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衣,你要随为父一起上去吗?”
“女儿先不去了,如果需要女儿出手,女儿一定会出手的。”
“好。”他走向码头,百姓立刻让开一条道,众官员紧紧跟上,他立在码头冲着官船抱拳,“海南官署景费中见过宸王殿下,特率海南官员恭请圣安。”
说罢,以他领头齐齐下跪,行了见王爷的礼数。
晏樱表面正常,重重的将提着的心放下了。
刚才她的话实在是给了压力,万一景费中毫不在意你个王爷,很有可能直接出手灭了他们。
幸好幸好,景费中是个在意名声之人。这个海南霸王居然下拜了。
秦瑀立在甲板上,遥望对面,黑袍猎猎,霸气飞扬,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扬起淡淡的笑容,妖艳夺目。
明明是淡淡的目光,隔着海岸,所有人都觉得他凉凉的目光如透视眼一般,落在每个人身上。
景费中继续说道:“王爷一番教诲,下官深感惭愧,请王爷准许海南四品以上官员上船烧火。”
晏樱挑眉,瞅了一眼秦瑀。
好一个景费中,真会来事,而且,明显以多欺少嘛。
“曹大人,赶紧准备柴禾,十多个官员来事烧火呢,别不够啊。啊啊,对了,曹大人也是四品官捏,按景大人吩咐,你也得烧火。”
曹雄的脸比锅底还黑。
等他们上了官船,秦瑀微微一笑,“不必多礼了,大家都饿了,赶紧烧火吧。”说着,自己先往厨房走去,他们烧火,他烧菜啊。
众人到了厨房,景费中看了一眼,沉着脸,“没有椅子?”
晏樱笑眯眯的道,“哎呀,一看就知道大人是君子,君子远疱厨啊,坐着椅子没法烧火啊。”
其中一个官员无奈,只好好声好气的问,“那么能寻个马扎来嘛?”
晏樱一本正经的道,“很抱歉,马扎都赌船洞去啦。”
海南官员们一脸悲催,愤怒却不敢露出来。
景费中气得脸色铁青,可秦瑀已经围了围裙,开始劏鱼、切菜。
无奈,只好撩起隆重的朝服,蹲下烧火,于是,他屁股后面,唰啦啦的蹲了一大串,赶紧递柴火,烧炉子,然后,一股股没浓烟冒了出来。
晏樱插着腰,“我的天啊,这是烧火吗?烧船吧?喂喂,你怎么很笨啊,不要放这么多柴进去,都堵死了。”
他们哪里烧过火啊,而且,谁也没想到会在船上烧火啊,这船上的柴火都是以前放着的,潮湿着呢,不一会儿,浓烟四起,一张张养尊处优的脸顿时一抹黑。
秦瑀他们看到这么大的烟,自然不会进厨房,优哉游哉的外面享受轻轻海风拂面,一览一片蔚蓝美景,等着烟小了再进去做菜。
好不容易,火生起来,并正常了,曹雄来请秦瑀。
秦瑀很客气的点头,“辛苦各位大人了。”和晏樱一起施施然的进去,一人一口炉子,卷起衣袖,开始做菜。
“火太小了。”秦瑀淡淡道。
一干人赶紧用力烧。
“火太大了。”
一干人赶紧灭火。
“烟太大了。”
“……”众官香菇难受
景费中自然不会真的去烧火,面成如冰,但他既然做了样子,旧的做下去,何况秦瑀就在跟前,他自然不会退开。
剩下的其实就是那些四品官员干活了,悲催的,从来没做做过这等事情的大员们,个个撅着屁股,还要忍着王爷和王爷亲信的挑剔和上峰刀子一般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