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村妇的薛似墨并没有昏迷,她是假装昏迷,不然六子和棒槌怎么会带她回巢穴,她怎么会得知犯罪分子的藏身地点。
薛似墨身上有卫星定位器和针孔摄像头,他的位置和周围的环境都在警方眼睛里。
薛似墨被棒槌抗在肩膀上,她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在嘀咕,时间起码有一小时,怎么还没有到犯罪分子的巢穴,她不能睁眼,无法观察外界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李局,情况异常,针孔摄像头失效,无法观察薛队长周围情况!”他急道。
“什么原因可能造成针孔摄像头失效?”李局长问。
“原因有很多,可能是针孔摄像头遭到破坏,可能是犯罪分子发现针孔摄像头将其拆除。”他分析道。
“立刻使用卫星定位,定位薛队长位置。”李局长一脸肃穆之色,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不期待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
“卫星定位失效!”他慌张道。
“卫星定位失效前,薛队长在什么位置?”
“在归雁山。”
“立刻通知待命的特警,前去归雁山,务必要保证薛队长人身安全。”
“是。”
……
动物尸体腐臭的味道飘入薛似墨鼻子里。
棒槌和六子在背着她绕圈子!
薛似墨心中想道。
她虽然不能观察外界的情况,但她有味觉。
大概在30分钟前,她闻到一股动物尸体腐臭的味道,和现在闻到的动物尸体腐臭的味道一模一样。
把发出动物尸体腐臭的地方当做起始的地方,也就是说,游荡30分钟后,她又回到起始的地方。
棒槌和六子狡猾无比。
薛似墨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无意外,她不会再有安全保障和支援。
警方估计已经中了棒槌和六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约莫着又过了40分钟,薛似墨听见除棒槌和六子之外的声音,她知道,她已经到犯罪分子的巢穴。
“不错嘛,这么快就有收获。”是个声音很猥琐的男人,“没被人跟踪吧?”
“老规矩,先是去归雁山,再折返云来山。”
去归雁山是因为那里某个位置装有贩子分子安装的信号扰乱器。
当今时代,人人都有手机,手机都有定位功能。
若有人失踪,其家人或警方必通过定位功能查找。
归雁山的信号扰乱器会将各种信号扰乱,如此一来,定位信息会停留在归雁山。
势必会去归雁山寻找。
归雁山很辽阔,不等其家人或警方寻找完,在安安全全的云来山的他们就已经将人的肾脏割下并结束各种工作。
“通知医生,他有工作了。”棒槌道。
“别急,好像是个女人。”他打量着薛似墨,“呦,是个俏村妇。”
“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棒槌道。
“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就在打什么主意。”他道。
“看来我们不谋而合。”
“没错。”
棒槌和那声音猥琐的男人相视一笑,同时看向装作村妇的薛似墨,目光下流。
“其他人呢?”六子问。
“其他人都被老大叫去开会了,不会有人跟我们分一杯羹的,我们三人玩完,再将她到送到医生那里割肾。”声音猥琐那人道。
“好。”六子哈哈一笑。
棒槌扛着薛似墨去小房间,声音猥琐那人和六子紧跟其后。
将薛似墨放在房间里的小床上。
棒槌、六子、声音猥琐那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一起扑向薛似墨。
下一刻。
声音猥琐那人倒在地上,脖子上踩着一只脚,他老老实实,不敢有异动,生怕那只脚用力,将他气管踩扁,他窒息而死。
棒槌和六子倒是没有倒,而是站着,但是他二人的情况并不比声音猥琐那人好到哪里去,他二人的脖子分别被一只手掌掐住,充满窒息感。
棒槌、六子、声音猥琐那人,三人眼睛看向一个人,之前昏迷的村妇。
是她闪电出手将他们三人制服。
是僻静封闭的房间,薛似墨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薛似墨一脚踢在声音猥琐那人头上,将其踢晕。
掐着六子脖子的手猛地加大力气,六子因为窒息而暂时昏迷。
只剩下棒槌。
“把你们的情况以及山洞的情况全部告诉我!”薛似墨冲棒槌道,怪不得他们一直找不到犯罪分子的藏身地点,原来他们藏在山洞里。
“加上三名医生,我们一共有十人,山洞不小,但只有四个房间,一个是我们老大的房间,一个是割肾的房间,剩下两个是我们这些手下居住的房间。”棒槌道。
“你们有没有枪?”薛似墨问。
“只有冷兵器,没有枪。”棒槌答。
“你有没有通讯工具?”
“有,但是在山洞里用不了,山洞里有信号屏蔽器。”
薛似墨默然,联系外界寻求支援是不可能了,只能靠自己。
“医生有没有战斗力?”
“没有,他们只负责割肾。”
薛似墨在心里合计,她已经制服三人,再去除三名没有战斗力的医生,还剩下四人,他们只有冷兵器没有枪,如果能够像制服棒槌三人一样趁其不备,再逐个击破,制服剩下的四名犯罪贩子是很有可能的。
“刚才我听见,你们老大和其他人在开会,在哪个房间开会?”薛似墨问。
“在医生割肾的房间开会。”棒槌答。
“开会的时候你不在山洞,你怎么知道在开会地点在医生割肾的房间,你在欺骗我,前面你所说的也在欺骗我!”薛似墨掐着棒槌脖子的手加大力气,冷冷道。
“我没有欺骗你,每次的开会地点都在医生割肾的房间,从来都是如此!”棒槌脸憋得通红,勉强道。
薛似墨刚才是在诈棒槌,通过棒槌一致的回答来看,看来真的是在医生的房间开会。
“带我去你们老大的房间。”
开完会之后,老大多半会回房间,擒贼先擒王,只要制服老大,其他人就容易多了。
“好。”
棒槌带领薛似墨去他们老大的房间。
行走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黑漆漆的。
最后,来到一个房间前。
薛似墨推门进入。
房间里很黑。
忽然光亮。
东边是人,西边是人,南边是人,南边是人。
约莫着有十五六人,将薛似墨围困在中间。
现在的薛似墨犹如笼中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