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在贫民区前的食物供应店逗留了一段时间,他的出现迅速吸引来了不少小孩,甚至也有大人过来想要讨要食物。
一个衣服干结如泥板的男人手里握着三粒钻石推开围在张震身前的小孩,伸出手道:“我这三颗钻石个头不小,想换一块牛肉和一些面包,如果能给些晶币最好。”
三粒钻石是无色的,大概都在一克拉以上,初步估计也应该值个十几万,张震却是冷言道:“我不和大人做交易,和孩子们换钻石只是想好心给他们点吃的。”
男人一听很是失望和不甘,但只能怏怏离开。
张震瞟了眼那人,这人径直走向街道对面拐进一个隐蔽处,他心里冷笑,这八方镇的幕手老大还真是心机重,想要用钻石来探他的一些情况,幸好自己够机敏。
孩子们或者说那些贫民的钻石并不多,在上次换取后基本就没什么了,这次一共换到了九粒,不过有一颗红色的血钻,而且也是切割好的成品,光芒四射像一朵石头花。
拿来这颗钻石的孩子正是上次被秃顶男领走的那个瘦弱小孩,她极为谨慎张开小手,当钻石出现时,那些把钻石当玩具的小孩子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就算是玩具也是其中最漂亮的,也是他们中仅有的一颗红钻。
“你的很漂亮,你叫什么名字?”张震大概研究过钻石,这种红钻在现实中极其的稀有,价格高的离谱,这颗大概在3克拉左右,那按网上的资料显示,他这外行估个价也在二百五十万美元之上。
“小枝。”小孩有些拘谨的说着,眼神中有些慌乱和畏惧。
“你有家人吗?”张震可怜这小孩,感觉应该是个女孩,糟糕的末世环境这些小孩大多瘦弱不堪留着及肩的长发,还都又皱又绣,很难轻易分出男女来。
小枝点了点头。
张震抬头往对面的贫民区看了眼,那一众衣衫破旧的贫民无不眼巴巴的看着这里,根本识别不出哪个可能是这女孩的亲人。
他犹豫了下把女孩叫到食物窗口前对里面的人道:“每天给她一小份肉食物,一片面包,两根血条,确保她在这里可以不受打扰的吃完。”
里面的年轻人忙道:“大人的意思我懂,不过我能力有限,大人想要保证这些小孩的食物不被抢夺,得和一个人打声招呼。”
“什么人?”张震不是个黑心人,这些小孩的钻石给了他无比丰厚的利润,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予更多的回报,但有必要确保这些小孩每天能吃饱活下去,尤其面前这位可怜的小枝。
年轻人笑道:“去跳蚤街的酒吧就能找到,没意外正在那里看姑娘跳舞喝的烂醉如泥,人们叫他牢头,手臂上系着一条铁链的就是。”
“谢了。”张震把小女孩的第一份食物接过来交在她的手中道:“血条你可以自己决定如何处理,但面包和肉食必须在这里吃完,从今天起,你可以每天来这里吃到这样一份食物。”
“谢谢大人。”女孩一手捧着碟子,一手抓起了那块只够大人一口的肉片,忙塞进嘴里撕咬着,咀嚼着都很急,仿佛觉得自己咬的还不够快一样。
张震把徽章设定了五百递进去道:“每个小孩今天额外一人一份面包和一根血条,余下的作为小枝的食物花费。”
“明白,大人还真是大善人,这些孩子终于能不饿肚子了。”年轻人递出徽章很是钦佩道。
张震笑了笑离开了贫民区,从绿盾上的本镇地图看,跳蚤街在西南处,离贫民区不远,也接近鼠窝,可以说是八方镇最脏最底层的区域。
当离开主街道走向跳蚤区时,就发现这里更加的破败,地面坑洼不平看起来黑乎乎的,几间破败的房子分列左右,免强还能看出算是一条街。
这些房子前有的挂着木牌,有的持着风化到字都不显示的布旗,只有一间有霓虹灯牌,灯管组成了一个舞女形象,末世昏暗的天色在白天也能看到那个招牌上的灯光。
他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看样子不像是什么专业的跟踪高手,以至于能被这张震轻易察觉。
张震看了眼酒吧走了进去,看样子寻找阿健的事得再作打算,阿健在鼠窜,那自然是要到这里来,先摸摸这里的情况。
推开门一片黑,只有前面舞池开着彩灯,眨了眨眼才适合了里面昏暗的光线。
里面看起来一团混乱,桌椅破损明显,客人几乎都是穿着邋遢的醉汉,手里都抓着一只大概是铁制的大啤酒杯。
味道更是难闻,潮湿,腐烂各种异味混合在一块,比老烟枪的口臭都让人感觉难捱。
“新来的啊,过客还是打算在镇上住着?”吧台的一位四十多岁穿着还算整洁有过刻意打扮的老板娘懒散的冲张震道。
张震看了眼吧台酒柜,酒架上只是摆着一些脏旧的杯子,下面放着三个材质不同的酒桶,好奇这末世还有什么可制酒的。
“路过买点东西,过来这里转转,牢头在哪?”
老板娘道:“一人坐在姑娘脚下的就是,不过找牢头你得带杯酒去。”
“嗯,给我一杯。”张震发现了灯光阴影中的牢头,这家伙看起来醉的一塌糊涂,壮实的身子躺在椅子中,感觉随时能瘫在地上。
“一杯一晶币,可以一会结帐。”老板娘拿了一大杯翻着像工厂废水池排出的毒水泡沫一样的酒。
张震拿过酒杯闻了下更是感觉一股中药的味道,皱了下眉拿着走向牢头。
舞池中只有一个舞女在抱着钢管跳着,皮肤黝黑资色感觉只能给个五分,不过腿够长,而且穿着够吸引眼睛,胸前是两朵花,腰下是一只蝴蝶,随着舞姿花朵舞动蝴蝶振翅,神秘的地带总感觉下一秒就能看清,就连张震都有些好奇里最里面是否真的什么也没有。
他来到跟前把酒杯放在桌上,这才发现这牢头躺在椅子满脸的大胡子身材短壮像个矮人,双眼似睡似醒的透过舞台的平面看着舞女。
“牢头,我能坐下吗?”张震道。
牢头把手中的酒杯往嘴里朝天灌着,发现没了酒,把酒杯咚的放在桌上,伸手抓住张震放下的道:“你运气不错,我的酒正好喝完了。”
张震笑了笑坐了下去,这牢头感觉身高不过一米五左右,但手指异常粗大,有胳膊上缠着一条手指粗铁链,身上的皮衣生都感觉生了锈,看起来到也是有些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