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马捏着手里的樱花，闻了闻，淡淡的花香中，似乎还带着女人的体香。
他看了一眼那扇虚掩的窗户，微微一笑，便侧身进了酒楼。
同福酒楼。
二楼包间。
水冰月懒懒散散地靠在一把竹制的椅子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直好奇地盯着钟小马看。
这同福酒楼已经是整个山村最好的酒楼了，但依然简陋得不行，钟小马和水冰月之间隔着的那张桌子，又脏有旧，油腻腻的，简直难以入目。
“水……小姐……”钟小马一开口，就感觉这称呼怪怪的。
水冰月“噗嗤”一声掩面笑道：“你可以叫我月儿，或者阿月都可以。”
“月儿……那是茅十八叫的，我不跟他学，我就叫你阿月吧。”钟小马耸耸肩，“这名字听起来挺乡土，没有距离，阿月，挺好。”
水冰月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嘴里喃喃道：“钟小马，你可是个奇怪的人哦。”
“奇怪？”
钟小马看了她一眼，“此话怎讲？”
他随手抓了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胡乱地嚼着，一面不时地打量对面这女子几眼。
讲真，修真界第一美女的称号虽然多少有些夸大的成分，不过……不能否定，水冰月的姿色确实是钟小马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
身材妖娆不说，胸挺臀翘腰细腿长，一切美女该有的她都具备了。
一头秀如柳丝般垂在肩头，难掩那花儿般美妙不已的小脸蛋儿。
红唇白齿，十分动人。
尤其是那眉心处，竟然与生俱来留有一个淡红色的花瓣状胎记，更是增添了几分妖娆与妩媚。
她的脸上时时挂着一抹淡淡地微笑，手里则捏着一朵樱花，漫不经心地来回把玩。
慢慢的，她停下了手中的樱花，抬起眼皮望着钟小马，幽幽地说道：“你当然是个奇怪的人咯，当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想要讨好我接近我的时候，你却去帮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追求我，这难道还不够奇怪吗？”
钟小马耸耸肩：“不奇怪呀，茅十八追求你多年了，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成人之美嘛。”
水冰月摇摇头：“钟小马，看到我，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心吗？”
“为什么要动心？”
“……”
水冰月一时语塞。
钟小马又抓了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吃相极为难看。
“对了，阿月，这会儿你不是应该跟茅十八喝茶聊人生吗？怎么反倒放了人家的鸽子找我这个闲人瞎扯淡？”
“闲人？”水冰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钟小马，你以为我没看到吗？轩辕白沙那丹田被震裂，应该是出自你手吧？”
“有吗？”
钟小马装模作样。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那十枚洗髓丹应该也是出自你手吧？”
“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钟小马，你别隐藏了，茅十八那家伙压根不可能有洗髓丹，也绝对不是轩辕白沙的对手，只不过因为背后有你相助而已。”
钟小马挠挠腮帮子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哥还忙着呢。”
“等等！”
水冰月娇声喊道。
钟小马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回椅子：“就说嘛，有事就说事，别拐弯抹角的。”
水冰月俏脸一板，瞪了他一眼：“我想知道，那十枚洗髓丹你是从何得来？”
钟小马嬉笑道：“我要说是我自己炼的你能信吗？”
“信！”
水冰月干脆地说。
钟小马一愣，倒是挺吃惊的，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真的呀，她居然会信？
他再一次认真的看着水冰月，忽然感觉到对方眼神中一抹精明与机智，他暗自一惊，啧啧啧，看来是自己把这女人给想太简单了。
这女人可不光是简单的只有一个好皮囊而已！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水冰月冷清地说。
“交易？我和你又不熟，有什么交易好做的？”钟小马闪开目光，他分明意识到对方那眼神似乎是能看透自己内心一般，这令他十分忌惮。
水冰月似乎感觉自己占了上风，微微笑道：“这世上能炼出洗髓丹的人屈指可数，你算一个，如此难得的炼丹人才，作为交易所的掌柜，怎么会任由你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交易所的掌柜？
钟小马诧异道：“我没有听错吧？你的意思是……你家是做生意的？”
“……”
水冰月一阵郁闷，好好的交易所从这小子嘴里出来，怎么就变味了？！
“哦，我明白了，你想要洗髓丹对不对？”钟小马笑道。
可是，水冰月却幽幽地摇了摇头。
“不要洗髓丹啊？哦，知道了，茅十八那十枚给你了肯定够了。”
水冰月笑道：“对于交易所而言，洗髓丹自然越多越好，这是后话，当务之急，我并不需要洗髓丹，我需要的是……十全纯阳丹！”
十全纯阳丹？
这名儿没听过啊。
他问道：“阿月，这十全纯阳丹有什么功效？能比这洗髓丹还要有用吗？”
“这个……”
水冰月脸色有些红，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扭捏起来。
钟小马更好奇了，刚想再问，那鬼奴抢先一步就给他说了。
“小道士，这十全纯阳丹吧，其实是专门给那些生理上有需求的男性修真者用的。”
钟小马一时没明白，问道：“生理上有需求？具体呢？”
鬼奴顿了顿，说：“那啥……男性修真者在进入元婴期之后，直到突破到灵寂期之前，在整个元婴期过程中，无一例外地会出现生理功能迅衰退，甚至功能丧失的生理反应，而这十全纯阳丹便是唯一能够缓解衰退趋势的灵丹妙药了。”
钟小马终于恍然大悟了。
妈蛋，这十全纯阳丹原来就是壮阳药啊！
可是……
元婴期……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踏进元婴期……
难不成自己也会失去功能？
这特么还了得？
他急忙追问：“小倩啊，你懂得多，你跟我说说，是每个人进了元婴期都会出现功能衰退吗？”
“嗯，每个男人都会。”
“不是吧……那会衰退到什么程度？”
“因人而异吧，衰退得厉害的到最后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功能了，一般的话，也就是硬不起来吧。”
hat？！
硬不起来？！
那还不如死了算！
“小倩啊，你别吓我啊，我现在怎么还好好的呀，我也是元婴期了呀。”
“还没到时间吧，一般到了元婴中期就会明显有变化了，不急，总会来的。”
“尼玛！”
鬼奴笑道：“因为修真界中元婴期的这个群体非常庞大，所以十全纯阳丹也是最抢手的好东西，看来这个水冰月还是相当有生意头脑的。”
十全纯阳丹，十全纯阳丹……如果这玩意儿真的有效果，那必须得准备一箩筐才行！
只是，应该怎么炼制呢？
这水冰月一定知道。
钟小马偷偷瞄了水冰月一眼，这女人居然也有羞于启齿的时候，倒还不算太世故，他说道：“要帮你炼制十全纯阳丹倒并不是难事，不过……”
“不过什么？”
水冰月眼睛亮了。
钟小马指指自己，嬉笑道：“我又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