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川,你之前说你也是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是真是假?”墨静凌在萧川旁边靠着树干,边看着孩子玩耍,边问道。
“假的。”萧川嘴里喊着根青草,微微咀嚼,苦涩的味道在味觉之间徘徊。
“我觉得是真的。”墨静凌道。
“我没爹没娘,是孤儿,在孤儿院待过几个月……”萧川一口气回答完墨静凌问题以及墨静凌会问到的问题,“答案已经给你,别再打扰我睡觉,走的时候,你愿意叫我声就叫我声,不愿意叫我就拉倒,车钥匙在车上,没拔。”然后,萧川闭眼睡觉。
感受着萧川语气里的不耐烦和浮躁,墨静凌觉得奇怪,这与萧川一贯的嘻嘻哈哈和冷静并不相符。
墨静凌忽然觉得,家里的浪漫取消,不是因为慕温情有事而无法进行那么简单。
迫不及待要追问,不经意看见有群人走进孤儿院,给人的感觉来着不善,李院长挡住他们,却被他们推倒,见此,墨静凌立刻跑到李院长身边,将李院长扶起来。
“你们凭什么把人推倒!”将李院长扶起来后,墨静凌杏眸瞪着那群人。
“就凭我的拳头够硬!”为首之人,是个穿着背心,尽显凶悍肌肉轮廓的男人,他冷笑一声,冲墨静凌亮着给人冲击感很强的拳头。
其身后七八人,也冲墨静凌亮着拳头。
“行,我报警,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在警察亮出你那所谓够硬的拳头!”墨静凌并不畏惧,就要取手机报警。
“你想报警随你便,可我建议你征求一下这老女人的建议,她是当事人,她若不说明是我将她推倒,警察来了也没用。”
“多谢你的建议,不劳你费心,李院长自然会说明是你用蛮力将她推倒在地,而我则是证人。”墨静凌沉声道。
“别报警。”李院长阻止欲要报警的墨静凌。
背心男和其身后七八人哈哈大笑。
“为什么不报警?”
“静凌,你去我房间,柜子抽屉里有1000元,你取来,给他们。”
墨静凌完全无法理解,李院长被人欺负,还要给人钱。
李院长并不想给,1000元可以给孤儿院孩子们买很多东西,然而无可奈何。
几个月前,背心男和其同伴出现在孤儿院,问李院长索要保护费,李院长没给。
当天晚上,孤儿院的窗户玻璃就被人用石子扔得稀碎。
李院长报警,她和警方都猜测是背心男和其同伴做的,可做事要讲究证据,没有认证,没有物证,只能不了了之。
警察不可能天天守在孤儿院,稍有松懈,背心男和其同伴就会钻空子对孤儿院造成伤害,李院长只好给钱了事,给钱就会平静一段时间,背心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孤儿院收保护费。
面对李院长给的1000元,背心男丝毫不满足:“1000元,你打发要饭的呢,少于5000元不成!”
李院长被背心男提出的数字吓到,她能拿出5000元,可那钱是要花在孤儿院孩子们衣食起居上的。
“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我给你们跪下,求你们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一条生路吧。”李院长跪下给背心男磕头,背心男胃口越来越大,继续下去,孤儿院的孩子们可就没活路。
背心男丝毫不领情,甚至一脚将李院长踢翻在地。
“你们无法无天!”墨静凌气得发抖,“你以为没人能够治你们不成?”
“你要跟我比比拳头吗?”背心男又亮出他引以为傲的大拳头,“除非你觉得你的拳头是我拳头的对手,不然你下一刻你最好乖乖给钱。”
“你所谓的报警真的很幼稚,这家孤儿院位置很偏,警察最快赶到也得30分钟,留出10分钟时间逃跑,剩下20分钟时间里,我和我的兄弟们有自信让你、这老女人、这孤儿院所有没爹没娘的小东西,都会挨上一拳头。”
“要么给钱,要么挨打,你们自己选择。”
墨静凌咬着唇,这群畜生,孤儿院的钱他们也打主意!
一只手修长略白的手,从墨静凌背后伸出,握在背心男拳头上。
“呦,来了个英雄。”被握住拳头的背心男丝毫不以为然,调侃道。
他的同伴也发出笑声,他们见过可以将背心男击倒的人,但在手劲上可以击败背心男的人,他们当真没有见过,虽然背心男的拳头被握着,那是背心男不想反抗,若他想,顷刻可以将局面改变。
“萧川,他们人多势众。”墨静凌对握住背心男拳头的萧川道,她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萧川眼神越来越锋利,丝丝狞色涌现。
这一刻的萧川,给墨静凌一种陌生的感觉,给墨静凌一种恐惧的感觉。
“你说你拳头很硬?”萧川勾着噙有阴寒之笑的唇角。
“没错!”背心男骄傲道,虽然萧川的手握在他的拳头上,可犹如棉花覆盖,毫无力气,他任凭萧川手掌握着他拳头,萧川能奈他何?
嘎巴!
背心男拳头体积缩小。
嘎巴!
背心男拳头体积再度缩小。
嘎巴嘎巴嘎巴。
在令人毛骨悚人的骨裂声音下,背心男拳头的体积越来越小。
第一声嘎巴声响起,背心男就翻白眼晕过去,第二声嘎巴声响起,背心男生生痛醒。
当萧川松开握住背心男拳头的手掌,对背心男而言看似是种解脱,然而背心男不知道昏迷痛醒多少次,身上冒出的冷汗,将身上穿的背心全部打湿不说,都在往下滴水,可见萧川下手有多很,背心男承受怎样的痛苦。
背心男的同伴犹如被闪电劈中一样,愣在当场。
假的,一定是假的!
怎么可能有人会在手劲上击败背心男,怎么可能有人会将背心男拳头似捏碎苹果一样捏碎。
背心男疼得浑身剧烈颤抖,嘴里仍不休:“你个王八……”尚未口出的蛋字,化作代表惨叫的啊字。
王越一脚踩在背心男那只所谓够硬的拳头上,其拳头似柿子一样,被踩得扁扁的,废到不能再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