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毙命无痕杀敌如鸡
林安县县城。西城门东南。方家老宅子。
方济仁、高木弘智、方路青查明确定了抓来的经过乔装改扮的两个日军特高课特工、两个侦缉队特务的真实身份与险恶目的。同时,方济仁、高木弘智的身份也暴露无遗。他们商量以后,一致决定必须马上处决这四个人,还要不留丝毫痕迹,以免留下后患。方济仁和提着马灯的高个汉子走进西房关押侦缉队麻子脸的屋里。
麻子脸看到方济仁、高个汉子又走进屋里,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很可能无声无息的命丧此时此地。强烈的求生欲望从心底升起,麻子脸用尽全身的力气呜呜呜地叫喊着。
方济仁走到麻子脸的面前,伸手拿掉塞进嘴里的布团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麻子脸听到方济仁语气平和的如此问话,他知道这是行刑人对死刑犯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干过这样的事情,也是这么问的。想到这里,麻子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连连哀求:
“方少爷,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啊,我家里有父母、老婆和三个孩子,他们可都指着我活命呢。我知道我做过不少错事、坏事,这不是没法子嘛,我给皇军,不不,我给小鬼子干事儿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混口饭吃......”
“少爷,这混蛋孙子杀过不少人呢,好像还是共产党八路军呢。”提着马灯的高个汉子说道。
“哼!混口饭吃?养家糊口就要帮着日本侵略军残害自己的同胞吗?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中国人吗?”方济仁低声质问。
“方少爷,我知道我错了,我有罪。求求你不要杀我,给我一个赎罪抵过的机会,我保证从此改过、重新做人,我也要抗日打鬼子。方少爷,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们不是在监视我家、还要抓我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方济仁就是共产党、八路军,我确实是连长。我问你,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些情报的?”
“是钱万林队长跟我说的,八路军补充团里有两个鬼子派进去潜伏特工,都是中国人,一直跟特高课直接秘密地联系,我们侦缉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前些日子鬼子的大扫荡紧追着围剿八路军不放就是这俩人提供的情报。”
“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实话,绝对都是实话,没有半句假话。方少爷,饶命放了我吧,以后我跟着你干,给你们提供鬼子的情报。”
“不用了,太晚了。现在我就放了你,送你回老家。”方济仁把布团儿又塞进麻子脸的嘴里。
麻子脸扭动身躯绝望地拼命呜呜呜地叫喊着。
方济仁走到麻子脸身后,左手紧紧地按压住他的脑袋,右手拿着两寸长细细锋利的钢针从麻子脸脑后反骨下面、发际线偏上一点的哑门穴位置准确无误快速地刺了进去,钢针尽没,刺中了控制人的心跳、呼吸的生命中枢—延髓(也称脑髓)和脑干。麻子脸浑身一抖、瞬间瘫软毙命。停顿了片刻,方济仁拔出钢针。
站在旁边举着马灯给方济仁照亮儿的高个汉子第一次看到这种无形无痕、毫不费力、杀人不见血的场景,惊讶得目瞪口呆、心跳神颤。他语气颤抖着、磕磕巴巴地说道:
“少、少爷,这?这不就是一根儿、一根儿普普通通、家家都有的做棉被、做褥子的大条针吗?这、这也能杀人啊?我可从来没见过,太、太厉害啦。”
“嗯?!你也想试试吗?!”方济仁声色俱厉地低声说道。
“不想试。少爷,我、我可不想试试,太吓人了。少爷、师父,我明白了。这两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是吧?”
“这就对了。走吧,快着点儿,还有那三个贵客要送送呢。”
高个汉子陪着方济仁用同样的手法逐一处决了另一个侦缉队特务和两个日军特高课特工。俩人脚步轻巧走到后院中间方路青和高木弘智的面前。
高木弘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看着方济仁好奇疑惑地问道:
“济仁君,四个人、十分钟,就这么快地都给解决完啦?我怎么没听到一点点声息响动呢?”
“是啊。六哥,那可是四个大活人啊。就是杀一只鸡也得杀一会儿吧。六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方路青也疑惑不解地问道。
“啊,都解决完啦。嘁,杀这四个人比杀只鸡还要简单容易,你们就甭问那么多了。”方济仁语气轻松平稳地说。随后,他看着高个汉子问道:“后面的事情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
一直陪同并且亲眼目睹了方济仁就像是平时给病人扎针灸似的不动声色、不见血腥、简单轻松地杀死了四个恶贯满盈的罪人,高个汉子钦佩折服的同时,还在心神颤抖、余悸未消。听到方济仁的问话,马上立正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少爷、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办。把那四个坏蛋扔进废井里,把井沿儿、井台拆掉推平、填满土夯实。少爷,我想把前院那盘花岗岩的大磨盘和石碾子搬过来压上,旁边一左一右再种上两棵树,这样做得就更凿实稳妥了,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嗯,就这么办吧。还有啊,刚才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忘了。”方济仁看着高个汉子又说道。
“没忘没忘,怎么能忘了呢?少爷、师傅,这两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和来老宅子的这些弟兄们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我们就是来老宅子收拾打扫前后院子和所有屋子的。哎?这位小姐和两位先生,你们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呢?你们来我家干什么?走错门、找错人了吧?麻利儿地都离开这里。”高个汉子装傻充愣一本正经地说。
“哎哟,我们还真的是走错门儿了。这么晚打扰您老人家啦,对不住了啊,您歇着吧,我们马上走,走啦走啦。”方济仁连连道歉赔不是,然后离开了后院,穿过前院走出大门。
方路青捂着嘴哧哧地笑着跟在方济仁的身边,高木弘智紧随其后。在门外门楼里,方济仁和高木弘智换回各自的衣服,迈步快走隐没在昏暗的街巷中。
回到家里,方济仁洗澡后换上细布衣裤,走到西院查看一番后走进了北院,他看到望月楼一层客厅还亮着灯便走了进去。
方达先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打盹儿。
“爸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歇着呢?”方济仁小声问道。
方达先睁开眼睛,坐正上身,仰起头看着方济仁小声问道:
“刚才我眯了一觉。小六子,事情都办完啦?办利索了吗?”
“您放心,办得利利索索的,人间蒸发没留下半点痕迹。”
“好,这就好。以后再有这种闹心烦人的事情还这么办。”
“哎,还这么办。爸爸,时候不早啦,您上楼回房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儿个再说吧。”
“睡什么睡啊?这么闹哄折腾、这么多的烦心事儿,我睡得着吗?明儿个再说?天一亮我知道你又蹿哪儿去啦?我上哪儿逮你去啊?小六子,我问你,穆弘智又来找你他要干什么呀?”
方济仁没说话,坐在父亲的身边,默默地从上衣兜里掏出高木弘智交给他的纸卷儿打开,和一张照片一起递给了方达先。
方达先看完了几张纸和照片后大吃一惊,大惑不解地问道:
“小六子!怎么这种事情也要你管啊?!咱们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