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各种药材都要进行粗加工,所以老药子也无法准确t77价值,但是保守估计,卖上几千块应该没问题。
胖子心里也小小兴奋了一把,随即有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药子叔,采药的时候没搞破坏吧?”
“十分药草,取其二三,应该不会造成什么损失。”老药子笑吟吟地说:“还有一个好消息,你猜猜?”
胖子眼珠一转,嘿嘿几声:“肯定是现了人参。”上百人在老林子里面转悠,现人参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子。”老药子伸出三根手指:“一共是三棵,不过我没敢动,都做上记号,等来年开春再移栽吧。”
想想马上就要落雪,估计也不会有事,胖子也就不急。看到野人去鹿栏边趴着看鹿,于是就小声把他的来历讲了一遍。
大伙也都唏嘘不已,对这位花白头、看不出实际年龄的野人都另眼看待。
“那总得有个名字吧,要是叫他野人,有点不尊重。”老站长提议说。
“嗯,那就暂时叫他林青山吧,以后等他开口说话,再询问真名实姓。”胖子想了一下,就给野人取了一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然后走到野人身边,和他一起观望。鹿场里面的小鹿又增加了六七只,种群数量也突破二十。几只当年的幼鹿活泼好动,顽皮可爱,胖子看到,野人的脸上也满是恬静。
“朋友,以后就暂时生活在这吧,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暂时就叫你林青山好不好?”既然给人家起名,当然得征求主人的意见。
凝视了胖子半天。野人点点头。显然默认了这个名字。
“青山大哥。走。回家吃饭。”胖子吆喝一声。领着大伙回村。因为家家户户地掌柜地都回来。所以村里显得格外热闹。浓浓地香气弥散在整个靠山屯。
因为已经开始吃两顿饭。所以两点多钟娃子们就放学。看到胖子。都上来打招呼。同时都好奇地打量着林青山。
话说经过一个月地调养。林青山也胖了不少。面色也渐渐恢复红润。除了头花白之外。其他地方丝毫没有老态。而且身上别有一番韵味和魅力。
根据胖子估计。林青山顶多也就是三十多岁。比胖子大点有限。
奇奇正在当院喂野鸭子。看到胖子。立刻扑奔过来。胖子在她地小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位是林叔叔。以后就在咱们家住了。”
“林叔叔好。”奇奇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热热乎乎地拉着林青山的手:“林叔叔真帅。”
她的审美标准和靠山屯的人不同,别人都认为林青山比较怪,她却说人家帅。确实如此,奇奇原来的那个时代,看惯了个性张扬之人,眼界自然不同。
林青山神情骤然激动起来,脸上的五官开始扭曲,最后,竟然张口说话,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丫丫”
“林叔叔,我叫奇奇,不叫丫丫。”奇奇眨着大眼睛说。
“丫丫”林青山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着这几个字,不过却越来越清晰。胖子心中也很是惊喜:看来这法子不错,他很快就能够张嘴说话,以后得叫奇奇多和他交流交流。
进了屋,大辫子和叶莺正在忙着做饭,看到胖子,大辫子只是微微一笑,彼此间心有灵犀,不必用太多的语言来表达。
大家闲坐唠嗑,时间已经是四点多,奇奇就打开收音机,开始听小喇叭,里面有曹灿叔叔讲故事。
奇奇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瞪着大眼睛听;和她动作保持一致的还有林青山,嘴里还叨咕着:“丫丫爱听小喇叭”
胖子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或许,他嘴里的丫丫,就是他的女儿吧?
听完小喇叭,到了整点,就开始播报新闻。林青山脸上忽然凝重起来,几乎是把耳朵贴到收音机上。
新闻里面,播报的是深圳经济特区的建设,广播员热情洋溢的声音,听了都能给人一股干劲。
随后,就是评论员文章,点评的是今年秋天的大丰收,里面频频出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词。
林青山终于皱着眉头,向胖子问:“黄胖子,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怎么回事?”
听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声调虽然有些怪异,不过胖子也很是欣喜:只有回归人类社会,才能变回一个真正的人。
于是就给他详细地解释一番,又举了一下靠山屯的例子,可谓深入浅出。
林青山听了,皱着双眉,低头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天,忽然问一句:“现在还抓不抓反革命?”
这个问题胖子也不好回答,挠了半天头,这才说:“真正的反革命还是要抓的,不过,必须有真凭实据,不会再乱扣帽子。”
“吃饭吧,边吃边谈。”大辫子开始端菜,热气腾腾的白菜炖粉条。炕上一桌,地下还一桌,成员主要是毛毛老哥仨,笨笨也在那凑热闹,它现在除了喝奶之外,也能吃点别的东西。不过不敢叫它上桌,这家伙不知深浅,大巴掌可劲胡噜。
老革命脱鞋上炕,然后向林青山摆手:“上炕,炕里热乎。”
林青山
在思考刚才的问题,迷迷糊糊坐在炕沿边上。奇奇t7着,先把一碗二米饭递给他,又拿过来一双筷子。
林青山伸手在奇奇的小辫子上摸了一下,然后才魂不守舍的扒拉饭。老革命一看,连忙给他往碗里夹了一筷头子粉条。
结果,有一根长粉条就掉到炕席上,林青山刚要伸手去拣,早就被埋伏在桌子底下的小花猫给叼走。
啪嗒,林青山的筷子忽然掉落到桌上,整个脸上显得无比激动,双手也突突颤抖。
“林大哥,你可别掀桌子啊,咱们这盆里还有菜呢!”胖子俩手牢牢按住桌子,心里暗想:真是饿怕了,知道爱惜粮食啊。
林青山嗖的一下跳到地上,然后拉起炕席就往上掀,炕席下面有不少灰土冒出来。两只小猫也早就逃到被垛上面,它们心里也纳闷啊:“往天上桌子都不这样啊?”
“四人帮反革命集团被粉下面呢,下面的报纸在哪?”李清山状如疯魔,口中大声咆哮。
胖子总算是弄明白了:敢情是看报纸呢。原来,炕上抹了一层黄泥,黄泥上面粘了一层报纸,报纸还是好几年前的,已经被熏得焦黄,而且有些破损。
“先挪到地上吃去。”胖子吆喝一声,大伙把盘子碗都挪到靠边站上面。胖子把炕席卷起来,他知道,要不叫林青山看明白,这顿饭就甭想吃消停。
看到炕上铺着好几十张报纸,林青山腾地一下跳到炕上,蹲在那细读。报纸虽然只能看一面,不过上面的报道都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批判四人帮的。
“哈哈哈哈哈”李清山站在炕上,疯狂地大笑,他笑得浑身直颤,满头长也不停抖动。
“他的心结恐怕是解开了。”胖子笑声嘟囓一句,想不到铺炕的旧报纸,倒是一味驱除心病的良药。
奇奇把一个毛巾递过去,林青山已经笑得泪流满面了。
抹了一把脸,林青山终于恢复平静:“胖兄弟,报纸,哪还有报纸啊,我要看报纸。”
“那啥,咱们吃完饭再看成不成,一会我去李队长家给你找找。”胖子挠着后脑勺说。
“现在就领我去!”林青山从炕上跳下来,一把拉住胖子的胳膊。
“黄大哥,领他去吧,现在,林大哥最需要的是精神食粮。”大辫子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当年,她父亲被平反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这副模样。
胖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拉着林青山出门,直奔李队长家。进门一看,也正吃饭呢。
“来,再吃点,进门槛,吃一碗。”李队长热情地招呼,他也已经听过野人的事。
“先不忙吃饭,有报纸没有,林青山大哥要学习学习。”
“报纸倒是有一沓,不过都是旧的,留着过年糊墙用的。”
“旧的正好,只要不是文革那时候的就成。”胖子知道在林青山的生命轨迹中,有几年时间的空白,所以正好用旧报纸填补一下。
李队长虽然有点纳闷,不过还是叫老伴抱来一大摞子报纸,有人民日报,也有光明日报、参考消息啥的。
林清山一言不,一头扎到报纸堆里,一张张细看。胖子也不再管他,添了一副碗筷,先坐到炕上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唠村里的事情。胖子这才知道,建筑公司已经开始修路,今年计划是把路基修完,打上沙沉,来年开春,就开始铺柏油。等过两天一落雪,公路就可以走了。
另外,也已经开始下电线杆子,扯电线,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供电。
听到这两个喜讯,胖子也眉开眼笑,公路和用电一通,制约展的外部障碍就全部扫清,至于能不能脱贫致富,那就看本事了。
“这个程磊啊,还真是个好同志,一边收山货,一边帮村里干活。前些日子,老爷们基本都去了南洼子,村里大事小情的,都跟着张罗。”李队长话头又转到程雷身上,把他好顿表扬。
“这就叫要以展的眼光来看待事物,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过两天他回食品公司,收鹅收鸭子的事还得叫他跟着帮忙。”胖子一听程磊和村里人尽释前嫌,忍不住又多喝了一杯。
“啪”一声脆响,吓得胖子酒杯差点掉喽,只见林青山用手拍着炕沿,嘴里叫了一声好。
胖子和李队长相视而笑:估计他的心结是彻底打开了,从今以后,应该就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
“来,庆祝一下。”胖子又来劲了,叫李大婶再给倒一杯。李队长不禁有点心疼:“小子,这是老药子给我泡的药酒,你少喝点吧。”
胖子看看桌上那个装酒的大玻璃瓶子,只见里面有一片片的鹿茸,还有一根半尺长的东西,呈深棕色,跟胖子的大拇手指头那么粗,中间还有两个椭圆形的扁球。
“这是啥玩意?”胖子心里忽然产生一股不妙的感觉。
李队长脸上笑嘻嘻,趴在胖子耳边说出俩字:“鹿鞭。”
胖子立刻觉得热血上涌:“你咋不早说呢,喝完遭罪咋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