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是灰蒙蒙的,略微翻紫。
废弃区域,是这里的名字,虽然亚托斯塔并不知道。一望无际,纵然以亚托斯塔现在的境界都无法看到它的边缘,或许它在设定上本就是“无限大”。在可观测到的范围中,只有两个东西,说具体点是两个类似气泡的东西,但这两个“气泡”的体积……大的超乎想象。
其中一个气泡位于亚托斯塔下方,从外观看比较鲜活,但有些虚幻,好似离破碎不远一样。亚托斯塔刚刚就是从这个“气泡”里出来的,它就是关住亚托斯塔的囚笼,以《龙珠Z》为蓝本的虚拟镜像世界Z。
另一个气泡离得较为遥远,单论体积在Z气泡的十倍以上。比起Z气泡,它要凝实得多,但却显得死气沉沉。
亚托斯塔打定主意要过去看看,但眼下他还有事要做。视线移向下方的Z气泡,还在运转着,亚托斯塔微微一笑:“可不能浪费了啊。”
呼吸微微一滞,下一刻亚托斯塔发生蜕变,身上各种属于金电超赛的特征如退潮般消失,洗净铅华一般,黑发黑瞳如同常态,身体周围却有着一层无色的光华。
神之姿态!
亚托斯塔已完全掌控了“神之姿态”。不再是以前那样依靠空贝的遗赠才能临时进入,现在只要他愿意,可以一直保持这个姿态。亚托斯塔一直都是实战能力高于境界,现在也是,但这时候,他连境界都超越了破坏神。
这并不是终点。
双手微抬,一根锁链出现在亚托斯塔心口,另一头连接着前方一个小型的空间漩涡(类似扎马斯那种)。而整个Z气泡的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上百个类似的空间漩涡,每个空间漩涡中都延伸出一条锁链。上百根锁链如活物一般向Z气泡探去,很快便将他紧紧缠绕了起来。
“成为我的祭品吧。”亚托斯塔说完,闭眼,所有锁链同时闪烁起来。似是无穷无尽的力量与玄奥,以锁链为通道,由Z世界向亚托斯塔的心口输送而去。
时间的概念在这虚空中毫无意义,不知过了多久,力量的输送渐渐停止。亚托斯塔睁开双眼,满足地微笑着,收回所有锁链。在锁链消失的同时,原本巨大到超乎想象的Z气泡,忽然如玻璃一般破碎,碎片化为粉尘,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一片虚空,好似那里从来没有存在过什么。
亚托斯塔变了。
从外观看依旧是黑发黑瞳,但他身体周围却好似出现了一层雾,令亚托斯塔的身影模糊不清,难以窥视其貌。以一整个世界为养料,亚托斯塔的境界再度提升,与众天使不分上下。若是实战,假如没有别的隐藏BOSS,整个龙珠世界在亚托斯塔之上的就只有三“人”——深不可测的大神官,与一言便可灭世的全王,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神萨拉玛(原著有但从未出现过,超龙珠的制造者)。
当然,这么说有往脸上贴金的嫌疑。虽可排第四,但这个第四仅仅是勉强高于下面的众天使,龙神萨拉玛暂且不提,亚托斯塔连大神官都看不透。至于全王……这么说吧,若是全王要再消除一次亚托斯塔,难度没有比之前增加半点。真正令全王难以磨灭的,不是亚托斯塔这点实力和境界,而是那来自另一个次元的灵魂。
此间事了,亚托斯塔按之前的计划,前往那个更大的气泡。发现的事实,却令亚托斯塔惊骇不已——那是整整十二个宇宙,甚至包括了全王殿与大神官!唯独,没有全王本人的踪影。
那边发生了什么!
不过,亚托斯塔很快就松了一口气,他发现这似乎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整整十二个宇宙,包括大神官,全部都是静止的,时间在他们身上凝滞了一般。在第七宇宙的时空,除了地球上的那些人之外,亚托斯塔还在宇宙的中心处发现了另一个熟人……摩高库。
摩高库保持着飞行的姿态,眼角的余光却在看向后方,好似那里有什么完全无法抵抗的恐怖存在。摩高库的双眼充斥着惊惧和绝望,牙齿紧紧咬着,面孔都有些扭曲,冷汗凝固在他的额头上,似坠却永恒……
“啪啪”亚托斯塔在摩高库脸上拍了两下,饶有兴趣道:“没发现啊,这家伙还是颜艺担当……哪来这么多戏!”
心底却满是凝重。前往地球,艾瑞希拉、18号在家里床上躺着,同样凝固在了时空里,脸上的表情却满是安详。明知不是同样的人,亚托斯塔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们的脸颊,眼中生出复杂的情绪。经过查看,地球上那些熟人大部分都在,除了“亚托斯塔”、孙悟空、贝吉塔、孙悟饭和亚迪帝斯。亚托斯塔大抵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这是另一个平行时空,正是摩高库作乱的时候,“亚托斯塔”和空贝等人应该已死于摩高库之上,这里神狱也崩碎了,所以找不到他们的身影。后来也许是摩高库惹到了全王,整个宇宙都被清除了。
对,也不对。
废弃区域的真相正是这样。可以把废弃区域看作“回收站”,全王的清除就是“删除”,被全王消除的东西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到了废弃区域。“清空回收站”的指令却没有掌握在全王手中,它是自动进行的,每当度过一定的周期,“回收站”会自行“清空”。
显然,眼前这个宇宙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被全王“删除”的。至于更早的、18宇宙时代那会儿被全王“删除”的6个宇宙,早已彻底“清空”,不留丝毫踪迹。
亚托斯塔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完全是多亏了那来自于另一个时空的灵魂。这个灵魂全王都无法消除,他只消除了作为“亚托斯塔”的这一半,将另一半的“地球人”打包在囚笼里发送到废弃区域。因为两半灵魂都在废弃区域,“地球人”的一半才能将“亚托斯塔”的一半吸引过来,恢复了记忆重新变得完整,这也是全王没有想到的——没有作为记录的先例。
假如“地球人”的一半无法抵御住全王的消除,那亚托斯塔如今就会像眼前这宇宙的所有人一样,陷入时间的凝滞,等待着“清空”的到来。
假如当初全王把“地球人”的一半打包发送到另一个地方,无法觉醒记忆找回真正的自己,等待亚托斯塔的,便只有沉沦与消亡。
能侥幸活下来,并有机会返回原本的世界,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不过有一点亚托斯塔没想到,这个残存于废弃区域的这个时空,正是未来亚迪帝斯的时空。亚托斯塔以为这个亚迪帝斯死在摩高库手中,根本不会想到他逃到了自己的时空,成为那个世界唯一与亚托斯塔还有因果线相连的人。
没有在地球上过多停留,谁也不清楚下次“清空”是什么时候,对于他们遭遇亚托斯塔只能表示无力。身形一闪,亚托斯塔来到整个宇宙最神秘的全王殿中。若是在原本的世界,他绝不可能有来此探究奥秘的机会,在这里却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妄为。即使强如大神官,面对全王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成了活生生的雕塑——这令亚托斯塔的紧迫感更加强烈。
必须在这里,找到全王和大神官的弱点,还有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