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叼着一根来自古巴的雪茄,抗着一把INSAS机枪,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凌初寒摆了摆手:“算了,让他走吧。”
“让他走?”慕尼黑惊得把雪茄都掉到了地上。
徐正卿和司马欣也很惊诧于凌初寒的决定,问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凌建茗自始至终没有做错过一件事。如果我有一个像凌庆之一样出色的晚辈,我也会不惜一切替他扫清障碍,这是家族大计,身为族长的凌建茗责无旁贷。我们之间成为敌人,是各自的立场不同,他罪不至死。”
说道这里,凌初寒走到凌建茗的跟前:“帝都凌氏集团的产业,够你安享晚年了吧?”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
凌建茗要比凌初寒矮上半个头,所以近距离说话时他需要稍稍抬起眼眉。
凌初寒听他这么说,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我需要你的感激吗?”
“等一下!”徐正卿走了过来,对凌初寒说:“你不杀他,大概是因为他目前对你已经构不成威胁,但是有没有想过你身边的人?”
“正卿,这是凌家的家务事,你不要插嘴。”徐远峰说道。
“这段时间以来,我杀过的人和想杀我的人已经不在少数,将来还会越来越多。如果事事都要考虑身边的人,岂不是要将全天下的人杀尽才能安心?解决这个顾虑的唯一方法,只有让自己身边的人变强。”
凌初寒指着身边幻化为实体的金吉拉说:“莎莎,如果你和炎哥打不过她,就不准走出凌家庄园一步。”
梁任莎吐了吐舌头,
“越鹏,越云,越奂,论辈份,你们都是我的晚辈,除开长安园那次,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大的直接冲突。如果有心留在凌家庄园助我一臂之力,我会非常欢迎,并且乐意传授你们更多的功法。当然,如果你们想要追随凌建茗离开,我也绝不阻拦。”
凌越鹏等三人相互望了一眼,说:“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跟叛徒有什么区别?”
凌初寒叹了口气:“那你们走吧。凌雪,你也一样。”
凌雪冷冷的望着凌初寒:“谢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提议让周舒奕暗杀你的人是我,你最好考虑清楚。”
凌初寒“呵呵”了一声,心说凌雪还真特么是个奇女子。
看着凌氏一族如此精诚团结,凌初寒有些感慨。
这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我也可以走了吧。”
凌初寒一看,竟然是凌立成这个老家伙。
“所有人都可以走,就你不能走。”
“啊?为什么呀?我都一把年纪了,好歹也是你长辈啊。”凌立成的脚开始有些抖了,他知道自己与凌初寒的症结在什么地方,凌越铭的死因至今不明,在凌立成看来,完全有可能是凌初寒杀了他。
凌雪一看他爷爷不能离开,顿时就急了:“凌初寒,把你爷爷凌立人当作替死鬼的点子是我想出来的,你要杀就杀我,与我爷爷无关。”
凌初寒把眼神转到凌雪的身上,手指动了动,凌雪只是个普通少女,她看不懂凌初寒的意图,以为他这是要动手了,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自始至终,凌立成没有替凌雪求过情或分摊一丝责任。
凌初寒无奈的讪笑一声:“你都不会修行,怎么可能想出这种点子来?看你一心维护身边的亲人,我十分欣赏,但绝不会勉强你留在我身边。至于凌立成,我也没说要把他怎么样,我只想他留在庄园,日后陪我爷爷叙叙旧,安享晚年,仅此而已,因为我爷爷凌立人也是个非常念旧情的人。”
凌雪听他这么说,暗自松了口气。
凌立成也松了口气,很快便堆起了笑脸:“我就知道初寒没这么绝情,连凌建茗都不杀,怎么可能杀我,论起血缘关系,我们可要更近……”
“闭上你的臭嘴!”凌初寒没好气的损了他一句,吩咐原住凌家庄园的人,愿留下的留下,不愿留下的收拾东西离开。
这时,凌建茗走了上来,慕尼黑和金吉拉都有防备之意,凌初寒却示意他们放松一些,不必紧张。
“我想到祠堂再瞻仰一下先祖灵位。”凌建茗说。
凌初寒抬起右臂:“请便。”
原凌家的人还是有不少留了下来,尤其是一些没有一技之长的二世祖,离了凌家,他们不知道怎么活。虽然留在这里,会低人一等,但却可以衣食无忧。凌初寒与凌建茗一家的争斗总算是告一段落,其余六大家族的人纷纷散去,只有徐正卿、司马欣和齐天留了下来,准备喝酒庆祝。
佣人们准备了家宴,在庄园的草坪上摆了满满一桌。
白伊深深的吸了一口草坪上的芬芳,想到这里以后可能成为自己的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和感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你身上只有三十六块五毛钱,随身携带的是身份证,学生证,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却成为了凌家庄园的主人。好像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靠,三十六块五毛钱都记得这么清楚啊?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呀?”凌初寒不要脸的说。
“你美吧!我都不知道怎么会上了你的贼船。”
“哈哈!”凌初寒笑得是直摇脑袋,心中暗想:你当然不会知道是月老的姻缘线起了作用。
齐天打断二人的话,问凌初寒说:“要秀恩爱待会儿到床上去秀,你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取凌建茗而代之了,我那边的剧情怎么继续?”
凌初寒掏出一壶老君酒,一边给齐天倒上,一边说:“齐波不是输了一千万吗?他不是怂恿齐绍均站错了队伍吗?现在他一定急于将功补过,挽回这两次的失利。你想个办法,引诱他趁乱狙击凌氏集团的股票,到时我自会登门造访,让齐波永不翻身。”
“好!好!我大概知道你的计划了。所以说,咱哥俩谈话就是轻松加愉快。”齐天乐呵呵的说道。
凌初寒白了他一眼:“想当初在寒山的时候,你不是还对我爱理不理吗?那个时候你多酷啊,要不是这壶老君酒,我看你今天也不会坐到这里了。”
当众人饮宴正欢的时候,突然有佣人闯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对凌初寒说:“族长,大事不好了,凌……凌建茗他……”
“等一下,以后不要叫我族长,听上去都得跟齐天的爷爷一个年纪了。好了,说吧,凌建茗又想玩什么花样?”
那佣人战战兢兢的说:“凌建茗死在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