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双手成爪一把就抓在了大寨主的胸前,他抓的不是大寨主的皮肉,而是以特殊手法抓在了大寨主的骨骼上。
人体有206块骨头,王楚下爪的位置在胸骨之上,因为这里有一个穴位名为膻中穴。
在王楚特殊的截脉手法下大寨主只觉心中一疼呼吸为之一顿,随之而来的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大脑中一片空白。而王楚此刻却手中不停,身体猛然间就是一个翻转,变爪为拳直击大寨主的太阳穴上。
“嘭!”
在王楚的打击下大寨主的脑袋猛地一摇头,眼眸之中快速充血,一眼看去就好像得了红眼病一样。
不过大寨主并不是真的得了红眼病,而是在太阳穴下有一段神经线已被王楚打断,而这段神经就是迷走神经。
迷走神经主心率,随着王楚的动作后大寨主双眼快速充血,原本就被封住膻中穴的他艰难地长大了嘴巴,可一口气也呼不出去。
王楚一连串的攻击后慢慢收手,此刻的大寨主双眼通红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的瞪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雨、依然在下。一根黑色的绳子被王楚从腰间抽出,王楚先是漠然的看了大寨主一会,随后手中的绳子往大寨主的脖间一套,就像抗麻袋一样将身子紧拉在了胸前。
没有挣扎,没有呼喊。大寨主就像没有知觉一样的任由王楚施为,如果不是王楚手臂上暴露的青筋和大寨主脖子上的绳索,谁看了都以为是两个背靠背坐在雨中的好兄弟。
“谢谢你,你让我距离天下演武又近了一步!”
风雨中一人呆着斗笠,凄凉的二胡声远远飘荡。
..........
“听说了没有,流云寨的大寨主剑流云被人在水寨中活活打死了,据说胸前的骨头都被人捏碎,真是惨啊!”
一家茶馆中几名过往的江湖侠客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而听了几人的话后上来填茶的老板不以为意的开口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没听说,据说大寨主死后流云寨就四分五裂,寨中的好汉们各奔东西了。你说这剑流云也是雄霸一方的豪杰,这死后连个报仇的人都没有,真是多年岁月活到狗身上去了!”
“报仇!怎么报?剑流云都被人活活打死了,你还指望他们会报仇啊!土匪就是土匪,什么时候也改变不了本性的!”
几名侠客们鄙夷的说着,江湖中自古都是如此,人死如灯灭,几年之后又有几个还能记住前任老大是谁。
就这样,江湖中随着剑流云的死再次热闹了起来,不过这一切都与王楚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王楚再次恢复了原来的生活。
王楚每日之间还是练武不断,丝毫没有觉得打死了一个什么剑流云有什么可称赞的,因为在他眼中这样的人不值一提。
这样的日子是一天又一天,春去秋来,王楚就像一个宅男一样享受着练武的悠闲时光,享受着自己进步的那一瞬间。
“来来来,周老爷,您能来参加老母的八十岁寿辰,真是让我贾府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贾老爷这生意越做越大,我周某人可不敢倚老卖老啊!”
“哈哈,周老爷里面请!”
贾府门前人头涌动,一身富家翁打扮的家老爷风采依旧,在门口看着往来的宾客开怀大笑。
今天的日子不同往日,今日贾府中的老妇人八十大寿,贾老爷广邀各界人士前来祝寿,将整个樊城之中有名有姓之人都请来了。
“你的请柬呢!”
大门口一名小厮拦下了一位少年人,而少年则是微微摇头,抬手拿出一座金佛,回答道;“我没有请柬,只有寿礼!”
“这是金的!”
看着巴掌大的金佛后小厮意外的打量了一会少年,虽然这金佛的价值在往来的宾客之中并不算多么的名贵,可能拿出一座金佛来拜寿的毕竟还是少数人。
“那边怎么了!”在门口迎接宾客的贾老爷大步走来,小厮一看是自家老爷后赶忙回道;“老爷,这人是来拜寿的,可是没有请柬!”
“你是.....”
贾老爷看着少年眉头紧皱,总是觉得眼前这少年有些眼熟,看就是想不起来这是谁家的孩子了。
“贾老爷,别来无恙啊!”
少年轻轻一笑,双手对着贾老爷就是轻轻一抱拳。
“你是王楚,哎呀!你都长这么大了!”
看着王楚的动作,贾老爷一阵恍惚后认出了王楚的身份,因为他从没有见过抱拳的礼节所以对王楚这个动作印象很是深刻。
“当日多亏贾老爷出手搭救,今日王楚不请自来还请贾老爷不要怪罪才是!”
王楚一边说着一边将蒙上红布的金佛递给了一旁的小厮,而看到王楚的动作后贾老爷也忍不住一阵打量,发现如今只是过去了七八年,可王楚的打扮却很是富贵,而且还背着兵器的样子。
见到王楚后贾老爷显得性质更高了几分,招呼着小厮将王楚迎了进去,随后再次开始了与往来宾客的应酬工作,并没有对王楚显得多么的上心。
对于贾老爷来说当日救下王楚只不过是举手而劳,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后他也不记得那时的经过了。但贾老爷不以为意,王楚却明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王楚杀人无数,可他并不是为了杀而杀,而是为了自己的武道能够进行下去。
当日离去之时王楚说过今日之恩来日必报,这句话王楚并不是开玩笑的,因为王楚本身就是个严谨的人,他吐口吐沫在地上都是一颗钉子。
不过这些年来贾府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王楚想要报答也没有机会,不然王楚也不会今日在老妇人大寿之际登门拜访了。
王楚想要还了恩情,尽管这段恩情贾老爷并不在意,尽管这段恩情外人不得而知。但是人可以骗人却骗不了自己,恩就是恩仇就是仇,王楚前世不欠任何人的,今生也同样如此。
贾府之中的宴席一共开了几十桌,因为个人的身份不同而被安置在了不同的地点。比如说身份与贾老爷对等的被安排到了大厅之中,身份差一些的被安排到了外面,最差的一些则被安排到了院子中的一些角落内。
王楚坐着的地方就是一个角落之内,酒席的后面就是一个水井,距离王楚所在的宴席只有一块屏风隔着。
如果所谓的龙傲天在此,肯定会觉得受到了屈辱而大闹一场。可对于小厮们的安排王楚却是神色平静,因为这些东西他早已不在乎了。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他的胸怀就有多大。王楚一心为武,其他的东西都在那武字之下。
什么荣誉,什么人言可贵。难道还大得过王楚曾经的天下第一,贵的了王楚心中的武道吗!
这些都不能,所以王楚犹如老僧入定,心中想的只有怎么了解这份恩情而已。
王楚这一桌上有六个人,除了王楚以外其他人的神色并不好,总是难以掩饰神色中的尴尬,显然对坐在这里很是介怀。
“各位远道而来都是我贾某的朋友,这次准备的地方有点小了真是对不住大家,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贾老爷站在大堂外连连道歉,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看着贾老爷的动作后许多人都面色稍缓,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这身份的不同却也让众人无话可说,毕竟这大厅内的人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来,大家喝酒吃肉,这些年贾府中的肉食都是我张屠户提供的,大家尝尝看!”
随着贾老爷的自罚后场面的气氛开始热闹了起来,王楚一桌上的人也开始了自报家门,相互寻找着可以攀谈的对象。而王楚坐在那虽然是一言不发,可听了半天也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了。
贩夫走卒,三教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