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应战的候锐双手握着雪铲往自己面前一架,“当”的一声就架住了疤脸大汉直劈向自己脑袋的铁镐,紧接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候锐又发现另一个囚犯正用铁锹朝自己拍来,于是候锐他就微微的旋转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用后背最大面积的挨了横拍过来的铁锹一击,在用候锐的皮肉分散着一击的力道之后,忍着剧痛就整个人往旁边躲闪。
接下来,候锐他们三个就“乒乒乓乓”的打做了一团,除了被候锐直接断脚的家伙是倒在雪地上就不停的哀嚎,疤脸大汉和另一个家伙则是对着候锐就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不过面对这两个家伙的猛烈围攻,候锐他还是坚守着一开始决定好的原则;
他只用雪铲抵挡绝对致命的铁镐攻击,而对于铁锹的攻击,候锐他是尽可能的用身体去硬抗,这样有来有往、彼此都挂彩之后,才不会完全显现出彼此实力的巨大差距。
十几秒的功夫,候锐就连续挡住了疤脸大汉6-7次攻击,这些次攻击中每一下疤脸大汉都恨不得直接把候锐的脑袋劈开,只不过每一次他手上的铁镐都无一例外的被候锐的雪铲给挡了下来,完全没能伤到候锐的一根头发,反倒是另一边的囚犯用铁锹先后拍中了候锐3-4次,打的候锐的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和疤脸大汉他们纠缠了半天,但候锐看到警卫们还没有插手的迹象,于是他用眼角一扫就注意到了停在一边的履带清扫车,于是在眨眼之间,候锐就又想到了一个主意,接下来候锐他干脆就开始往那边跑去,故意装出了一副难以抵挡、胡乱躲闪的样子来接近清扫车。
当一步一刺溜滑的候锐,他刚刚扑到履带清扫车的车身上,紧随他身后追来的疤脸大汉就高高举起了铁镐、狠狠一下就直劈了下来,仓促间,没法用雪铲抵挡的候锐干脆就往雪地上一坐,千钧一发的躲开了疤脸大汉的劈砍。
于是疤脸大汉的这一铁镐就收势不住的生猛劈在了清扫车身上面,那锋利的镐尖直接在清扫车的油箱位置劈出了一条7-8厘米长的裂口,瞬间让清扫车的柴油都哗啦啦的淌了出来。
“咚、咚、咚……”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清扫车油箱中的柴油已经变成了胶状的液体,是一股一股的从裂口中涌了出来,直接都浇在了候锐的肩膀上,瞬间柴油那股难闻的气味就在空地上飘散开了。
“真该死,他们怎么把清扫车都给砸了,快点阻止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闹大的眼镜警卫大吼着就一脚踢在了部下的屁股上,从而催促他们行动起来,但是在其他警卫准备慌慌张张的端枪时,坐在雪地上的候锐却毫不客气的将手上的雪铲横着一轮,准确的削在了疤脸大汉的右腿膝盖侧面。
“咯吱,啊!”
眨眼间,锋利的雪铲入肉三分,而且疤脸大汉的右腿还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整个折断了,当他抱着自己的膝盖惨叫着倒下时,候锐还预备对着他的脖子给他补上一下,给他直接来个斩首时,最后一个囚犯终于也追了上来,他抡起铁锹就玩命的削向了候锐的脑袋
面对致命的攻击,候锐不得不放弃了追杀疤脸大汉的诱人念头,转手就把雪铲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迎战的候锐他还做出了另一个决定,他在双方手上家伙碰撞的瞬间就悄悄松开了手,让对方囚犯把自己手上的雪铲给削飞了出去,一下就令自己变成了赤手空拳的状态。
“#¥e$#%#$”内侧围墙上的警卫大声的吼叫着,但是当仅剩下的囚犯看着两手空空的候锐是连滚带爬的逃向一边时,已经被冲动蒙蔽理智的囚犯就听不到警卫的叫喊了,狂喜的他追近两步,高举起铁锹正预备一举解决候锐时,内侧围墙上却忽然传来了两声枪响。
“突突”
坐在雪地上的候锐就看着自己面前囚犯,在他胸前忽然冒出了两个血窟窿,跟着这家伙瞪圆的眼睛中迅速的流逝了全部的光彩,壮硕的身躯很快就无力的跪倒,直接扑在了候锐的身上。
只不过这囚犯刚刚举起来的铁锹却顺手飞出,磕在了不远处的清扫车上,紧接着还巧到不能再巧的磕出了几点火星,引燃了淌出油箱的柴油。
“呼……”雪地中的火蛇是瞬间腾起,游动着就往清雪车那边蔓延,此时还坐在地上,完全来不及离开的候锐就一运气,干脆把自己怀中那个囚犯的身体给挡在了身前。
“嘭!”清雪车的油箱迅速炸开了,万千火点和金属碎片朝四面八方飞射而出,一下子就震倒、放倒了大片的看热闹的囚犯,至于那个驾驶清扫车的警卫更是刹那间就变成了一个火人,他从驾驶室中跳出来就边哀嚎边打滚。
“上帝,怎么会这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下去救火救人!”戴眼镜的家伙终于不淡定了,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恶化到这种程度,他真的是乱了手脚,只能大吼着让部下的警卫去维持秩序。
“所有人,放下工具、原地抱头蹲下,违抗者格杀勿论,你、你、还有你们几个,把受伤的都拖到一边,你们几个过来,跟我一起灭火。”警卫们大叫着,一窝蜂的就冲了下来,他们迅速的控制了扫雪的囚犯,紧接着还展开了灭火等工作,只不过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个着火的警卫很快就咽了气,于是戴眼镜的警卫他就带着三个手下一路冲到了候锐的面前。
这时惊魂未定的候锐刚刚推开了自己面前的肉盾,还有刚才清扫车爆炸时没有引燃自己衣服上的柴油,要不然候锐可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1103,这是怎么回事?”眼镜警卫气急败坏的大叫着,他一方面是因为事情闹大了、另一方面也急于找一个替罪羊,要不然这样大的损失要让他怎么和尤里交代。
“他们找来我的麻烦,我也是自卫,至于爆炸那我就不知道了。”用力推开自己身上的尸体,候锐反应平淡的回答。
“自卫?我让你自卫,自卫。”气坏的眼镜怎么可能听进去候锐的解释,在他的带领下警卫们对着候锐就是一顿枪托和皮靴,围着他打足了2-3分钟,不过等气呼呼的眼镜警卫停下来休息时,满身伤痕的候锐却已经是趴在那不动了。
“1103,别装死。”怒气未消的眼镜警卫上去又是狠狠的一脚,但是直挺挺趴在那的候锐却是毫无反应,于是一个警卫上去一摸候锐的脉搏,接着就转过头跟眼镜说道:“头,他应该是晕过去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现在可不能死,找两个犯人把他抬去医务室,今天真他女马是一个倒霉的日子。”说着眼镜警卫就用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转身就进入了大楼,先去找尤里汇报去了。
很快,扫雪的囚犯就恢复了原来的秩序,在清扫车上的明火被扑灭之后,整个院子中就只剩下了一股浓烟跟几具尸体,而候锐这时也被送到了医务室医生的手中,不过当警卫把候锐锁好,带着囚犯都离开之后,医生却瞧了瞧候锐的脸,语气平淡的说道:“其他人都走了,你不用再装了。”
“呵呵,还真是瞒不过你的眼睛。”说着候锐就动作流畅的坐了起来,完全都没有什么受伤晕倒的样子。
“刚刚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趁机会做了一点准备。”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
“医生,你会驾驶直升机吗?”
“不会。”
“那你开枪总应该会了吧!”
“一般般,中等偏下的水平,固定靶200米之内能勉强击中。”
“……那你这里能找出制作炸药或者是发烟装置的材料吗?”
“我这倒是有几克的硝酸甘油,你要拿去吗?”
“那还是算了吧,别在行动之前我先把自己给炸了。”看这样子脏井的警卫对医务室的管控也很严格,自己想要在这里弄到一些违禁品应该是没什么希望了。
正当候锐他重新躺回到床上时,医生却难得的靠了过来,他紧盯着候锐的脸,不放过任何表情的细节变化,头一次严肃认真的问道:“已经过去好几天的时间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有什么打算都没有用,光凭咱们两个的力量,想要成功逃出去太过困难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联络到外界,来个里外夹击、这样我才有6-7分的把握能成事。”候锐对医生实话实说,不过在没有到达最后时刻之前,候锐自然也不会放下全部的戒心,所以关于伊万诺夫的事情、关于赌博金主直升机的事情,候锐对医生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