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张飞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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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帅,城外皇甫嵩三万大军围城,如今正在阵前叫阵。”第二天,天刚大亮,就有兵卒跑来报信,徐峰穿戴整齐,金光闪烁的黄金战甲,穿在身上,宛如天兵天将一般,耀眼夺目,光华照人,徐峰摆了摆手“是时候会一会皇甫老儿了。”

  “传我命令,除薛城一部之外,其余众将随我登城,我倒要看看皇甫嵩究竟有何本领,能够攻破阳翟。”

  “诺。”望着金甲神兵般的徐峰,传令兵眼中满是崇拜,急忙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过不多时,三军将士齐聚一堂,一个个精神抖擞,战意盎然,清一色铜盔铜甲的虎卫,队列整齐,军容肃穆,紧紧站在典韦的身后,典韦手持双铁戟,傲然站立,目光紧紧的盯着徐峰。

  除了薛城帐下的几百人,全部都来了,咦?徐峰又吃一惊,张飞竟然又跑来了,徐峰脸色一沉,怒喝一声“滚回去。”

  “渠帅容禀啊,这次可不是我偷跑出来的,是薛将军知道官军攻城,特意命我前来助战,张飞冤枉啊,望渠帅明察。”张飞呲牙咧嘴一阵苦笑,急忙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生怕徐峰一生气,将他哄走,有仗打,他心里早就抓耳挠腮,心急如焚了。

  “当真。”徐峰心中一动,诧异的盯着张飞喝问道。

  “大概…当…真吧。”见徐峰面色温怒,脸色不善,张飞脸色一红,说话语气有些不足。

  “混账,究竟为何?从实招来。”一看张飞脸色,徐峰就知道里面有鬼。

  “其实是听说…官军攻城,我特意央求薛城将军,主动请缨来的。”张飞当下不敢再隐瞒,只好将实情说了出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啊,以后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归队,完事再找你算账。”当着三军的面,徐峰也不想太让张飞为难,怎么说他老父亲对自己还有恩,何况张飞心机还是好的,也没有恶意。

  “多谢渠帅。”张飞得意的咧嘴笑了笑,连忙拿着蛇矛随便找了个地乖乖站好,只要让他上阵打仗,就算挨罚,张飞也不在意,反正皮糙肉厚,打一顿,休息一天就没事了。要是徐峰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徐峰上次三十军棍,足足养了十多天,张飞,半点事没有。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众将士随我登城迎敌。”见三军队列整齐,士气振奋,连续数日的征兵,如今徐峰帐下,人马已经暴增一倍,有八千之多。面对皇甫嵩的三万官军,作为守城一方,徐峰丝毫没有担心,何况自己还有底牌没有亮出。

  “徐峰,徐三光?”当徐峰率领众将登上城楼的时候,皇甫嵩顿时双眼一亮,见高楼之上,一个金甲少年,盔明甲亮,面带威严,被众人群星拱月般簇拥着登上高楼,皇甫嵩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少年就是徐峰,只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徐峰竟然如此年少,手搭凉棚,仔细观瞧。久经沙场的皇甫嵩,禁不住一阵暗赞。

  见徐峰眉分八彩,目似朗星,剑眉修目,鼻如悬胆,英俊威武,豪气冲天,小小年纪,目如闪电,面如秋水,丝毫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同龄人一般,反而沉稳干练,胆气十足,脸上没有半分孩童该有的稚嫩和虚浮。

  “可惜啊,可惜,如此后生,竟然投靠了黄巾,甘心为贼。”皇甫嵩手扶长髯,唏嘘长叹。

  “哈哈,皇甫将军,久仰了,你老连日睡的可好?”徐峰站在城楼之上,听到皇甫嵩的唏嘘长叹,顿时认出了他,当即出声笑道。

  “小娃娃,竟然甘心为贼,快快出城投降,不然,城破人亡,要你性命。”皇甫嵩手指徐峰,大声呵斥道。

  “随便手指别人,可是不礼貌的,不过看在你老这么大岁数,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想攻城,我还是劝你三思,城里那些世家豪门,难道你就不闻不顾了吗?”徐峰冷笑道。

  “卑鄙小儿,竟然如此心狠,那些世家豪门,哪里招惹了你,有本事冲我来,拿他们威胁老夫,你不觉的身为三军主将,此举被人耻笑吗?”皇甫嵩气的胡子都快打卷了,老脸涨的通红,指着徐峰破口大骂。

  “典韦,你说这老家伙,火气这么旺,嘴巴还不干净,可有妙方,帮他泄泻火呢?”徐峰嘿嘿一笑,并没有当真,转过身来,冲典韦笑道。

  “那还不简单,待我出城,擒下他的狗头,看他还如何啰嗦?”典韦瞪了皇甫嵩一眼,不屑的说道。

  “看我的。”见徐峰摇头,张飞忍不住从一旁兵卒背上抽出宝雕弓,弯弓搭箭,弓弦响动,对着皇甫嵩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弓箭如闪电一般,冲着皇甫嵩飞速而去,皇甫嵩一惊,连忙附身趴在马背之上,啪的一声,躲避不及,头盔还是被射中了,弓箭正巧穿在皇甫嵩的盔樱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皇甫嵩的头盔射落在地,皇甫嵩发髻也散了,头发也乱了,模样出奇的狼狈,引得黄巾将士哄堂大笑。

  “徐峰,你果真卑鄙无耻,有本事出城与我一战,可敢应战。”皇甫嵩气的暴跳如雷,担心再次中箭,急忙调转马头,退守数十米之多。

  “哈哈,有何不敢,来啊,击鼓,众将随本帅出城迎敌。”既然对方敢来攻城,不给他一个下马威,徐峰都觉的自己失礼。

  “早就该这样了。”张飞兴奋的搓着双手乐道。

  “咚咚咚”战鼓齐鸣,锣鼓震天,随着鼓声响起,城门吊桥放下,徐峰率领三千精兵鱼贯而出,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

  两军对阵,徐峰一挥手,众人成一字长蛇阵摆开阵势,“何人愿为我擒下皇甫老儿狗头,泄我心头之恨。”一连被皇甫嵩骂了好几句,徐峰心里实在不爽,打算给他点颜色,让他瞧瞧黄巾将士的厉害。

  “我愿往。”话音刚落,张飞催马挥枪就冲了出去。徐峰一阵苦笑,张飞,你能不能不这么猴急啊?

  典韦也是呵呵一笑,这张飞,性如烈火,刚猛豪爽,还真是个急性子。

  “皇甫老儿,速来受死,哇呀呀,扎呀扎呀,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与我一战。”张飞炸雷一般,震天的嗓子,惊的皇甫嵩等人纷纷目瞪口呆,许多战马,受张飞如此一喊,都吓的不住后退,徐峰心中暗挑大拇指,不由得想起长坂坡当阳桥,张飞一声大喝,吓退曹操百万雄兵的惊人事迹。

  “燕人张飞?”皇甫嵩重新从兵卒手中接过头盔,戴好头盔,打量了一下张飞,见张飞粗衣粗袍,并没有穿戴盔甲,显然是个无名小卒,虽然长的魁梧雄壮,看样子,顶多是个莽夫壮汉,想起刚刚被他射中盔甲,害的自己人前丢丑,不由得一声大喝。“何人出战,与我擒下这个狂徒。”

  “将军息怒,末将愿往。”队列中冲出一员战将,顶盔挂甲,手持熟铜棍,骑着大宛良马,飞马直取张飞。

  见有人出战,张飞兴奋的双手直搓,“憋了好几天了,总算可以有机会过过瘾了。”

  “呔,胆大的狂徒,找打。”来人一声大喝,手中的熟铜棍高高抡起,奔着张飞顶梁凌空砸下,张飞不急不慌,策马一闪,蛇矛往外一拨,硬碰硬,空中一声巨响,伴随着火星四射的金戈交错,那人啊的一声,身子一歪,熟铜棍当场被张飞磕出。

  “好。”张飞大声叫了一声,对方一阵脸红,差点没气哭了,兵器差点被磕飞,竟然被张飞夸赞,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气煞我也,狂徒,受死。”拨转马头,稳住身形,对方大将再次横扫,耳旁风声一过,熟铜棍如影随形奔着张飞腰间砸来。

  张飞枪头戳地,身子在马背上凌空腾起,轻松躲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在了一处,明明张飞占优,却不住的替对方叫好,更是不肯下死手,好像意犹未尽一般,戏耍着对方。

  “叮当”一声巨响,对方手中的熟铜棍最终还是被张飞磕飞,张飞咧嘴大笑,又赞了一声“好。”

  “哇”敌将气的再也忍不住,当场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被羞臊的红如烈焰,赤如竹炭,实在丢脸,恨不得想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

  “哈哈,张飞这是作甚?一枪挑了岂不省事,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啰嗦起来?”典韦忍不住咧嘴大笑。

  “我看啊,某人是舍不得下手啊,憋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仗打,他舍不得呗。”徐峰摇了摇头,这张飞还真是块活宝,这种事也做的出来。不过徐峰也不着急,索性骑在乌骓马上,瞧起了热闹。

  “真不错,竟然跟俺老张三十回合不分上下,你果然是员猛将,来吧,报上你的大名,你家张爷枪下不挑无名之鬼。”打斗多时,张飞止住战马,满脸‘称赞’道。

  “呸,休要多言,正是你家张胜是也。”张胜从腰间拽出防身佩剑,两眼冒火的盯着张飞,恨不得咬死张飞,以泄心头之恨。

  “好,张胜是吧,你很荣幸,能死在我燕人张飞的枪下,好了,陪你玩了这么久,也该送你上路了?免得待会地府打烊了,你就进不去了。”说完,二马盘桓,张飞手中蛇矛闪电刺出,空中白光一闪,蛇矛迅猛而至,张胜本想躲避,可是,他根本躲不过,那蛇矛速度太快,来如流星,去如闪电,一进一出之间,张胜的胸,口已经多了一个硕大的血窟窿,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也带走了张胜身上仅有的一丝生机。

  扑通,张胜的尸首从马上跌了下来,全场哗然,所有官军为之一震,好快的枪!

  电闪雷鸣之间,就让皇甫嵩帐下一员大将匆匆打道回府,府自然是阴曹地府。

  “嘶…”皇甫嵩坐在马上,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想,这张飞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兵卒吗?为何从来没听说过,如此身手,不应该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啊。

  “还有谁敢上来应战?”张飞蛇矛一抖,枪头指着对面的官军,满脸豪气的喝道。

  “我来会你。”见张飞如此嚣张,敌阵再次冲出一员战将,可是,他就没有张胜那么好运了,对方来势汹汹,飞马挥刀,可是,刚到近前,张飞身子猛然往马背上一趴,手中蛇矛擦着马背直刺而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来人一个回合不到,就已经被张飞刺中胸膛。

  而他挥出的钢刀,也只是擦着张飞的后背划过,连张飞半根毫毛都没碰到。

  “好啊,张飞太猛了。”黄巾军人群涌动,鼓声如雷,众人纷纷鼓掌叫好,一时间喝彩不断,叫好不绝。

  “张飞,有趣有趣。看来今日之战,你我只能沦为看客了。”徐峰冲典韦笑道。

  “张飞勇武,我想敌阵当中,能胜过他的,屈指可数,有他出战,渠帅尽可安心。”典韦淡淡的回道。

  “下一个?”张飞再次跃马横枪,不屑的扫视敌阵,朗声大叫,一股俯视天下,王者无敌的霸气,让敌阵之中所有官军,纷纷胆寒,纵然人多势众,可是,却无人敢上前一步,谁都明白,张飞手中的那杆枪,杀人不眨眼。

  见无人出列,张飞暗暗摇头,大为失望,目光落在皇甫嵩身上,张飞仰天狂笑,枪头指向皇甫嵩,兴奋的大叫道。“皇甫老儿,要不你来,可有胆与你家张爷一战?”

  皇甫嵩很想上前迎战,可是张飞的勇武让他心生犹豫,自问上去,并无胜算,回首一望,见身旁兵卒纷纷面露怯色,皇甫嵩急忙挥刀高喊“将士们,咱们人多势众,一起上,趁机夺下城池,灭了这群恶贼。”担心时间越久,军心不稳,皇甫嵩很明智了下达了冲锋的指令。

  徐峰摇了摇头,冲张飞一摆手,张飞拨马回归本阵,所有的黄巾将士,齐刷刷的看着对面冲来的官军,一动不动,猛一瞧,还以为都吓傻了,不知逃跑躲避了呢?

  “咦?这是为何,他们为何也不迎战,也不回城,莫非有诈?”皇甫嵩拍马挥刀,带头冲杀过来,见徐峰等人没有半点举动,不由得心中一紧,他可不认为,徐峰等人吓怕了,会心甘情愿的站在那里等死。

  “扑通扑通,哎呀哎呀。”刚一愣神的功夫,身旁冲杀而来的官军,许多战马猛然栽倒,地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深坑陷阱,坑内更是布满荆棘,设有陷阱,落入深坑之中的战马兵卒,不是被锋利的长矛刺穿,就是被射来的竹箭射杀,有的深坑之中,扬尘滚滚,直接让兵卒战马迷晕了双眼,成了睁眼的瞎子。

  “好卑,鄙的手段,不好。”皇甫嵩刚骂了一句,身子猛然一晃,战马也掉进了深坑,皇甫嵩急忙脚尖在马背上一踩,身子凌空飞起,好悬没掉进陷阱之中。

  “当我徐峰是傻,子不成,难道占了阳翟,心甘情愿等着你们来攻城吗?不准备点见面礼,岂不说我慢待诸位,儿郎们,该咱们动手的时候,杀啊,让他们瞧瞧咱们黄巾军的威风,杀敌立功者,本帅重重有赏,冲啊。”

  “虎卫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也不能认怂,渠帅对各位照顾有佳,期望深重,这一仗,你们一定要打出咱们虎卫的威风来,若有懈怠者,休怪我手中铁戟无情。”典韦冲身旁虎卫厉声训斥道。

  “首领放心,我等必定奋勇杀敌,勇猛向前,绝不让渠帅失望。”众人齐声高喊道。

  “去吧。”典韦话音刚落,五百虎卫,齐声高喊一声,“有死无生,虎卫威武。”刀剑出鞘,寒光耀眼,随着令旗一挥,五百人,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扑而上,裴元绍拎着狼牙棒,紧紧跟在众人身后,路过典韦身旁的时候,眼角闪过一丝羞愧之色,自打上次自己狂妄挑战典韦之后,裴元绍追悔不已,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好好苦练本领,总有一天,一定要让典韦刮目相看。

  “咱们也上吧。”见身旁除了典韦,所有人都冲了过去,徐峰有些心痒,紧了紧手中的银枪,兴奋的冲典韦道。

  “渠帅,你是三军统领,不能上阵冒险啊。渠帅…”没等典韦把话说完,徐峰一催马,挥着银枪已经冲了出去,典韦长叹一声,急忙迈步跟了上去,既然徐峰要上阵杀敌,他能做的,就是死死守护好徐峰,绝不能让徐峰受半点伤害,若有伤害徐峰者,死!

  官军正在慌乱之际,黄巾军已经冲杀而至,五百虎卫,刀剑齐出,漫天狂舞,对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官军,就是一阵掩杀,裴元绍拎着狼牙棒,冲着对面一个刚从深坑爬出的官军,就是一棒,呜的一声,狼牙棒裹着劲风,呼啸而至,咔嚓一声,生生的将对方砸了个脑浆迸裂。几个靠近的官兵没等出招,拦腰横扫,重量惊人的狼牙棒,嘁哩喀喳,就是一顿狂砸,几个兵卒,顿时下盘中招,腿骨一阵脆响,有的直接被砸死,有的腿骨直接被砸断,有的更是砸成肉泥,这个时候,死了反倒幸运,活着,惨叫连连,哀嚎不断,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张飞战意高昂,精神抖擞,骑在战马之上,蛇矛漫天狂舞,伴随着凄厉的叫喊声,宛如一头猛虎一般,虎入羊群,无可匹敌,一路狂杀乱挑,无人是他一合之敌,片刻功夫,已经杀到了皇甫嵩近前。

  “皇甫老,儿,纳命来。”望着在人群中惊慌躲避的皇甫嵩,张飞眼角闪过一丝不屑,滴血的蛇矛缓缓举起,猛然一催马,战马唏律律一声长嘶,声如龙吟,音如虎啸,皇甫嵩差点没惊的跌倒在地上,寒光一闪,张飞手中蛇矛电射而出。

  “将军快走。”有人见皇甫嵩有难,急忙挥剑挡在了皇甫嵩的近前,趁此机会,皇甫嵩连忙往后阵跑去。

  “噗”的一声,张飞手中的蛇矛笔直的刺入那小将的胸,口,强大的惯性,直接让蛇矛透体而出,见皇甫嵩溜走,张飞大怒,手腕一抖,将对方挑到一旁,再次向前冲杀而去,可是,面对数万混乱不堪的官军,张飞一时难以绕过人群,只能咬牙发狠,将漫天的怒气无情的发泄到这些官军身上。

  徐峰也不示弱,经过多日的摸索苦练,枪法略有小成,虽然没有高人指点,但是,徐峰仗着身手敏捷,将自己后世看到的了解到的,加以融合,勉强也算个三流武将,一路冲杀,身上早已沾满了血迹,将金黄的战甲染的血红,远远望去,就像一地狱使者,夺命阎罗一般,恐怖吓人,让人生畏。

  典韦手持铁戟,紧紧护在徐峰身旁,若有阻拦,典韦勇猛开路,铁戟上下翻飞,砸死砸伤敌军无数,一般人,根本伤不着徐峰,几次出手,都被典韦拦下,所以,徐峰成了三军当中,唯一一位可以尽情进攻而不用防卫的人。

  “典韦,你让开,本帅无事。”徐峰不爽的挑落一个贼兵,冲典韦抱怨道。有人保护,的确是好事,可是,对自己成长绝对不利,没有生与死的考验,自己如何能够更快的成长起来呢。

  “渠帅,你打死我,我也不离开,你是三军渠帅,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保护你的安危,是典韦职责所在。”典韦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打死也不离开半步。

  “罢了罢了,你随便吧。”徐峰无奈,当下不再理睬典韦,虽然心里有气,但是,更多的却是感动,世人都知典韦勇武,但是,他的忠诚更让人钦佩。

  面对黄巾军的勇猛出击,官军纷纷丧胆,杀的杀,伤的伤,逃的逃,转眼一片混乱,皇甫嵩无奈,只好率军回撤,如此一来,阵型更乱,士气更低,黄巾军一拥而上,刀剑齐出,趁势追杀,足足追杀二十多里,皇甫嵩帐下的三万兵卒,剩下不足一半,眼看前方就是高山悬崖,如此绝境,皇甫嵩不由得仰天长叹‘莫非天要亡我皇甫嵩?’

  “哈哈,真是天赐良机,皇甫嵩,这次看你往哪里逃?”见前面是悬崖绝路,张飞兴奋的一声大喝,再次挥枪前冲。

  “杀啊,冲啊。”就在这时,远处忽然闪出一路人马,漫山遍野全是,足足两万之多,不但张飞吃了一惊,徐峰也是一愣,这些人从哪里来的,莫非事先埋伏在此处?”

  “皇甫将军,休要惊慌,江东孙坚在此,我看谁敢放肆?”人群中闪出一员大将,此人三十上下,身高七尺开外,细腰乍背,双肩抱拢,面如刀割,一对横眉斜入天仓,插额入鬓,一双俊目皂伯分明,头戴飞龙烈焰冠,顶梁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身穿大红色百花战袍,掐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鸾大带,镶珍珠,嵌玉宝,粉绫色兜裆滚裤,足下蹬着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不愧为江东猛虎。

  “孙坚?”虽然不明怎么回事?见孙坚身后,精兵无数,良将不少,徐峰又是出城追敌,担心继续纠缠下去,免得中了贼人奸计,徐峰急忙下令“后队变前队,保持阵型,虎卫殿后,回城。”调转马头,徐峰急忙回撤。

  “想走,没那么容易,三军儿郎,随我杀啊。”孙坚嘴角微翘,闪过一丝冷笑,冲身后一挥手,上万精兵齐声高喊一声,如下山猛虎一般,纷纷追杀过来。

  皇甫嵩此时也回过神来了,见孙坚来援,心中大喜,当即神色一震,也率领残兵追了上来。

  “虎卫,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后退半步。”见徐峰安全离去,典韦再次回杀过来,面对手下将士,厉声高喝道。

  “首领放心,我等必定死战。”

  “杀啊,冲啊。”知道来了援兵,原本士气俱丧的官军,瞬间精神大振,全都胆气一壮,回追而上,孙坚手持古锭宝刀,胯下花骢马,一马当前从山头俯冲而下,头上的飞龙烈焰冠,映着日光,光华闪烁,璀璨生辉,宛如天将下凡。

  身后四员大将紧随其后,成众星捧月之势将孙坚护在当中,四人分别是:第一个,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

  这四员大将,簇拥着孙坚,可谓江东五虎,个个不同凡响,勇猛不凡,身后众将士,紧随其后,边喊边杀,眨眼功夫冲下山头,成对立之势,围住了典韦等人。

  “想给贼兵掩护退路,哈哈,江东儿郎们,让他们瞧瞧你们的厉害。”孙坚一声高喝,身后众人齐声回应,“杀啊,我等必定奋勇杀贼,将军放心。”呼啦一下,潮水一般,两万官军刀出鞘,剑出匣,长矛冲刺,一起冲了过来。

  “呵呵,江东儿郎,少说大话,今日就让尔等瞧瞧我虎卫的厉害,兄弟们,随我杀。”一声暴喝,典韦舞动双铁戟,如一头凶猛的蛮牛怪兽一般,带头冲了过去,八十斤重的双铁戟,森寒耀眼,冷气逼人,身边没有徐峰陪同,典韦反而没了负担,可以尽情施展,任意掩杀。

  “啊…”一声惨叫,一个官军被典韦当头砸下,当场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一击也真正拉开了双方交战的序幕,五百虎卫,面无惧色,紧随典韦身后,面对对方数万官兵,丝毫不惧,为了掩护兄弟安全撤退,身为虎卫的荣誉,让他们感到自豪和责任重大,退缩者,不用别人处置,所有人都会引以为耻。

  “杀啊。”裴元绍拎着六十斤重的狼牙棒,如一头雄狮般,横冲直撞,面对数倍官兵,豪气顿生,不住的发出哈哈的大叫。

  “虎卫无敌,有死无生,想过我这一关,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拦腰横扫,将五六个官兵砸倒在地,面对地上哀嚎惨叫的官军,裴元绍仰天狂啸,豪气干云,迈着重步,抡动狼牙棒,再次向前扑去。

  “张飞呢?”徐峰等人后撤不久,徐峰发现身旁一直跟随左右的张飞竟然不见了,当即一愣,难道又回去了?

  “典老黑,我来助你。”典韦正在人群中冲杀,身边一块空地上,尸体堆积如山,横七竖八,躺的全是官军的尸体,两只沉重的铁戟,满是鲜血,随着铁戟舞动,空中血雨四溅,残肢乱飞,典韦如同推土机一般,随着他的勇猛前冲,官军纵然人多势众,也无人能挡住他的嗜血狂杀,就算人再多,也会被典韦瞬间撕开一个裂口。如铜陵般的大眼珠,早已布满血光,充满杀气,宛如擎天魔鬼一般,一路狂杀,无人能挡其锋芒。

  听到张飞的喊叫,典韦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双铁戟叮当一声巨响,重重的砸在一起,震耳欲聋般的响声,让四周官兵纷纷后退,禁不住楞住。

  “哈哈哈,痛快,张飞,可敢与我比试一番,看究竟谁杀的人多?”典韦冲张飞狂笑道。

  “俺张飞正有此意,来吧,哇呀呀…”随着张飞一声暴叫,手中蛇矛一个急刺,寒光一闪,对面一个将校一声惨叫,栽落马下,脖颈之上,随着张飞蛇矛回撤,已经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血窟窿,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宛如喷泉一般。

  “哈哈,快快站好,等你家张爷取尔狗命。”见周围官兵散乱不整,张飞着急的催马上前,嘴里不爽的嘟囔道。

  “胆大的狂徒,找死。”凌空寒光一闪,一员大将急冲而至,瞬间挡在了张飞的面前。

  “哈哈哈,有趣有趣,竟然武器跟俺张飞一模一样,就是不知本领,可还使得。”

  话音刚落,张飞蛇矛一个急刺,奔着程普的哽嗓而去,程普微微闪身,轻松躲过张飞的蛇矛,铁戟蛇矛一记横扫,扫向张飞腰间,张飞微微一惊,心中暗道,老家伙,有点意思。

  “啪”的一声,张飞一个海底捞月,左手一探,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枪杆,一声大叫“你给我撒手吧。”

  张飞的巨力,可不一般,比程普明显高出许多,用力一拽,程普顿时身子不稳,险些栽落马下,张飞右手蛇矛从上而下,当头砸落,程普暗吃一惊,急忙撒手,如此一来,手中的兵刃,反倒到了张飞的手中。

  “哈哈,有趣有趣。”笑声未毕,张飞一愣,对方竟然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蛇矛,猛然一用力,张飞单手自然不是对方双手的对手,一时大意,蛇矛脱手,可是,张飞丝毫没有惊慌,铁脊蛇矛枪花一抖,空中闪出漫天枪影,猛然一声大叫,白光一闪,带着漫天怒气的一击,电射一般闪电刺出,程普一惊,想要弯腰躲避,可是,右肩还是被张飞偷袭得手,一枪刺穿了程普的肩胛骨。

  “老家,伙,还算有些本领,可是,你家张爷现在正忙着,没空搭理你。”夺过蛇矛,拦腰一砸,程普闪躲不及,被张飞砸落马下,张飞一声冷笑,催马越过程普,随手一抛,将对方的铁脊蛇矛丢到了程普近前,冲着前面的官军再次掩杀而去。

  对程普,张飞没有半点印象,无冤无仇,又见对方年纪不轻,所以,并没有下杀招。何况对方跟他有缘,兵器相仿,张飞心里不由得徇了私情。

  “该死,你是何人?”捂着胸口的刀伤,望着对面的战将,裴元绍怒声喝道。

  “让你死得明白,吾乃江东孙坚,孙文台,受死吧。”古锭刀寒光一闪,凌空劈下,裴元绍暗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当啷…”一声巨响,空中飞来一柄四十斤重的铁戟,狠狠的砸在孙坚的古锭刀之上,当即将古锭刀砸的飞了出去,孙坚手臂发麻,虎口生疼,转过身来,猛然一惊,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壮汉,拎着铁戟,满脸怒气的冲着自己走了过来,那双虎目,杀气凌然,怒气炙热,紧紧的锁定自己,一刹那,孙坚脑海产生了一个错觉,好像自己成了别人的猎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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