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听到李世民一番诉苦后,转动的念头和裴蓓仿佛,这小子脸皮着实不薄。对于李世民说的一番话,他是一句不信!
对于李采玉,萧布衣的印象还是停留在恶霸强抢民女的份上,倒不信她为了自己会离家出走。
说是李采玉为了他离家出走萧布衣是不信,要说为了柴绍还是大有可能。
依照萧布衣的判断,事情很可能是反过来说,那就是李渊棒打鸳鸯,李世民煽风点火,李采玉受不了老爹老弟的蛊惑,毅然离家出走。
想到这里的萧布衣,望着李世民的一张笑脸,却没有什么怒意。
无论如何,李世民最少没有恶意和敌意,萧布衣到现在也多少引以自豪,最少到了现在,他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而是太多人想要抱他的大腿。
管她李采玉李采金的,眼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草原看看蒙陈雪,顺便看看能从可敦那里捞到什么利益。徐世绩把他看作一个神般,看起来推翻始毕可汗轻而易举,萧布衣却有自知自明,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小心使得万年船,无论如何,他坏了始毕可汗的事情,就要提防始毕可汗的暗算,可敦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要是为杨广插他一刀都是大有可能,他现在是与虎谋皮,能否得到老虎皮还是被老虎吃掉都是模棱两可的事情。
其实在他接到蒙陈雪来信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裴蓓说的那些,不过他考虑的更多,可敦想要利用他,他当然也想利用可敦,他没有说出危机,只是不想让裴蓓担心。可他应该以什么面目出现在草原,还是需要他认真考虑的事情。
李世民并不知道萧布衣的下步动作,还在为联姻做着积极努力、锲而不舍地奋斗,“姐姐离家出走后,我家里人都很担心。我这个弟弟最担心。”
裴蓓突然道:“我看你现在很开心,而不是担心。”
李世民说的口渴,才要喝茶,也差点喝到鼻子中,只能苦笑道:“我这无非是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作乐了。这位小姐还不知如何称呼,我看和萧兄真的是郎才女貌,不可多得。”
裴蓓笑笑。“就算不可多得,也还是不如你姐姐的痴心一片了。”
李世民自从进屋后,就一直在琢磨着裴蓓的身份,倒不好当着她地面太过说姐姐的好。
萧布衣是君子,可在李世民看来,君子好说话,女人和小人都是不好对付。说不定哪句话得罪了他们,让你功败垂成。
“姐姐对萧兄当然痴心一片,可不能否认的是,还有不少好女人对萧兄也是痴心。以萧兄的威望、相貌、本事、家世而言,我要是个妞儿,多半也会芳心暗系。”
萧布衣上波咳嗽才平,这波咳嗽又起,好气又是好笑。心道这小子没羞没臊,乱说一气,择偶的条件说个遍。却从来没有说什么感情,或许在他们眼中,男女之间的基础就是门当户对,至于什么感情方面,那不过是奢侈附带品。
裴蓓叹息道:“好在你不是个妞儿,不然我嫉妒若狂,只怕会一刀捅了你。”
李世民脸色有些白,岔开话题道:“对了,萧兄,我说到哪里了?”
不等萧布衣回答。裴蓓已经接了话茬道:“你说你姐姐离家出走,你这个弟弟很焦急,然后呢,不知道为什么不去找姐姐,跑到这里找萧大哥什么事?”
李世民倒不慌张。微笑道:“找萧兄当然有原因。因为我姐姐就是为了萧兄离家出走,以往她不知道萧兄的下落。说不准找不到萧兄,多半去了东都,沿着萧兄东征的足迹走下去……”
“你好像对我地近况很清楚?”萧布衣微笑问道。
李世民含笑道:“萧兄从北到南,打遍黄河两岸,我就算是个聋子,也能知道萧兄的事迹,更何况我知道姐姐对你有好感后,对你更是关心。”见到裴蓓瞪着自己,李世民笑笑,“我来找萧兄,其实就是想,姐姐听到萧兄入主巴陵郡后,会不会闻风而到?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守株待兔不是更好些?是以我才来找到萧兄,就准备在这里守候家姐。其实家父在姐姐离家出走后就是大为后悔,一次借酒消愁后已经对我说,他十分后悔不听姐姐之言,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机会的话,他定然会同意姐姐的主张。现在他又怕你知道了这件事情,对他不满,难免心中惶惶,萧兄,你可答应了我,绝对不会责怪家
李世民若有期待的望着萧布衣,终于歇息了会儿。
萧布衣想把茶杯扣到李世民的脑袋上,“世民,其实你要是不说,这些事我不会知道。”
李世民大义凛然道:“那怎么行,君子不欺暗室,就是因为萧兄不知道,我才更要说。就算家父、家姐都来责怪我又能如何,就算家人全来怪我又能如何?最少我对萧兄是赤诚一片。”
萧布衣看到眼前赤诚之人,终于道:“世民,其实我知道地和你说的有点出入。”
李世民不慌不忙,“萧兄有不解之处尽管来问。”
萧布衣苦笑道:“我和你姐姐其实见过面……”
“是呀,那次本来我想带萧兄去拜祭玄霸,可家姐那次执意要带你去,我觉得自从那次……”听到萧布衣不停的咳,李世民有些关心的问,“萧兄,如今天冷,还要小心身体,注意受寒。”
萧布衣心道,见到你小子就够让人寒心的了,“其实你姐姐对我真的没有什么感觉,我也完全不知道她对我一片痴心,她甚至委婉的向我暗示,我们之间绝无可能。世民,所以以后还请你……”
“她对你暗示绝无可能?”李世民有些诧异。“萧兄说她拒绝了你?”
萧布衣点点头,“大概如此。”
李世民心中嘀咕,却是嘴角含笑,“萧兄,你别的方面我是不敢说三道四。可这情感方面,我却是不敢苟同。女人嘛,多半都是含蓄,怎么可能直接答应你?推辞一下也在情理之中,根据我的经验,这女人说不的时候,其实多半是同意地意思。”
“那女人要是说同意呢?”裴蓓忍不住的问。
“那当然也是同意的意思。”李世民毫不犹豫。
裴蓓目,喃喃道:“看来你实在比我还了解女人。”
萧布衣也忍不住的笑。“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天底下没有不喜欢我地女人了。”
李世民洋洋得意,“这个嘛,我说的并不绝对,但也有一些道理。就像最了解你的人不见得是你的朋友,恰恰是你的敌人。而最了解女人地不见得是女人,而是男人……”
萧布衣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世民,无论如何,总要先找到你姐姐再说,你看如何?”
李世民也觉得不宜操之过急,恳请道:“萧兄,既然我姐姐极有可能来到巴陵,我还请留在这里等候姐姐,还不知萧兄意下如何?”
萧布衣含笑道:“世民对姐姐一片赤诚之心,实在让人感动。这巴陵郡诺大个地方,容下你并不是什么问题。蓓儿,去找少方来,让他给世民安排歇息的地方。”
李世民跟着孙少方离开,颇为心满意足,暗想和萧布衣这种人打交道,就要抓住他脸皮薄地弱点,反正姐姐嫁谁都是嫁,如果能够嫁给萧布衣,依萧布衣的实力,和李家南北联合。这天下也就没有谁可以抗衡。至于柴绍地一点损失嘛,算得了什么,没有了姐姐,大不了再找个妹妹嫁给他好了。
清晨地时候,李世民盥洗完毕。早早的前往将军府。也想好了今天要谈什么。
李采玉和萧布衣地关系固然要拉拢,他也是很想借这个机会和萧布衣好好谈谈。彼此增加点好印象。
可到了将军府,通传进去,倒是很快的让他进入了客厅,但等了许久,萧布衣并没有出现。
李世民心思转动,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四下打量着将军府的布置,现将军虽是颇大,里面的布置却是简陋。虽然说萧布衣才到巴陵不久,可多少显得有些寒酸,李世民心中暗道,萧布衣这人不重钱财,不重形式,将军府的布置可见一斑,男人一辈子就是为两件事,一是为名,一是为利,即不为利,当是为天下之名了。
正寻思的功夫,裴蓓缓缓走了进来,李世民也不怠慢,含笑站起道:“蓓姑娘。”
裴蓓以前虽然认识他,可他却不认识裴蓓,只听说昨天萧布衣叫她蓓儿,他当然不会享受和萧布衣一样的待遇,只称呼蓓姑娘,这样虽不相识,却也显得熟识。
“你姐姐昨天晚上没有来找萧大哥,你今日来此做什么?”裴蓓冷冷问。
李世民知道她讥讽自己来的太勤,又损了家姐一句,不以为意,笑嘻嘻道:“其实我今日来,倒不是为了家姐的事情。”
裴蓓脸色稍缓,“那你为了什么?”
“我路过襄阳和巴陵的时候,见萧将军重颁均田令,租庸调制,深得民心,这才过来向萧将军取经,学习这两项法令。”
“那你来的不巧了。”裴蓓突然笑了下,“萧大哥今日不在。”
李世民微愕,转瞬展颜道:“不知道萧将军去了哪里,怎么也不对我说一声。”
“他有向你通禀地义务吗?”裴蓓不屑道。
李世民还是笑,“那倒是没有,可我对萧将军一直都是敬仰,他若有事,我只想看看能不能帮手。”
裴蓓对李世民冷言冷语,见到他行若无事般,倒也是大为头痛。“萧大哥不在将军府,我还有事,你就先请回吧。”她转身要走,李世民慌忙叫住她,“蓓姑娘。不知道萧将军明日会不会回转?”
裴蓓摇头,“我不知道。”
“那他究竟去了哪里?还麻烦蓓姑娘说于我知。”李世民脸上露出恳求之色。
裴蓓讥诮的笑,“他说不定去了江夏,也说不定去找你的姐姐了。”
李世民愣住,半晌才道:“蓓姑娘,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可我也是无可奈何。我是能不找我姐姐,还是能不听家父之言?我看萧将军对蓓姑娘颇为亲密。想来蓓姑娘以后定为正室,家姐若是嫁给了萧将军,定当不会顾及什么名分,俗语说的好,这羊一头也是养,两头也是放……”
“好在我不是你姐姐。”裴蓓自言自语道。
李世民含笑道:“蓓姑娘要想做我姐姐,我可是举双手欢迎。我有你这么个姐姐,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我如果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可真的是前世不修。”裴蓓双眸一瞪,“我要是你姐姐的话,我做地第一件事就是掐死你!李世民,我对你不满,不是因为李采玉,而是你不把姐姐当人看……算了,和你这种人说也是白说。”
裴蓓忿忿离去,李世民不好再拦。摇摇头,“好在你不是我姐姐。”
他走出将军府,不由有些茫然,心道这萧布衣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是暗中去取江夏,那倒是极有可能。他这次占据襄阳、巴陵实在是招妙棋,最少若论地域的话,萧布衣眼下树敌最少,他再取江夏,顺江南下。整个江南很快就要落入萧布衣的手上!想到这里,李世民心中怅然,暗想萧布衣都已经出手,自己地老子还畏畏缩缩,不敢出头。真是让人失望。
李世民在想萧布衣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萧布衣早就在数百里之外地上洛郡。
萧布衣没有去取江夏,当然也没有去找李采玉。既然决定去草原,他在送走李世民后就只身上路,简略的安排下巴陵的事情,白马长枪直奔突厥。
巴陵郡有裴行俨、孙少方、裴蓓一干人等,也算让他放心,再加上董景珍一干人等,倒可确保巴陵无忧。
如今襄阳、巴陵两郡都是他重点展地对象,只要等萧布衣地威名、仁名传出去,周围各郡,只要并非顽固不化,乱世之中,不再为隋室效力,多半会来归附。
他晌午出,过城不入,只是一路向北赶路,一直奔到黄昏,人亦精神,马也神俊,可已经奔出了五百多里,再行了个把时辰,见到月光毫无疲惫之意,自己却是心疼,爱惜马力,当下找了个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天明继续赶路,如今已经到了上洛郡。
上洛郡距潼关已是不远,潼关到巴陵郡足有千余里的路程,萧布衣奔了不到一天就行了大半地路程,月光当可称的上日行千里,不负千里马之名。
自从他收服月光后,倒少有跑地如此痛快之时,暗想从潼关渡黄河,径直到了雀鼠谷,然后的路途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这近三年来,从北到南,从南到北,他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原。萧布衣这三个字,也几乎传遍了大半个中原。
只是沿途盗匪比起几年前又多了很多,有盗匪见到萧布衣白马神俊,暗自起了抢夺之心,萧布衣不欲多事,只是催马赶路,盗匪见到白马奔腾如飞,转瞬不见了踪影,思绪都转不及,更不要说去抢,不免又羡且妒,望马兴叹。
早上又赶了一两个时辰,萧布衣稍微放缓了马力,只想着到潼关还有一段路程,按照眼下的度,黄昏前绝对能到,再赶个一两天,当能到了草原,想到再入草原,和数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倒也感慨万千。
由南到北,天气转寒,少了苍翠,多了灰白,好在并没有下雪,大路并不算难走,只是沿途树木光秃秃的立着。看起来不免有些单调无聊。
缓行一段时间,萧布衣催马再行,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突然目光一动,见到一人挂在树上。双腿正在蹬着,凄凉中带有诡异。
萧布衣毫不犹豫,伸手摘弓,嗤的一箭射出去。
他箭法如神,臂力强劲,离的虽远,出箭却是丝毫不差。
长箭射断绳索,那人落地地功夫。萧布衣已经纵马赶到,箭是神准,马亦神!
那人摔落到地上,突然痛哭了起来,“壮士,你救我做什么,不如让我去死!”
萧布衣仔细打量那人一眼。见到他书生打扮,衣着并不差,可是东一条西一条的满是血痕,脸上也是青肿,嘴角还带着血迹,看起来倒像被人痛打了一顿。
“既然救了你,你就不着急去死……”
生抬头望着萧布衣,见到他人是俊朗,马亦雄骏,端是英姿勃勃。心中大生好感,却还是摇头道:“壮士,你救了我一时,救不了我一世,你走了,我还是会死。”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萧布衣淡淡道。
:“有时候,活着比死要艰难地多了。”
萧布衣皱眉,“我有要事在身,给你盏茶的功夫说明情况。我看能否帮你。你再不知珍惜,废话连篇,我亦无可奈何。”
生抬起头来,凝望萧布衣,嘴唇蠕动两下。“壮士。你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狼多。胡吕贼人多势众,如今抢了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答应和她同生共死,既然不能救她,眼睁睁的见到她进了贼窝,心如刀绞,只求一死。”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心道这还是比较麻烦,自己忙着赶路,早些到了草原,蒙陈雪那也能早点思考对策,要救他老婆,还不知道被抢到了哪里……
壮士也很是为难,壮士若肯帮手,只求带一封书信给我家中,杜如晦就算是死,也是深感壮士的大德。”
萧布衣目光一闪,“你叫杜如晦?”
杜如晦愕然,“壮士认识我?”
萧布衣沉声道:“你可认识个叫魏征地书记?”
杜如晦诧异道:“难道壮士也认识魏征兄?”
他这么一说,显然是承认认识魏征,萧布衣当下拿定主意,为了这个杜如晦,必须要出手救他老婆,这个杜如晦是个人才,这么死了好像可惜了些。
“我认识魏征,我也听说过你,你说你未过门的妻子被胡吕贼抢走了,可知道他的落脚之地?”萧布衣询问,心中却是嘀咕,暗想还有人叫这名字,难道他爹妈生他下来地时候就有远见之明,知道这家伙天生做贼的命?
杜如晦摇头,“我不知道。”
萧布衣问了就知道白问,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杜如晦衣着不差,一双手细白的和女人一样,你问他学问行,问他盗贼的下落,那可真是问道于盲。
“你若是男人,站起来,和我去找你老婆去。”萧布衣沉声道:“若是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我这有把刀,锋锐非常,一抹脖子也是省事。”
杜如晦叹息一声,“壮士,我并无用处,救不了人,可又怕牵连壮士,这才一心求死。壮士若能救出我未过门地妻子,杜如晦今生永感大德。”
萧布衣点点头,一伸手,已经把杜如晦拎到马背上,自己也是飞身上马,催马前行。
杜如晦也是百来斤的重量,见到萧布衣也不魁梧,拎着自己却有如小鸡一样,真乃神力,不由惊喜交集,对营救妻子的信心又多了分。
“他们向哪里走的你总知道?”“向北。”
萧布衣点头,一带马缰,月光轻嘶一声,如飞向北行去,杜如晦见到两旁的树木如飞地倒退,吓的紧紧抓住马脖子。
才行了不远,月光陡然立住,却是平稳异常,杜如晦松口气,听到身后风起,不见了萧布衣地行踪,转瞬见到萧布衣不知何时下马,已经站到路边一个混混面前。
混混手中正拿着一个鸡腿,油光锃亮,吐沫横飞,见到一人突然到了眼前,吓的妈呀一声,鸡腿落了下去。
萧布衣伸手接住鸡腿,递到他手上,沉声问,“你可知道胡吕贼落脚的地方?”
混混接过鸡腿,心中稍定,见到来地是人不是鬼,而且人还长地玉树临风,马又神俊,不由心中起了歹意,暗道这匹马不差,若是牵到市集去卖,也能赚上不少,“你找胡大哥做什么?”
萧布衣微笑道:“我找他叙叙旧。”
混混半信半疑,“你算老几,胡大哥他可是这里的老大……”
他话音未落,萧布衣已经一记耳光煽了过去,混混闪避地念头都没有,就被他打的团团乱转,眼冒金星,张张嘴,哇的吐出口血来,带着两颗牙齿。
“有我在这里,胡吕贼最多算是老二。”萧布衣冷冷道:“还有,我问你话,你就答,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割了你舌头。”
他习惯先礼后兵,不过有的人总是不识敬,萧布衣珍惜时间,只能用老拳相向。
混混吓地咕咚跪倒在地,眼泪鼻涕混着嘴角的鲜血流淌,“大侠饶命,我不认识胡吕贼。”
萧布衣一脚踢过去,混混叽里咕噜的滚做一团,萧布衣已经拔刀在手,冷笑道:“你不认识胡吕贼,我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
他佩刀刀柄稍长,刀身也比普通单刀要长上几分,厚重有如砍刀般,拔出来寒光凛然,混混吓的魂飞魄散,大声道:“大侠,我真的不认识胡吕贼,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在附近不远的苍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