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元紧皱的眉头,凌尘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老唐,怎么了?”
“出事了。”唐元放下卫星电话,脸色难看,“前段时间,我们把科研所的所有科研人员连同他们的家人全部转移到了京城,但刚刚收到消息,十多名科研人员中,有一个人已经失踪两三天了,下落不明。”
“他的家人呢?”
“老将军派了人去找,但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家人都消失了。他们的住处有专人保护,要是没有人暗中协助,他们不可能逃出去。”
凌尘点点头:“当初婉清怀疑科研所里面有内鬼,可一直没有找到可疑的人。现在科研所被军方控制,一旦这套外骨骼装甲落入军方手中,那些人永远都别想得到装甲的关键技术。他们这么做,恐怕是想孤注一掷。”
“我不明白,既然科研所有内鬼,为什么那个人在军方没有介入前,不直接把科研所的位置告诉那些人,非要拖到这个时候。”
“你以为南荣婉清没点头脑?当她得知那套外骨骼装甲的重要后,她立刻转移了科研所,不单是那些科研人员,包括其他工作人员进出都有专车到指定地点接送,除了负责的秦岚外,没人知道科研所的准确位置。”
“原来是这样。”唐元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看不出来,她还有点能耐。”
“废话,没点能耐的话她能当上鸿宇集团的董事长吗。说吧,现在怎么办?”
“按原定计划,我们会在京城郊外的军用机场降落,但现在要改变计划了。”
凌尘不解道:“为什么要改变?”
“这个待会再说,老将军还在研究情报,如果有变更他会通知我们。”
凌尘郁闷的抓抓头,本来是想搭个便机,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情,真是叫人糟心。思忖间,他把目光投向了货仓。
在货仓里面,用绳索固定着一个长方形的箱子,箱子是用合金制造,非常坚硬,无论受到什么冲击,都能保证里面的外骨骼装甲不会遭受损坏。而且,箱子还安装了三重密码。必须经过唐元,韩兵还有乔震,三人依次输入密码才能开启箱子,保护措施很到位。
从东海市到京城,有一个半小时的航程。
当运输机成功降落在京城郊外的军用机场,机舱中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终于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老唐,我先走了,有空联系。”
下了飞机,凌尘背起自己的行李包,朝唐元挥了挥手,然后举步往机场外走去。
正在这时,唐元接到老将军打来的电话,听着对方的指示,唐元的神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老将军,这……这不太好吧?”他有些犹豫。
话一出口,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让他忍不住把手机拉远了一些。
“是,老将军,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他强忍着笑意,看了眼正往外走的凌尘。
“凌尘!”挂了电话,他连忙叫住凌尘,几步追了过去。
“干什么?”
唐元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从这里到市内还有数十公里,难道你想走路过去?这地方是军事重地,可没出租车。你先等会,我安排辆车送你。”
“够兄弟,行,你快点。”
不到十分钟,一辆吉普车驶到了凌尘的面前,一名长相清秀的士兵摇下车窗,打了个招呼。
“凌先生,上车吧,我送您。”
凌尘不客气的坐上副驾驶,咧嘴道:“兄弟,麻烦你了。”
当吉普车驶出机场没多久,数辆军车紧跟着从机场出来,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坐在吉普车上,凌尘哼着小曲,不时跟司机聊上两句,打发着时间。
“兄弟,你当兵多久了?”
“两年,后勤兵。”
“部队生活怎么样?”
“还好,就是……”说到这里,司机有些不好意思。
凌尘哈哈笑道:“就是没有女人,全是群大老爷们。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那时候封闭训练,全年都不许离开基地,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不能跟外界联系。妈的,你是不知道一年没见着女人的滋味,连食堂的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听到这话,司机不由乐了,戏谑道:“凌先生,那头母猪还建在?”
凌尘哑然失笑,“你小子……思想太龌龊了。”
说话间,司机的面色陡地一变,急忙踩下了刹车。随着急停的吉普车,凌尘的身体猛地往前一倾,举目看向了前方。
顿时,只见前面的路中央横向停着一辆大货车,将路给封死了。
嗯?
他微微皱眉,这里荒郊野外,大货车怎么会开到这里来。
“凌先生,我下去看看。”
见对方要下车,凌尘立刻拉住他的手臂,道:“你留在车里,我去。”
一辆大货车出现在在偏僻的地方,有些反常,他担心有什么问题,还是自己去比较合适。
来到大货车前,凌尘爬上驾驶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连钥匙也被拔走了。
果然有问题!
不可能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把车停在这种地方。
“啊!”
正想着,一声大叫突然从后面传来。
凌尘连忙转头看去,顿时,只见吉普车的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强行将司机从驾驶座拉扯了下来,单手举起,然后用力的甩了出去。
砰!
后者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腰,连站都站不起来。
眼见对方要上车,凌尘二话不说,立刻跳下大货车,迅速冲了过去。到了车头前,他双腿猛地发力,从地面一跃而起,跳到了车厢盖上,一脚踢碎车前窗的玻璃,朝那男人攻去。
男子见状,脑袋微微往旁边一偏,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脚腕,用力往里一带。凌尘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差点没控制住身体。
这家伙好厉害!
他暗自心惊,来不及多想,他双手撑住车顶,身体向后一退,将自己的腿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