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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越国公主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叫,杨逸一把抓住她的衣裳,但这也只能使两人在坠落中不至于失散而已,耳边风声呼呼直响,俩人如陨石般向下坠落着,杨逸低头向下望去,幽谷雾气缭绕,深不见底,此翻休矣!
“杨学士,我们要死了嘛……”越国公主紧紧抱着他,她眼中不是恐惧,却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如此高的悬崖,落地非摔成肉饼不可,这生死一瞬间,杨逸犹疾声安慰道:“公主别怕……”
就在这此,杨逸手臂被树枝挂了一下,他顾不得说话,飞快地伸手去抓,没抓住,杨逸双眼圆睁,寻找着下方可供着力的树枝藤蔓,努力尝试了三次,终于被他抓住岩壁边的一根藤萝。
这是一根儿臂般粗的古藤,被杨逸抓住后,古藤被俩人沉重的冲力拉扯向下,最后俩人的身体猛然一顿,杨逸的手臂再也没法承受得住,古藤脱手,俩人再度往下坠落。
坠落的过程中,越往下雾气越重,四周白蒙蒙的,风声呼啸,山影迷离。杨逸下意识地抱紧越国公主,让她身处上方;
突然一声巨响,刹那间杨逸感觉坠入了冰冷的水中,强大的冲击力从背后传来,震得他瞬间失去了知觉。
有了杨逸的身体作为缓冲,越国公主受到的反震力轻得多,但仍让她头昏脑涨,被冰冷的潭水一激,她总算没有昏过去,山体间流出的水流有七、八尺落差,强劲的冲力一下子将他们推到潭边。
越国公主抓住岸边的岩石,艰难地把杨逸拖上岸,可无论她怎么拍打叫唤,就是无法将杨逸救醒,若不是发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越国公主还以为他死了。
放眼望着,四周群峰如屏,迷迷蒙蒙,幽谷之中古木如盖,烟荒草蔓,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草木腐败的气味,薄薄的积雪铺在地上,散落着一些虫兽爬行过的痕迹。
身上湿漉漉的,寒风拂来,越国公主浑身冷得不停哆嗦着,牙关咯咯直响,好在她不是养在深宫的娇气公主,经常性的游猎生活使她知道此刻该先做些什么。
杨逸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岩下,岩口边有火堆在燃烧,身下的干草有些扎人,浑身酸痛的感觉让他几乎弹动不得,加上身上的重压,更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越国公主感觉到杨逸在动,抬头一看,见他已经睁开眼睛,顿时惊喜交集地坐起来。
“啊!”
越国公主突然发出一声娇呼,身体再次扑倒在他怀里,杨逸刚刚感觉身上一凉,紧接着一种滚烫绵软触感又贴了上来,让他浑身一紧,他侧头看了看架在火边烘烤的衣裳,终于明白了俩人眼下的处境。
杨逸身上不着寸缕,越国公主身上也只披着一件烤得有些焦黄的贴身衣裳,她就用这件内衣把俩人包在一起,而贴着他身体的地方滑软如缎,烫热温香……
杨逸明白,越国公主是怕自己冻死,用身体给自己取暖,心里一时百味杂陈。
“公主!谢谢你,我没事了,你起来吧!”
越国公主脸上艳红如火,颤声答道:“你……我怎么起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这一刻双方衣不遮体,一起来反而更为尴尬,但就这么****的贴在一起……
“我……我是不是压着你了?你自己感觉身体怎么样,哪里痛?”
越国公主用双臂支地,稍稍减轻一些附加在他身上的压力,一双氤氲的眸子,在他脸上如水般流淌。
“浑身痛!”
杨逸轻答一句,便不知再说些什么,越国公主支撑起来,让他身上的触感更加真切,那贴在胸前的两团绵软,随着俩人的呼吸,一松一紧,温润如鸽;他甚至能感觉到顶端那两棵樱桃在慢慢变硬……
“公主,你起来吧,我闭上眼睛!”杨逸一动不敢动。
越国公主呼吸有些急促,见他真闭上了双眼,沉默了一会,便轻轻起身,然后转向一边背对着杨逸,将衣裳系好,挡住胸前那片玉润瓷光。
等到两人的贴身衣裳都烘干,山岚已是夕阳隐没。
杨逸臂上的伤口不算深,越国公主已用随身携带的金创伤帮他包扎好,免却他自己再去谷中寻找草药了。
身上除了阵阵的酸痛,大概没受太重的伤,多亏了那根古藤,减缓了坠落的速度,否则这么高的悬崖,就是落到水里,杨逸估计自己也必死无疑。
“你身体真的无碍吗?”
越国公主还是有些担心,落水时杨逸把她托在上面,使她免遭水面强烈的反冲,等于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她;
危难之时,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或高尚、或丑陋,一切都会在那生死瞬间显露无遗。
“大概没事的,公主不用担心!我歇息一下应该就好!”
杨逸说完,盘坐在火边,开始用青云老道教的吐纳之术调息,到目前为止,除了能让自己六识更为敏锐,身手更为敏捷之外,杨逸一直没感觉到这种‘清风心法’有更多用处。
而这次,杨逸终于感觉有所不同,一个时辰下来,丹田之中暖洋洋的,身上酸痛的感觉奇迹般消失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心中一阵欢喜,看来以后得更勤练些才行。
嗯!好香!
越国公主坐在火边,长发随意地挽在背后,火光照着她半边细嫩的脸颊,红扑扑的,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霜痕,却点染出了无比动人的成熟风韵,如同一枝雪后梅花,有清香远送,有墨韵诗意流动,长长的睫毛不时扑闪一下,盈盈眸光如解花语。
杨逸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是因为越国公主那动人的美丽,而是太惊奇了,因为她正在烤着几只大田鸡!
哪怕她在烤一只毒蛇,杨逸也不至于如此惊奇,要知道这是冬天,田鸡都是入洞冬眠的,若不清楚它们的习性,这季节你根本找不到它们,而越国公主竟会挖田鸡!太神奇了!
越国公主偶然回过头来,发现他一双铜玲大眼瞪着自己手上的青蛙,不禁嫣然一笑,刹那风情如百合花开。
“你好点没有?”
“好……好了!”
“真的没事了?那我就放心了!”
“真没事了,公主,你这是…….”
“瞧你奇怪的,我们辽国的公主可不象你们大宋的公主,我本来想到水里捕些鱼,却发现水边有蛙洞,这冬天的青蛙最滋补,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们杭州人管青蛙叫田鸡,最喜欢吃,我娘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冬瓜田鸡。呵呵,我只是奇怪,难道公主也玩过泥巴?不然怎么知道田鸡洞……”
“你若是真没事了,就过来帮我烤吧,我手困了呢!”
杨逸坐过去,越国公主把串在树枝的青蛙一股脑的塞给他,自己揉了揉手腕接着说道:“我小时候最淘气,常跟着我父皇四季游猎,春天射鸭,夏天避暑,秋天打猎,冬天捕鱼,样样少不了我,有时候玩得一身是泥,那时候我母后还在,听说了便常把我叫去训诫……”
说到这,或许是想起了惨死的母亲,越国公主声音慢慢低了下来,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公主不必太过于介怀。”
“谢谢!”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只能明天再找出路了,两人在火边分食田鸡,闲谈往事,越国公主说得最多的是她童年的事,成婚后的事情只字不提,而杨逸是个没有过去的,他多是静静听着,偶尔答几句话。
山岚上北风呼呼,深谷之中倒暖和得多,山上有雪花吹落,在火光中横斜交织着,如帘如幕,闲言碎语之中,谷外的世界变得有些遥远,不经意间,越国公主螓首已靠到了他肩上……
“公主,夜深了,你先睡吧,我再去攒些柴火回来。”
杨逸举着火把,在谷中捡了一大堆柴火,回来时发现越国公主还站在火边等着,脉脉地注视着他,杨逸刚把干柴放下,她便移步上前,帮杨逸拂去身上的落雪,神态恬静自然。
“你手臂上有伤,本该是我去的!”
“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越国公主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身上,杨逸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谷内寂寂无声,一种暧昧的气息淡淡地流动着。
眼前的这个充满成熟风韵的妇人毕竟是公主,一举一动之间,自然地散发着一种高贵华美的气质,就象一杯阵年的佳酿,不知不觉之间就让人沉醉。
“公主,我自己来吧……”
越国公主手上不停,缓缓仰起脸来,目光流淌到他脸上,她柔和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缈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第一次听到这首词,便激动得潸然落泪,从那时起,我就在想你是个怎样的人……”
“公主……”杨逸轻轻捉住她落在肩上的柔腕,一时也没有再说话。
“好多年没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你知道吗?从岩上坠落时,你抓住我的瞬间,我突然便没有了恐惧感!在你怀里,我感觉咱们不是在坠落,是在飞翔。”
“是,咱们就是在飞翔!”
当越国公主感觉自己身体再次飞离地面时,立即热烈地吻上他的唇;或许是胡女多情,或许是岁月的沉淀,她没有过多的羞涩,滚烫的娇躯主动在他身上缠绕着,如藤如蔓;
杨逸一手探衣而入,攀上那温软丰满的双峰,刚揉捏几下,那峰顶的樱桃便迅速变硬;越国公主随即高声呻吟起来,如夜莺长啼;
这一刻,她丝毫没有压抑自己身体的欲望,香唇热烈的索取着,一只玉手轻轻向他下身探去……
岩外落雪交织如幕,岩内春光无限,越国公主发乱钗横,跪在火边裘衣上,螓首埋在他两腿间,仰起花靥时,那双眸波光荡漾,媚态如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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