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夫人的寿宴过后,一切又都归了平静。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除了任幽那小子会时来探望一下外,再没有外人前来骚扰,还是那句话,在罗老夫人寿宴上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儿,既便是寿宴上的那曲子给他们带去了些意外的震憾,他们在心里也不会对一个唱曲儿的和作曲儿的人太过注意。
用柳一条的话来说就是,这些宾客,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政府官员,既便是他们听到一好听的歌曲,心里面非常喜欢,也愿意哼上两句,但是最多也就是对那位歌星或作词作曲之人,多了一些好感,断是不会做出去崇拜,去追星这般有份和威严的举动来。
以一个作曲之人的身份,柳亦凡还入不得那些宾客的眼里。
长孙无忌那里,在寿宴的当天夜里,柳一条就给出了答复,事实上这件事情也由不得他,长孙皇后还有长孙无忌这般有礼相询,以礼相待,也是想给柳亦凡多一些的尊重,收拢人心,都是面子上的事儿。若是最后柳一条不识相,不同意,到最后一旨调令下来,他一个小老百姓,一个平头的书生,还能拗得过皇后,拗得过齐国公不成?
再说,给李治当老师,也不丢人,若是以后的轨迹还能照着原来的历史走下去,人李治,可还是一高宗皇帝,皇帝的先生,光是说出去,也倍儿有面子。
而且,以后能够躲在李治的府里,也算是找了一个小小的靠山,有了一个相对安定安全的环境。至于三年后的事情,现在想,还太早了些,多想无益。
想来李世民这位明君,当初想着要把自己给留在宫里教授稚奴与小兕子读书识字。安的也应是这个心思。
在立政殿地授课书房里,柳一条静坐在讲桌之前,看着正在课堂下认真翻阅童话故事的李治,还有正在一笔一画无比认真地描写着字体的晋阳公主,不上轻笑了起来。
在宫里面教了他们十日,柳一条早已与两个小家伙熟络起来,课间的时候,他也会时常地带着两个小不点去做会游戏,或是给他们讲个好听地故事,再或都教他们唱欢快地儿歌。到了现在,这两位小殿下对柳一条喜欢得不得了,慢慢地都对柳一条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依赖。
这是一个很好地现像,得到孩子的认同,让他们对自己感到亲切,这些是可以好好地去教育他们,主导他们去主动学习的前提。
看到他们现在这么努力。用心地去做着自己当做的事情,柳一条心里面多少也有一些欣慰和自豪的意思,以这种方式来教授启蒙的先生,整个大唐,估计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吧?
“咣!咣!咣!”
三声铜锣细响,打断了柳一条的思绪和自恋,稚奴与小兕子更是欢叫了声,扔放下手中的毛笔,从座位上起身,小跑着挤到了柳一条的近前。眼巴巴地向着他们的先生看来。
以往地这个时候,通常都是他们两个这一天之中,最欢快的一段时间,就算是他们在先生的面前,玩得再疯,笑得再欢畅,母后跟父皇也不会多说他们些什么,也没有人会再站出来,出口教训他们要知礼节,注仪表。行不能过,笑不能露齿,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很自由,也很欢畅。
“呵呵。今天想做什么。你们自己选,为师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柳一条在两个小家伙的小脸儿上轻扫了一下。一脸温和地笑着向他们说道。
“我,我想听先生唱歌儿!”小兕子站在柳一条的左侧边,伸出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拉着柳一条的下摆。
“一切依先生地意思,还是请先生做主!”李治的年岁不大,行事却是稳重得多,不过看他的两只小眼睛,却也是在不停地打转,脸上的表情,同样地满是期待。
“好,那咱们就满足小兕子的愿望,为师教你们唱一新曲儿吧,”柳一条细思量了一下,抬手在小兕子的头上轻抚了抚,稍微酝酿了一会儿,便开声唱了出来:
“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呱,喜欢快乐的生活,最爱说笑话!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呱,每天快乐的唱歌,心中志气大!不做懒惰之蛙,不做井底之蛙,好好学本领,来把害虫抓!要做聪明之蛙,要做勇敢之蛙,惩恶除霸,青蛙最伟大!”
“有天遇到我的小天鹅,千万别笑我是赖蛤蟆!青蛙一定也能变王子,和她一起来跳恰恰恰”
,很欢快好听的一童谣儿歌,欢快明朗,寓意也是不错,就是很多成年人听了,也忍不住会哼唱上两句。
所以,不出意外地,这童谣一经唱出,一下便将李治与李明达这两位皇子公主地兴致给提了上来,纷纷围绕在柳一条的身边,嚷嚷着让先生快些教他们吟唱。
“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呱”
一时间,整个书房里,全是呱呱呱的叫声,两个孩子稚声齐唱,更是有些味道,就是那些一直守在书房门外侍候的内侍,还有来往端茶递水的宫女,听了也会忍不住地随着哼上两句。欢快紧凑的节奏,很多时候,都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随声附和。
“母后,这,是什么声音?”
在书房不远的立正殿正厅里,李承乾正带着媳妇儿来陪老娘闲聊,隐约间听到偏殿里传来了一阵轻快好的歌声,便略带些疑惑地开口向长孙皇后询问。
“哦,这个,当是亦凡先生在陪着稚奴他们玩耍了,看看现在的天色,这个时辰也正是他们稍作休息的时候。”对于柳一条地教学方式,长孙皇后现在多少已是有些习惯,听到侧殿里传来歌声,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在她看来,让孩子学一些音律,或是多做一些活动,也并没有坏处。
对于这个柳亦凡,长孙皇后的态度是,很满意。她很少有见到能与稚奴他们相处得这般融洽,而且很善于去教导孩子学习的先生。
“亦凡先生?可是那位善于谱写词曲的夔州才子?”武媚在长孙皇后的身边轻声插言,道:“儿臣若是没有记错,前些时日,罗老夫人寿宴上地那曲家和万事兴便是出自这位亦凡先生之手吧?”
“一个作曲之人,母后怎地能让他来教导稚奴他们读书?若是他误了稚奴与兕子的学业,该如何是好?”李承乾地眼中流露出了些许地不屑,伸手轻为长孙皇后端递了一碗参茶。
“这是你父皇的意思,母后对这位亦凡先生,也甚为满意,”扭头深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长孙皇后轻声开口说道:“倒是乾儿你,以后要注意些,莫要小瞧了任何一个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英雄莫问出处!,当看卢国公与翼国公,在没有跟随你父皇之前,不还只是一方响马和配军,若是你父皇当初也似你这般看人识人,岂不是就错过了两员虎将?”
“母后说得是,儿臣受教了!”被母后这般斥责,李承乾也不好反驳,只得低头颔,轻应了下来。
“依母后这般言讲,这位亦凡先生莫不成也是卢国公与翼国公那般地人物?”武媚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异彩,小心地在侧旁轻声询问。从长孙皇后刚才的言语之中,武媚已经听出了些许的着重之意,母后对那位亦凡先生,似很看重。
“呵呵,本宫也只是有这么一说,”长孙皇后温笑着轻摇了摇头,别有意味地看了武媚一眼,道:“亦凡先生虽有些才学,但是要想达到翼国公他们这般地地位与程度,却还是差得远。不过你们父皇对他,却是颇有些看重,准备让他做为稚奴才出宫后的府坻先生呢。”
“哦?”李承乾神色一愣,遂轻笑了起来,道:“能入得父皇的眼里,这位亦凡先生倒也是难得了,日后有机会儿臣也当去与他见见。”
听得柳亦凡这位先生,竟是由李世民亲选,李承乾不由得便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心里面对柳亦凡此人,也起了一丝的兴趣,不过也仅是一丝而已。毕竟柳亦凡已经被指定为他们家老九的府坻先生,以后极有可能会是稚奴的跟班心腹之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并不值得他去大肆拉拢。除此之外,对于他们家老九,李承乾也并没有太多的戒心,亲兄弟,而且又是小孩子,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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