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嚓……”
“轰隆隆……”原本紧闭着的城门在连绵不断的巨大轰鸣声,渐渐地有了开启的迹象,似乎是紧闭了无尽岁月都没有被开启的原因,在城门打开出一条缝隙之时,漫天的尘土亦是随着城门的开启而抖落下来。
这似乎是匍匐了亿万年之久的远古巨兽,终于在这异世中咧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那宛如雷鸣般的轰鸣,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阴司的降临!
李玄一步跨出,身形便是消失在这鬼门关之前,再出现时,已然在武神山的桃园之前,也是李玄进入阴司的地方。
望着面前熟悉的场景,李玄回身看去,那打开的幽深门户还矗立在虚空,李玄运气目力,朝着鬼门关之内看去。
放眼望去,广阔无垠的苍穹在乌云漆黑的笼罩下,再无浩瀚悠远的意境,唯独只剩下那深沉而又苍凉的压抑!狭窄悠长的黄泉路上没有丝丝生的绿意,除了泛黄的泥土,再无其他。
李玄值傮神力充斥双眼,远处,连绵不断的大山如龙脊延伸,隐藏在这极为阴森的浓雾之中,即使如李玄的天眼通,也是只看到了隐约。
黄泉路上两旁的苍茫大地之上,山体嶙峋,陡峭处绝峰屹立,其下便是万丈深渊!如此充满着杀意的大山,鸟兽断绝,林木消寂!
这是一个充满死气且寂灭的世界!李玄能感受门户之内的那片世界与自己的心脏一同律动着,沉默良久,李玄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心中的喜悦,哈哈大笑起来。
他很清楚,阴司鬼门关的复苏,就等于此方世界的亡魂有了一个出处,那就是经过鬼门关、忘川河进入阴司。
而他这个名义上的阴司之主,也会阴司的全部复苏时,成为真正的天齐仁圣大帝,新一代的阴天子。
李玄身形在武神山上消失,在出现时,便是来到了一处公堂之上,这公堂并不陌生,王龙和孟婆便是都在这里被李玄审判。
李玄坐在高台前,右手一拂,两道令符便是凭空出现,旋即自燃,当最后一角令符化为乌有,一红一黑两道人影出现在此间公堂,你道这二人是谁?红的是孟婆神,黑的却是阴天子是也!
两人被李玄的令符召了过来,此时便是能看得出两人的出身底蕴,阴天子晃了晃身子便是朝着高台上的李玄行礼,而孟婆神明显一愣,待看到李玄之后才放松身体,随着阴天子一起行礼。
居高临下望着两人,李玄面色也是微喜,手掌一翻,一道漆黑且满是苍茫古朴的令牌便是出现在李玄的手中。
孟婆神还不觉得如何,那阴天子见这令牌心中一动,面上隐隐有着一丝喜悦,无形之中,他的腰弯得更深了。
李玄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也是微微一笑,“今阴司全面复苏,两位的功劳功不可没,阴司虽为万灵归宿之审判,然体制之内却也要论功行赏!”
“孟婆神!”
“小神在!”孟婆神微微上前一步,李玄开口道:“尔虽本不是我阴司之人,然则受封以来所行数事全以我阴司之中心,实乃忠心,既为一品阴神,升职还则罢了,本座允你,你那先父所留,尔克掌控分配,另……若日后你那先父还有亡魂于世,亦可阴司受职!”
孟婆神一愣,旋即目中感激,徐徐跪拜而下,“小神……谢吾主!”语气有着难得的微滞之意,虽然她对她那父亲大人已然记忆模糊,然生死因果还记在她这副鬼体之上,她那先父死透了还自罢了,没有死透的话这一份因果要让其尝还的。
而李玄此举,赫然就是让这份因果转嫁到阴司之上,替她承担,这确实一份大恩赐,比之让她升任一品都是要恩惠。
“起来罢!”李玄点点头,这一点微末的帝王之术虽然李玄没学,但是华夏历史上的事足以让他信手拈来。
“你……”李玄望向阴天子,刚一开口却是愣住了,这么久他竟然是不知道阴天子的原名。
阴天子似是看出来他的尴尬,低声开口,“小神成神之前名张游!”
“嗯……”李玄也不脸红,朗声开口,“张游,尔为前任阴天子,今阴司复苏全面,赐你一殿之位!”
“张游上前听封!”李玄不再废话,手中那块令牌朝着张游抛去,令牌如有神助,徐徐没入张游的天灵盖。
“封尔为阎罗王,赐一殿之主,统御辖下,执掌阴司各项职务!”李玄的声音变得威严,头顶上一颗圆珠出现在头顶上,使其有着无尽威压。
“小神……谢恩!”张游跪拜而下,身上不再是那一身道袍,而是紫金之色的官服,头上亦是一座珠冕。
“轰隆隆!”公堂之外,十方殿堂凭空出现在公堂之后的各处山峰之上,这些殿堂每一个都是古朴大气,苍茫之气流转,仿若这些殿堂亘古便是在此。
一座山峰之上,阴气滔天升腾,陡然出现的宫殿之上,一道虚影笼罩其上,看那面貌,却是张游新任阎罗王是也!
宫门之上,一张封印无火自燃,最后化为乌有,而那宫门却是陡然大开,一股苍茫扑面而来,宫殿匾额上上书:“阎罗殿!”
公堂之内,“赐座!”李玄一挥手,公堂一旁便是出现了两张椅子,阎罗王张游坐下,孟婆神才下坐,位于阎罗王的下首。
“今日阴司全面复苏,虽为可喜可贺,然则除我等寥寥数人之外,其他却是空虚,两位乃我阴司之栋梁,不知两位可有良策?”
阎罗王一愣,旋即开口,“阴司鬼门关已然正常,很快便是会有亡魂入内,按照阴司之十殿审判之后,自会有善人死后受封阴神。”
“太久了!”李玄摇摇头,在武神山的佛家异象让他心生警惕,他等不了百千年之后,阴司慢慢发展了,“有何快速之法?”
闻言阎罗王一滞,那孟婆神却是略有所思,旋即轻声开口,“小神却是有一宗方法,但却有伤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