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战火青春生死爱情
冀西冀边地区。水河村村公所。八路军补充团团部作战室。
此时，作战室里只有于根山和韩大刚。所以，于根山向韩大刚问起了一个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问的问题。
当于根山听韩大刚说出方济仁的身上还是有某种性格缺点和人格缺陷的、尤其是在八路军的部队里绝对是不应该有的话之后，于根山的心里瞬间紧张了起来，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和好奇。于根山急于想知道方济仁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甚至是某些劣迹。这对全面深入地了解方济仁会有很大的帮助，对判断和确定方济仁的人格品行会有很大的帮助，对如何处置方济仁和以后任命他担任哪一级职务、如何安排工作也会有参考意义。
韩大刚低着头搓着双手皱着眉头眨巴着眼睛思索着。
“嘿？嘿！大刚，说话呀。”于根山着急地催促道。
“我说。不过，团长，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是不会说的。”韩大刚抬起头看着韩大刚一脸正色地说道。
“嗯？哦，行，我答应你。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把你说出来的关于方济仁的事情告诉第二个人。别啰嗦了，你就快说吧。”
“是，团长。嗯—就、就、就方济仁吧，他、他是我六哥、他是我师父，就他、他、他从小到大都喜欢招惹耍弄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从小到大，他身边就没有断过关系好、关系近的女孩子，而且还不止一个，通常都会有三四个女孩子一直追随着他、天天围着他转，包括他妹妹方韵诗和远房堂妹方路青，还有我妹妹和丁儒轩的妹妹在内。我怎么都不明白啦，为什么方济仁就这么招女孩子们喜欢？哦，对啦。还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富家年轻的姨太太也都很喜欢他，有病就去济世大药房找方济仁摸脉诊治、推拿按摩、针刺艾灸。或者派下人请他出诊到家里来。哼，真是令人费解、不可思议。”
“噢？大刚，这么说方济仁是个言行举止轻浮、性情混乱好色的登徒子？那他对某一个女孩子、小媳妇、姨太太做过什么令人不齿、出格的事情吗？”
“这倒从来还没有听说过。但是，方济仁经常跟女孩子们一起嬉闹玩耍、追逐拉扯倒是常有常见的事情。”
“哼！荒唐！简直是轻佻、浮躁、放浪。这样的事情和行为，在我们八路军的队伍里、尤其是在战斗部队里，那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哎？大刚啊，方济仁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为什么？这？这我就不太明白、不太懂了。也许、可能跟方济仁生活成长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
“嗯？大刚，你这话怎么讲啊？说说清楚。”
“嗳。团长，我也是瞎分析、瞎琢磨啊。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方济仁从小到大是在女人堆儿里长大的，他就喜欢往女人堆而里钻，同时他也是在女人堆儿里被娇惯宠溺长大的。大奶奶、二奶奶、两个姑姑、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还有堂姐堂妹、表姐表妹就不要说了。所以他长大了以后就养成了喜欢招惹女孩子们和他在一起玩耍的习惯和性情。”
“嗯，有关系，绝对有关系。”
“还有还有，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缘由。团长，方济仁从小到大就聪明机灵、嘴甜乖巧，会说话、会来事儿，懂礼貌、会哄人。所以呢，家里家外的女孩子和女人们就都喜欢他。其实，男人们也都很喜欢他。”
“嗯，应该是，我想一定是这么回事儿。我和参谋长就很喜欢他嘛，还有团里很多的干部、战士也都很喜欢方济仁。二营营长把他当宝贝似的，我也是呀。”
“不是不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团长，你和参谋长、二营长喜欢方济仁和方家人、左邻右舍的男人女人们的喜欢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们喜欢，那是因为方济仁智勇双全、文武兼备、知兵善谋、能征善战，通晓中西医，还会诊病治伤。他当然是补充团的宝贝啦，要不师旅两级首长怎么会调他走呢？”
“嗯，你说得对。哎？大刚，你不是和方济仁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你是不是也招女孩子、小媳妇、姨太太喜欢呀？”
“我？哼，我差远喽。我爹我娘、我爸我妈、叔叔婶子们都说我是呆头呆脑的榆木疙瘩。而且，我、我见了女孩子就脸红心跳紧张得全身哆嗦，逃跑似的麻利儿地就撒丫子了，我跟方济仁可没法比。在这方面，我们俩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哈哈哈，这我信、我信。大刚啊，你说了这么多，我全都相信是真的，我对方济仁也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不过呢，从你的话里我多多少少听出来了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团长，那是你的错觉，是完全错误的，没有的事儿啊。”
“好、好，就算是我的错觉吧。大刚，不管怎么说，你刚才反映的这些情况，说明方济仁在男女关系方面是有瑕疵和弱点的。在当前紧张复杂的战争局势下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和警惕，绝对不能让方济仁把这种习惯和风气带到补充团里来。”
“我完全同意团长的判断和建议，应该、也必须这么做。”
“哎呀！坏啦坏啦。大刚啊，要坏事儿啦，要出大事儿啊。”
“嗯？怎么回事儿？团长，要出什么大事儿啊？”
“团卫生队的护士长葛兰兰还没有回来归队，还在县城里呢。大刚，你是她会不会和方济仁在一起呢？”
“葛护士长现在肯定是在方济仁的严密保护之下，绝对安全。团长，这你大可放心，不会出事儿的，更不会出大事儿。”
“我当然知道葛护士长现在是安全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葛兰兰会不会也喜欢上了方济仁？”
“噢，团长你是这个意思啊？你怎么现在才想到啊？已经晚喽，说不准葛护士长已经喜欢、甚至爱上方济仁啦。”
“嗯？怎么会呢？不会的吧？葛兰兰和方济仁认识没几天呀，他们俩在一起工作也没几天嘛。应该不会的。”
“应该不会？哼。团长，你听我说啊。方济仁见到不认识的女孩子从来都是一见如故自来熟，完全没有距离感和陌生感。葛护士长去县城被侦缉队逮捕，又神奇般地脱险获救，我琢磨这一切都是方济仁暗中安排部署的，干得不露痕迹太漂亮了。如果葛护士长见到了方济仁，欣喜感激之后喜欢上方济仁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爱上他也一点都不奇怪。”
“等等、等等。大刚啊，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夸张过头了呢？毕竟葛兰兰认识方济仁的时间不长，了解得也不多，在一起工作就那么几天。你说葛兰兰喜欢上了方济仁这我信，可你说她还、还爱上了方济仁，这话我可就不能相信了。”
“是，他们俩认识的时间是不长，在一起工作也就才几天，但是这就足够了。团长，你说葛护士长对方济仁了解得也不多？你说错啦。补充团一路突围的几场惨烈大战、生死恶战，葛护士长的耳朵里早就装满了到卫生队来看病治伤的战士们讲述方济仁在战场上拼死杀敌的英勇事迹了。我听说，方济仁在一次激烈战斗中还救过葛护士长的性命。团长，有这事儿吧？”
“有，有这事儿，千真万确。很多战士都亲眼看到了。”
“部队撤到了水河村以后，方济仁又来到卫生队给战士们开刀做手术、治疗枪伤刀伤，还给卫生队全体卫生员们讲授医学和急救知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能力和水平，难道不能吸引青春年华的葛护士长在心里喜欢、甚至爱上方济仁吗？”
“是，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是，在残酷的战争期间，我们八路军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大使命，就应该暂时放下个人的男女感情，应该把国家命运和民族利益放在第一位。”
“是的，绝对是应该这样的。但是，在牢记使命、不忘国家命运和民族利益的前提下，也不应该完全抛下个人感情吧？在战争期间，流血牺牲是随时可能发生在每一战士身上的。再说，年轻男女之间产生了爱情也是不可避免的嘛，我觉得这正是一种珍视生命、留恋人生、珍惜爱情、向往美好生活的表现。”
“嗯？嗯。你说得似乎也有点道理。哎？大刚，假如葛兰兰爱上了方济仁，而方济仁也接受了，他们俩人真的好上了，你说有这个可能吗？那我又该怎么办呢？批不批啊？”
“好啊，这是抗日战争战火青春中的生死爱情，可贵、高尚。怎么办？当然批准啦。我们还应该一起祝福他们呢。”
“啊？你是这么想的呀。好啦好啦，不再说这事儿啦，也许、但愿根本没有这种事情。韩大刚同志、韩副团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于根山目光犀利、一脸严肃地说道。
韩大刚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于根山又要提出什么尖锐或是刁钻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答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