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又听到了古怪的声音。这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很是干哑。听上去好像会随时断气一样,但是听声音我能够听出,是一个女人的求救声。我的脚步又情不自禁的停顿了,我静静的凝听着。原本声音来的很模糊。听不清楚到底是那个方向,但很快我就转过身子,目光惊愕的看着那扇铁门。
这虚无缥缈的声音竟然是从那扇铁门里面传出来的。
“救我……救救我……”
一双枯瘦干瘪的白手从铁门里面伸了出来。似乎想要抓住我不让我离开,她的声音哀怨带着哀求。在黑暗中似乎还隐藏着那张脸,只是我看不到。
我听到声音从铁门后面传出来,下意识就退后了一部,差点没有踩稳台阶摔倒下去,尤其是看到那双苍白的手掌的时候,我更加恐惧,那双手就好像要从铁门里面伸出来一样,抓着我不让我离开。我慌张的退后了两步,惊恐瞪大眼睛看着那双伸出铁门的手,不停的抓绕着。
恐惧,害怕,胆颤,一层层无形的压力一波一波的卷席着我逐渐瘫痪的身体,我差点瘫倒下去,用手紧紧抓着走廊的护栏。
“幻觉,是幻觉……”我狠狠的对着自己说道,全身已经害怕的发抖起来,当自己真的遇到很奇怪的个,根本就不能如同关梦儿他们看的里面写的主角那样淡定自若,或者在关键的时候还有一个通灵高手来救你。总之里面的主角都带着不死光环。
可是我现在很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主角,也不会带着什么不死光环,更不要提会有一个高手来救自己!我害怕说明我还算正常,如果遇到这种事情还能够保持淡定的人,毫不畏惧的人,那么就有点不正常了。
我看着那双手依旧还在抓绕,而这个地方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慢慢地退后,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扇铁门,我害怕在我转身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会挣脱铁门向我扑过来。我一直到四楼走廊的时候,直到看到走廊上面那斑斓光线后才稍稍有所安心。只是,在我还没有转身下楼落荒而逃,我又看到了一个在四楼对面尽头阴影下的一个……老人。
那是一个满脸枯瘦的老婆婆。如果不是走廊中央有灯的话,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她静静的站在对面走廊尽头的黑暗角落里面,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散发出黑暗的幽光,诡异静静的看着我,让我感到心里发麻。
我的呼吸一下子就停止住了,屏息的死死看着那个老人,而在我视线的注视下,她慢慢地将干瘦的手抬起来,她向着我缓缓的挥动着那只枯瘦如柴干瘪的手,轻幽幽的对我重复的说着一句话。
“孩子……来,快过来!”她缓缓地向我招手,呲牙对着我说道。那双眼睛,还对着我看着。但是那双眼睛里里面,我看出了带着神韵的阴森可怖。
我感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竖立了起来,站在原地一时半会也忘记了动弹,就连最基本的行走都忘记了,我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可能此时的我,连害怕也忘记了吧。不过这种麻木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就感到浑身传出一种酸痛感。脚步下意识后退移动了一步。只是还未停顿。我的浑身又是一颤。
这次不是因为远处黑暗阴影角落里面的那个老人,而是……
我无意间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影子,我的全身固然僵硬住,在半响后我才缓过神,慢慢地将头抬起,我看向了头顶走廊上面挂着的灯,吊灯是在我的身后,靠着那扇破烂不堪的厕所门上,看上去荒废多时了就连吊灯上也布满了尘土。散发出微弱的光亮。开始的慌乱让我忽略了很多细节,到现在我猛然间的想了起来。
我开始上来的时候,四楼不是没有灯吗?整个楼层都是漆黑一片,可是现在,为什么灯会亮起来?怎么回事?那个老人站在对面阴暗的角落里面,我上来时候忽略到不足为奇,可是我记得很清楚,四楼没有灯的。
我去!!难道这不是我上来的四楼??
但这并不是最让我恐惧的,因为很快我又注意到了一个让我胆颤的地方,那就是……影子。
我的身后地板上反映出了一个影子,可是,我的前面,同样!也存在了一个……影子。我下意识动了一下身子,两个影子都保持着和我一样的频率,都动了一下,可是我立即就察觉到了那里不对劲了,我看了看挂在我身后厕所门口的吊灯,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上来时候不存在,我在这里就有了,但是灯在我的身后,那么通过光线反映出来的影子就应该在我的前面。
也就是说,我身后的影子,是假的。
这一点并不难发现,我也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影子和前面的影子有所不同,尽管都是黑色,但是身后的影子头发长的有点吓人,散披着,直直的顺着身体竖下来,我本身的头发可没有长到这种地方。我身后的影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这不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衣服女人的影子吗?怎么会跟在我的后面?”情急之下,一句很顺然的粗口就从我嘴里爆了出来,我早就说过,我是带着男性化的女人,生理上不是,但是举止上很明显。所以我说点脏话很正常,再说这年头不说脏话的女人,估计也快绝种了。
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遇到这种事情了,估计谁也不能保持淡定吧。
这个影子我仔细看了一眼就知道正是开始我跟踪上楼的那个白色女人身影,因为我看到了她的头发,长的吓人,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影子会出现在我的身后,跟着我。难不成从她突然消失后,我下楼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跟着我??
“你大爷啊,这真的有鬼!”我喘息着粗气,又一句粗口脱口而出,我咬字很重,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我承认,小时候听奶奶说过很多故事,包括她每次出去要我带一些糯米和一根针。