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被柳尘的这一下吓坏不少,呜呜的躲避着。
其实柳尘知道,他们帮狼人埋葬了母狼,狼人在心里已经把他们当朋友了,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温顺。
像是一只狼,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他会抵死顽抗的,就像是最初遇到狼人的时候,他会呲牙咧嘴,甚至想要咬柳尘。
不过现在不会了,他害怕的时候会躲避起来,躲在族兴身后,这个唯一能跟他沟通的人。
柳尘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急忙放开手,转向族兴:“你问问他,是不是在这里被人抓住的?”
族兴询问过后,对柳尘道:“他进来的时候墙壁上有个人,全身都是血,身上有把刀,那个人一把将他抓住,他十分害怕,拼命挣脱,最后狠的一下咬断了他的脖子。”
“不错,脖子上有咬痕。”李文山蹲在张舜天尸体旁说。
看来是这样了。张舜天进入墓室,不知被什么人施展了定在了墙上,就在他的血液慢慢流干的时候,狼人出现了,张舜天本能的向狼人求救,却被狼人咬断了喉咙。
柳尘分析完,柳如烟提出了疑问:“他不是被施展了吗,为什么还能抓住狼人?”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殷伯,有没有什么解释?”柳尘对这些古老阴毒的功夫并不了解。
殷伯道:“据我所知,并不能一直维持下去,几个时辰之后,身体会慢慢恢复知觉的。”
这就对了,一定是的效力快要消失的时候,狼人出现的。
“殷伯,你可知道武林中有什么人在练习这种掌法吗?”
殷伯想了好一会儿,却也实在说不出当今时代,谁还可以练这种武功。根据回忆,在百年前,这种功夫只有一个门派在练习,那是一个为人不齿的门派。
“修罗门!”殷伯说道,“百年前的修罗门,练习的全是阴毒的招法,他被视为邪派,没有人愿意与他为伍,后来,几大正派联合起来,一举将其灭掉了。”
“殷伯可知是哪几个正派?”
殷伯又想了想,说:“九华、武当,玉皇门,还有灵源门。”
柳尘如梦如醒,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忙抓着殷伯问道:“修罗门是否有一种养蛊虫的武功?”
“你是说噬心虫?不错,这正是修罗门的阴损毒功中的一种,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据老夫所知,噬心虫的修炼法门,已经在几十年前遗失了啊。”
原来如此!
一切的线索仿佛在这一刻联系起来。武当弟子在比武中所中的噬心虫,和张舜天惨死墓室,这一切果然都是有人蓄意为之。
听到此处,李文山顺着线索分析道:“难道比武大会中,还有修罗门的人?”
殷伯惊恐的接道:“你是说,当年修罗门的人并没有死绝?还有活口逃出生天?如今混在古武界,就是来寻仇了?”
“很有这个可能。”李文山重重的点头。
“遭了,说不定,我们全都进入了别人设计的圈套。”
所有人都看向柳尘,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柳尘向他们解释着其中的厉害。
武当弟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噬心虫的毒,期间没有任何人现,事后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见此人手段之高。
再者,他能够操控比赛场次,让玉皇门和武当派对持时出事,这样的话就是一箭双雕,既可以打毁武当,又让玉皇门的人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连功夫这么高强的张舜天都遭了毒手,可见此人有多厉害,计划的有多周密。
“我想起来了!”柳尘说到这里,殷伯忽然喊道,“我想起来了,我刚一进来就觉得这个地方十分熟悉,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原来,这就是修罗门的十种功法啊。”
殷伯指着地上的陶俑,每个陶俑死相凄惨,殷伯说,当年的修罗门,就是利用活人练习这种招法的,每一招出手后,获得的效果就和眼前的陶俑一般无二。
眼前这个墓穴,正是有人为了纪念当年修罗门灭门一事,而刻意修造的,如今,又让张舜天死于其中,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柳尘忽然有种心冷如冰的感觉,如果真的要报仇的话,张舜天绝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们这些九华、武当、玉皇和灵源门的人,都是他的目标。
柳尘此时才明白,什么比武大会,原来只不过是一个阴谋罢了。
周尧的父亲,也只是出了钱为别人做嫁衣,他也被人利用了。而有关武学圣地的消息,也一定是这个复仇者故意散播出去的。
他就是要这些名门正派暗中相争,他就是要看看,所谓的明明正派,在这时候是什么样的嘴脸,他就是要在这个山林里,修罗门的祭祀台上,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杀死。
柳尘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一般,感到全身乏力。努力了这么久,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其实,柳尘还算是幸运的,因为就算比武大会是假的,但是经过这次比武大会他认识了殷伯,这个唯一知道武学圣地在什么地方的人,由此可见,老天对他还不薄。
不过,眼下让柳尘担心的问题是,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的阴谋,那么此人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全部死于荒山之中,这样看来想要走出大山几乎是不可能了。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笼中之鸟,想飞也飞不出去了。
搞明白了这些问题,所有人都不在乎什么比武大会,也不在乎是否能够进入武学圣地了,眼下能活着走出去才是关键。
柳尘让大家将收集到的残图拿出来做比对,这一看果然如此,每块残图都不相同,但是拼起来的路线,绕来绕去,最终地点全部都是这个修罗门的祭祀台。
柳尘从张舜天的身上掏出残图,拼凑起来一看,张舜天最后找到的那块地图指示地点,就是此地。
原来,复仇者只是将所有人分开了,延长了不同的时间到达此地,要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