金的,买下来稍作修改,有一个差不多的小码头就可以了。
只是这个事办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能是现在维京、百慕大等地七拐八绕地设立离岸公司。把自己先摘出去。这样才能用那些公司的名誉去购买小岛,才能在今后不断的交接中把自己藏起来,而神秘的中世纪文化公司也不会被迫浮出水面了。
“小辰,和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看你那坏笑的样子。绝不是什么好事。”张辰正想得美呢,就感觉自己耳朵背人给揪住了,然后又在耳朵口上大喊了一句。
转头看见是张沐正拎着自己的耳朵呢,宁琳琅则是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笑着。看那笑容就不难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不怎么样。形象全无是肯定的了。
张辰立刻想要转移话题,把形象这个问题转移带张沐身上去。以减轻自己被败坏的程度,道:“小沐姐,你这样可不好啊,你可是一个有着优良家教的淑女。淑女你明白白,淑女是不能够像刚才你那样的,会被人笑话。”
张沐对她的话直接听若未闻,大眼睛一瞪,很是不爽道:“你喜欢淑女是吗,那我刚才那么淑女地和你说了好几声,你都一副听不到的样子,骗骗我这么暴力地和你说,你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呢?”
面子丢光了啊,张辰这时候悔恨无比,这叫什么,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简直太丢人了。好在这是在家里,如果要是在外边的话,还不得马上抱头鼠穿啊,如果边上还有古玩行收藏圈或者玉石行业的人……。天呐,那简直就是灾难,张辰暗叫一声“卖糕的”,都不敢想下去了。
不过这时候还得装作没事的样子,恢复了表情,问张沐:“怎么小沐姐,你有什么事吗,我刚刚正想着稿子的问题呢。”
张沐和宁琳琅闻言又是“噗”地笑了,宁琳琅这会实在是忍不住了,趁着两次大笑之间的空挡,对张辰道:“师兄,你刚刚正要和小沐姐说刚刚收到的那两块玉呢,前后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你怎么就扯到稿子上去了呢?”
这下张辰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今天绝对是个灾难日,上午碰到了粤东那帮家伙就不顺,然后又是毛学明的挑衅,现在回家了还在不停地丢面子,这还让人不让人活嘛。
不过这时候并不适合揪扯或者再深入这个话题,张辰当机立断,马上把话题扯回到那两块古玉上,这才是避免自己尴尬的最佳手段。
顺手把案边上的两只小锦盒拿过来打开了,递到张沐的那一侧,道:“正好今天赶上了,要不这玩意儿还不知道被谁给弄到手呢,我之前两分钟就有一个人看过这只狮子,只不过那人不识货或者是信心不足,白白丢了一件宝贝。要这么说啊,我和这玉狮子还真有缘分,专门就等着我去收它呢,连带着这条龙也藏在下面,真是不错啊。”
张沐已经从之前的聊天中得知,今天张辰捡漏的这两块玉都是上三代的古玉,而且还都是绝对罕见甚至独一无二的,心里也早就想看看这宝贝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可是放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感觉超出了自己的期望,道:“小辰,这是羊脂玉啊,一块是是六沁色的,一块是七沁色的,料子好雕工又好,而且还是几乎独一无二的,说是绝顶的极品也不为过啊。”
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发现有些自己解释不了的现象,又问道:“可是小辰,你看这两块玉,尤其是这只玉狮子,表面还有露出来的好像是玉面的地方,而且还不止一处呢。这种现我从来没见过,你既然敢收下来,那就肯定有你的道理,你得给我说说。”
张辰哈哈一笑,接过张沐手里的那只玉龙佩,指着上面张沐看不明白的玉色道:“小沐姐,这就是我让你看这两块玉的主要原因。这一点是无最近才发现的,和四师叔聊过好几次,并且对数千件老三代玉研究过后,才确定下来的。
一块深埋地下多年的玉石,不论腐蚀程度有多严重,只要长时间置于自然环境中,就会有逐渐自我修复的的现象。而老三代的玉距离现在至少都是两千多年的了,正好达到了这个年代上的界限,当然我说的是至少一百多内之内出土的,而且是玉质内部没有收到伤害的,这两点是必要的条件。
深埋在地下的年代越久,它吸收地下的热量和气息就越多,恢复起来的迹象也就更加的明显一些。你看这只玉龙佩,应该是周穆王的天子佩玉;而这只玉狮子则是要更早一些,应该是二里头时期的东西了。
这两块玉的表面都有这种现象,也就是说这两块玉正好符合我和四师叔所得出的结论,只不过是别人都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被我给占了便宜,否则可就说不准了。
这是断定老三代玉的一个重要依据,也是目前只有我们才掌握的独家绝活儿,你是最早见到这两块玉的,也是最早知道这个绝活的。千万记住了,只能作为鉴定时候的依据,切不可传给任何人,这个对师门很重要。”
张沐听张辰说的这么慎重,不禁点点头,道:“你放心,姐姐知道怎么做,不就是保守秘密嘛。哼,我知道你的秘密还少吗,什么时候见我透露出去过。”
说到这里,有有些鄙视地看了看张辰,道:“倒是你要小心点,别一不小心给你那好妹妹知道了,这可就管不得别人了。”
张辰正要反驳一下张沐的话,手机又想起来了,今天真是够背的,怎么都不顺。
接起电话来,是闻阔海的号码:“张辰,咱们的同学会定下来了,我这边先跟你说一下,十月四号,趁着大假的时间,地点定在了龙城,到时候咱们一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